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烟摇头。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季寒烟能够看得出来,冷千寻是真的动怒了。
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她失望。
“如果真的不原谅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如此,只能看命了。”季寒烟惆怅的说着。
北冥婉儿极为不理解:“烟儿姐姐此话何意?”
季寒烟摇头,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床前坐下:“我累了,先行躺下休息,如果你也累了的话便在我身边躺下,要是不太喜欢两人挤在一张床上,便将我叫醒,我睡在椅子上就好。”
北冥婉儿点头,随着季寒烟的休息,她再次陷入一个人。
她孤独的坐在桌子前下棋,虽然是在下棋,可是心根本不在下棋上面。
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冷千寻,奋不顾身为季寒烟挡下那一剑的场景。
每每想到那一幕,便心如刀绞。
季寒烟虽嘴上说躺下休息,实则躺在床上一直默默流泪。
不知道哭了多久,许是哭累了,逐渐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之中,季寒烟听到有人开门。
她以为是北冥婉儿出去便也没有在意。
直至冰凉的触感自脖子传来,以及那嘶哑的威胁声:“不要乱动,如若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割破你的喉咙。”
困意瞬间消散,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季寒烟警惕的问着:“你是何人?”
“你放心,你若不乱动我不会伤你性命,我今日来并非是害你,而是友谊是想要告知与你。”
“你要告诉我什么事?”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总感觉像是在哪里听过,可当细细去想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有关画灵阁被灭一事。”
听到画灵阁,季寒烟面色一变,她激动想要坐起身子,换个身后站着之人究竟是谁。
能耐脖子上架着那把刀不允许她乱动。
“画灵阁被灭一事,与城王有关,他早已知道你的身份,之所以将你留在身边,不过是利用你而已,愚蠢的你还以为在利用他,却殊不知你早已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手紧握着棉被,季寒烟咬牙:“我为何要相信你?我怎知你不是挑拨离间,又怎会得知你不是别有居心?”
身子被重重的一击,季寒烟伸手去摸,拿起丢在被子上的檀木盒子。
“这里面装着有关画灵阁被灭的所有线索,若不信大可以打开盒子看一看,以及当初画灵阁被灭的种种迹象,从中仔细想想,究竟与城王是否有关?”
“你若还不信大可以去试探城王,看看他究竟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比如说他早已知道你的身份那边证明,他一直都在利用你。”
“他为何要利用我?为何要灭我画灵阁?他这样做对他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季寒烟仍旧不愿意相信这个神秘人的话。
这些日子冷千寻为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如若冷千寻真的有心迫害她,为何当他遇到危险时,冷千寻要奋不顾身相救?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你可记得那日秦语凝给你的那幅画?”
想到秦语凝,眼底划过一抹深沉。
是她看走了眼,才迫使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理应明白城王接近你究竟是何目的,手中的画灵笔,便是他所要利用的根源。”
心里咯噔一下。
季寒烟不停的摇头,嘴里一直呢喃的嘟囔着:“你一定是在挑拨离间。”
男子阴冷的笑着:“是否挑拨离间你一试便知,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迫害画灵阁的真正凶手,而且我帮你如愿以偿,他日你我若有重逢,可一定要报答我的恩情。”
说罢手中的刀从脖子上移开。
等季寒烟坐起身子去看时,周围已经没有男子的身影。
季寒烟紧皱着眉头,急忙从床上跑下去趴在窗口四处张望。
等待那人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窗外一点儿没有他的踪迹。
季寒烟又在房间找了一圈,发现北冥婉儿不知何时失踪。
眼底划过一抹深沉。
北冥婉儿是自己离开还是被神秘人捉走?
就在季寒烟想入非非时,门外传来北冥婉儿的哈欠声。
看着门口站着的季寒烟,北冥婉儿吓了一跳:“烟儿姐姐,大晚上你不睡觉,站在门口做什么?”
“你这副样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我见到鬼了呢。”
“你去哪儿了?”季寒烟并未回答北冥婉儿的话,激动的问着。
嫌少见到季寒烟如此紧张,急躁,北冥婉儿不敢有所隐瞒:“我出去小解了一下,怎么了烟儿姐姐?”
“刚才有人进来,你看到了吗?”
听到有人进来,北冥婉儿整个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她四处的张望着:“哪里有人?”
“人已经跳窗离开了。”季寒烟重新坐回床上。
想着刚才那神秘人的那番话,心里莫名的烦躁。
神秘人来同她说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神秘人又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秘密?
北冥婉儿紧张的问着:“烟儿姐姐你没事吧?那个人有没有伤害你?”
季寒烟摇头。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冷千寻哥哥,将这件事告诉冷千寻哥哥。”
季寒烟急忙伸手拽住北冥婉儿,摇头道:“此事你断然不能告诉王爷,王爷现在身负重伤,不该在为我们的事情烦心。”
北冥婉儿面色为难:“可是那黑衣人来意不明,如若他有心伤及烟儿姐姐你的性命这可怎么办,我们若不做好加强防备,下一次在被他趁虚而入,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我感觉那人并没有要伤及我性命的意思,如若她真的想要杀我,刚才早就杀我了,也不用等到下一次。”
“可是.”北冥婉儿想要说什么,被季寒烟打断:“我希望你能帮我隐藏这个秘密好吗?”
“你放心,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负责,不会牵连与你。”
“烟儿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季寒烟牵着北冥婉儿的手,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我也是在关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