“恩公,你是不是来自于蓝月帝国?”
随后何琳试探性的询问道。
齐修一愣,放下大碗,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何琳,不过还是点着头承认了。
似乎是看透了齐修的想法,何琳摆着手解释道“恩公,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
“你知道?”
齐修已然面无表情。
“以前蓝月帝国有一个齐修。”
何琳偷瞄了一眼齐修,见齐修从新端起大碗抿着羊奶,这才又说道“听说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在蟠龙国和我们太子大人齐名。”
“可是后来发现他是一个魔,和恩公很像。”
“你不怕?”
何琳说完以后,齐修戏谑的看着她说道。
“不怕,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何琳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
事情总得有一个入主为先的过程呗,如果何琳是先知道齐修的身份,只怕她肯定不敢靠近。
不过是齐修先救了她们姐弟二人,本来就淳朴的游牧人怎么会害怕齐修呢?
“举手之劳,你就不要多说了。”
第一次被人如此感谢,齐修心中美滋滋的,不过表面上还是淡淡的摆着手。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所谓欲情故纵,齐修早就用的炉火纯青了,又喝光了一碗羊奶,齐修再次起身。
“还请留步。”
果不其然,何琳又一次的叫住了齐修。
“你还有什么事吗?”
齐修佯装不解询问道。
“你这次来是有事情吗?”
何琳紧盯着齐修,注意着齐修的神情变化,并且试探性的询问道。
“算是有事吧。”
齐修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了。
“外来者在十八国是寸步难行的。”
何琳轻声提醒道。
齐修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又看着何琳,既然这个丫头这么说,想必她肯定有办法呗。
“你能不能收我弟弟为徒?”
何琳把何探退了出来,期盼的看着齐修。
这下可轮到齐修扣脑袋了。
他本来就是准备利用这两姐弟,才没有打算收徒啊,更何况他虽说比普通人强大不少,可终究也只是一个三阶的炼体修炼者。
虽说对何琳这个聪明的丫头好感不错,可也没有想要收何探为徒啊。
就算退一万步说,他选择收何琳也不会收何探的。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明说,毕竟他也是从一个小屁孩走过来的,当然知道一个小孩的自尊对于他的成长是多么重要,万一贸然拒绝,伤害了何探这个家伙呢?
这个家伙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不过此时脸上浓郁的渴望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你怎么办?”
“我收他为徒,肯定会把他带走,到时候你可就一个人了。”
齐修深深的看着何琳一字一句的说道。
何琳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不过思索了一番,在弟弟的前程和她之间,她依旧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没事的,还请恩公把我弟弟带走。”
“一个强大的男人,是不应该在这片狭小的地方。”
何琳说的很是严肃,不禁让齐修也肃然起敬。
见过了太多绝色的齐修原本对何琳并无太深的印象,不过这一刻,齐修保证,何琳比一些花瓶要神圣许多。
这个清秀的丫头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却能够为了保护某种东西迎着十多个强盗冲上去,更能够为了自家老弟的前程选择一个人留下来。
她当然知道她一个人会面对什么。
会面对无尽的寂寞,会面对接二连三强盗的袭击,甚至会在生命最后也心心念念着何探。
或许这一次的分别就是永远,可这个丫头却在所不辞。
在何琳的身上,齐修竟然看见了认真时张琪的影子。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齐修再次询问道。
“考虑清楚了,还请恩公把阿探带走。”
何琳应道。
“姐姐,我不走。”
毫无存在感的何探总算是冒出来了,一把抓住何琳的手臂抿着唇,这个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姐姐,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了,我会乖乖听话。”
“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何探仰望着何琳,两人的身份像是颠倒了一样,这个小子活脱脱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娘们。
“阿探,姐姐没有不要你。”
“等以后阿探学成归来,还可以看望姐姐啊!”
何琳半蹲着身子温柔的拂去何探脸上的泪花,亲昵的说道。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修炼者,百年如一日啊,而她何琳又有多少个百年呢?
而齐修则是尴尬的站在一边,似乎还真的没有他说话的权力啊。
他都还没有同意,可何琳这个感觉,就搞得好像是他答应要带何探走了一样。
不过离别总是愁楚,齐修经历过离别,更能知晓离别的不易。
“要不,我有一个想法。”
齐修打断了依依不舍的姐弟二人。
当何琳视线看过来后,齐修这才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如你们一起跟着我走算了。”
“可是...”
每个何琳机会,齐修又说道“这些牛羊就送给有缘人呗,以后你们俩就跟着我了,也不是说收徒。”
“不过以后我肯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师傅。”
“怎么样?”
反正齐修十八国之行人生地不熟,按照何琳说外来人寸步难行,干脆就带着他们俩呗。
“我真的也可以吗?”
何琳有些欣喜若狂,不敢相信的看着齐修。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齐修笑着反问道,如果最初对他们存在利用,那么现在就是被何琳这个精神给感动了呗。
齐修承认,他还是一个太感性的人。
“在我们蟠龙国,这不一样。”
何琳已经激动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丢下一句话就急忙在帐篷里收拾着东西,生怕齐修返回似得。
而齐修则是和何探大眼瞪小眼,他本就对这个一直躲在姐姐身后的小子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懒得看他,干脆继续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