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候的夕阳余晖特别漂亮,从车窗外照进来，画面无与伦比的美。
两人对看时候的神情，都让乐柠下意识想松口了。
但她和周燃都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耳侧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
两人皆是一顿，乐柠转开头看向窗外：“你吃饭了吗？”
周燃发动引擎，凝目看着前方道路：“还没。”
乐柠抿了下唇：“你想吃什么？”
周燃瞥了她眼，浅声道：“我不挑。”
“那就去小区附近那边吃吧。”乐柠看了眼手机，外卖好像也不是很健康。
至于回家住，太辛苦了。
“好。”
两人相对无言,车内安静到了极点。
乐柠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或者是刚刚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才行。
思索来半天，乐柠只能刷微博。
意外的是,她刚点开微博就看到黑自己的言论，这一下,注意力瞬间被分开了。
乐柠粉丝越来越多了,现在已经两百多万，涨幅非常好。
可能也是因为她这段时间比较勤奋的原因，当然,树大招风,她好评实在是太多，加上前几天的转发抽奖事件，更是让同行嫉妒。
不是说她大方，其实大家抽奖的有更大额度的,只是乐柠上次那个行为太招人嫉妒了。
她好像从来不差钱，乐柠之前也做过很多次抽奖，对于自己用的产品,只要是粉丝喜欢，她高兴,她就能送。
而且直来直往。
即便是公司的同事圈都会有竞争，更别说是她们这种算是网红圈了。
乐柠被不少人羡慕且嫉妒，她从来不去争取任何东西，但好像很多大牌又偏爱她。
她那张脸和化妆技术，都足以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偏爱的合情合理。
所以，嫉妒攒多了，就容易招来横祸。
乐柠除了收到骂她的私信之外，还看到了新鲜爆料。
真是第一时间赶上了吃瓜现场。
是有圈内人爆料，说有没有愿意扒一扒美妆圈的乐柠。
乐柠无辜地眨眨眼，往下刷，看到不少自己照片，全选的丑兮兮的，有几张还是表情管理没控制住的照片。
她挑了挑眉，果然下面就开始有人爆料她整容了等之类话题了。
明明……辟过谣了不是吗。
【啊终于有人要扒她了吗！我对她一直都很感兴趣啊。】
【卧槽卧槽要来了吗！说真的，我觉得她是美妆圈最假的一个了，说不接任何产品代言，但还不是会跟大家推销什么的，那难道不是代言吗。】
【啧啧啧，我也早就想说了，她那张脸动了多少刀子啊，粉丝一直吹是盛世美颜，简直无语！】
【哇哇哇，我最期待的要来了。】
【我想知道有没有知道她什么背景啊，我有一次看到她直播时候穿的衣服，那全身都是雕啊，而且……连手包都是特别定制款。】
【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一点，据说她是被人包了的。】
【卧槽，真的假的？！】
……
乐柠最开始还能很冷静面对，但越往下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冷静不了了。
乐柠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八卦号冷笑了声。
周燃侧目：“怎么了？”
“没事。”
乐柠深呼吸了一下，把面前的这些资料截图留证，转发过五百就能告。
她瞥了眼，哟，自己人气还真的可以，转发竟然有三千多了。
正想着，阮秋和舒音的消息来了。
阮秋：【柠柠柠柠！看到微博上消息没有。】
舒音：【乐柠，你上微博热搜了，现在还在后排，但我估计有人想要搞你，应该会买到前排去。】
乐柠给两人一一回复，刚想要收拾着发微博时候，车停了下来。
她抬眸，一脸迷茫地看着周燃：“到了吗？”
周燃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她：“发生什么事了？”
乐柠和他对视了须臾，简单明了道：“网上的一点事情，不严重。”
她道：“我自己能解决。”
“确定？”
“嗯。”
周燃颔首，没再多问。
“先下车。”
乐柠环视看了一圈，还真是周燃家小区附近了。
两人下车，她看了眼手机，倒是冷静下来了。
先陪周燃吃完饭再说。
“你想吃什么啊？”
周燃看了眼：“你在医院吃了？”
“嗯。”
乐柠顿了下，突然觉得周燃一个人吃饭会有点孤单，连忙补充道：“不过吃的不多，还能再吃点。”
周燃笑了声：“好。”
乐柠微窘，眼神飘忽地看着。
突然，她指着一家店道：“你想吃饭还是吃面啊？”
周燃抬眸看，拉着她信步走过去：“吃面吧。”
“你之前来过没有？”
乐柠凑在周燃旁边小声问。
周燃点头：“这家还不错，你可以尝尝。”
“嗯嗯。”
这会牛肉面馆的人还挺多的，有下班族，也有学生在。
店面不是很大，进去时候略显拥挤，但却别有感觉。
乐柠对这些外在东西都不是很挑剔，跟着周燃进去后也没点吃的。
“不要？”
乐柠看了眼：“一份吃不完。”
周燃想也没想，接过话：“嗯，吃不完我吃。”
到最后，乐柠也跟着要了碗牛肉面。
她只是想要尝两块牛肉而已，真的。
果然，到最后她的那一碗牛肉面基本上进了周燃的肚子。
乐柠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胃口和女人的相比差距真的非常大。
回到家后，刚刚的那个氛围好像便消失了。
乐柠没和周燃多说，径直回了房间开电脑。
阮秋正等着她上线。
乐柠：【我来了。】
阮秋：【怎么处理，现在转发越来越多了，还有人准备更深一层的扒你。】
乐柠冷笑：【那就让他们扒，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料出来。】
阮秋：【OK。】
两人关注着微博动向，乐柠找了下之前的律师，把截图等全都发了过去。
这律师是之前的一个学长，和她们几个人都算熟悉，上次官司也是学长帮忙的。
刚弄完，敲门声响起。
“没锁门。”
周燃推开门，看着坐在电脑前的人：“在忙？”
乐柠把电脑合上，低声道：“忙完了。”
周燃小弧度的笑了下：“要不要吃水果？”
“要。”
乐柠看了眼，现在草莓和樱桃都又有了，是两个刚刚回来买的。
周燃的手好看，水龙头之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一颗颗熟透了的草莓，对比特别鲜明。
乐柠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他手上，脑海里突然有了画面感。
这手是真的好看。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点手控？
正看着，嘴里突然被塞了一颗还带着水珠的草莓，乐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
“好冰。”
周燃挑了挑眉：“回神了？”
乐柠窘迫到极点，咬了口下去：“……嗯，刚刚在想事情。”
她瞅着周燃神色，欲盖弥彰补充：“不是看你。”
闻言，周燃扬扬眉，笑了声：“是吗？”
乐柠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心虚不已：“当然。”
周燃没再逼她，把她爱吃的水果洗好后端了出去。
两个人的氛围总是诡异，乐柠觉得时间还早，得找点事情做才行。
“看电视吗？”
周燃一怔，转头看她：“好。”
乐柠没想到的是，这会竟然有在家那会阮秋看的那部剧。
她看了眼，竟然还能接上下午那会的。
“看这个吧。”
周燃没太在意，慵懒的应了声。
他偶尔看看手机，注意力大部分在乐柠身上。
看着看着，周燃发现了点不对――
乐柠看电视时候，一会笑一会拿着手机和人聊天。
蓦地，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乐柠。”
“啊？”
乐柠目不转睛地盯着纪然那张盛世美颜，和阮秋聊天。
阮秋也正好在看。
乐柠：【啊啊啊啊啊啊纪然好帅啊！】
阮秋：【是不是是不是！今晚这个造型绝了！】
乐柠：【有有有，我中午那会还觉得只是还好，这会突然get到了。】
阮秋：【激动！我的崽崽多了个妈妈粉。】
乐柠：【？妈妈粉？】
阮秋：【不然呢，你还想要当老婆粉？】
乐柠瞥了眼电视机里的人，逆反心理明显：【也不是不可以吧。】
阮秋：【看看周学长再说这句话。】
乐柠：【……】
她下意识收了下手机，再抬头时候，周燃已经近在咫尺了。
乐柠往后仰了下，眨眨眼：“……怎么了吗？”
周燃神色淡淡地，漫不经意地看了眼她藏起来手机：“没事。”
他问：“吃水果。”
“……哦。”
乐柠拍了拍自己小心脏，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有种背叛周燃的感觉。
乐柠摸了摸鼻子，告诉自己别有这种想法……你只是看见了一个艺人，追追星而已，不是一样的。
想着，她底气足了两分。
刚有了底气，耳畔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这个人长得很好看？”
乐柠：“……啊？”
她扭头看着周燃：“什么？”
周燃指了指出现在屏幕上的纪然：“很帅吗？”
乐柠抿了抿唇，一时间还真揣测不出来周燃到底什么意思。
她想了几秒，点了下头：“还好，造型还不错。”
周燃点了点头。
乐柠一脸疑惑看着他，就没了？
周燃还真没多问了，坐在她旁边安静看电视。
一集播完时候，乐柠起身去浴室洗澡，周燃还坐在原地没动。
她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但也没多想。
不过等乐柠洗完澡出来时候，这人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乐柠看着那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眸闪了闪，才轻手轻脚靠近。
她弯腰，目光灼灼地盯着周燃看。
周燃五官长得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刻画的比男明星还好看。
而且大概是警察的原因，身上的男子气概特别浓郁，成熟冷静稳重，完完全全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这会人睡着，黑眼圈其实有点儿严重了。
眼下方青痕明显，脸上也有些许倦意，但在他清醒时候，他从来不把这些表现出来。
乐柠看着看着，手下意识地伸了过去。
还没碰到脸，手腕就被握住了。
四目相对，周燃明显一怔，大约是还没清醒过来。
“嗯？”
他声音低沉沙哑，在夜晚听着格外撩人。
“怎么了？”
乐柠摇摇头，连忙道：“没事，就是……你该去洗澡睡觉了。”
她佯装淡定说：“我是来叫你去洗澡的。”
周燃伸手揉了下眼睛，低声问：“几点了。”
“快十点了。”
周燃“嗯”了声，顿了下，突然用力把乐柠给拉了过来。
乐柠本身就蹲到腿麻了，这会更是一个没注意，整个人都趴在周燃怀里。
她错愕不已，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你干嘛？”
周燃目光停滞在她脸上片刻，幽深勾人。
他停顿了下，握着她的手放自己脸上，似笑非笑问：“满足你。”
乐柠：“……”
她看着自己手放着的位置，一张脸涨红。
“什么？”
她一把将周燃的脸给推开：“谁想要摸你脸了！”
乐柠气急败坏道：“别自恋。”
周燃也不反驳，看着炸毛跳到远处的她，扬了扬眉：“我以为你是想试试。”
乐柠噎住，红着脸凶巴巴道：“我才没有。”
她眼神飘忽着：“我只是想要喊醒你，既然你醒了，那我回去睡觉了。”
周燃：“……”
看着那消失在面前的背影，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轻笑了声。
又害羞又怂，但有时候又大胆。
他留在原地一会，这才起身进了另一侧房间。
关于那天晚上问的那个问题，两人都再没提起来过。
乐柠不会问第二遍，周燃是进入了越发繁忙的状态。
年底了，谁都不轻松。
他们的案子还没破，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不少年轻女性晚上，几乎都不敢出门了。
乐柠也忙。
网上的那些谣言，她可没打算放过。
给顾维，也就是那个学长发完消息后，第三天两人还约着见了个面。
乐柠到的时候，顾维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但乐柠不得不承认……这学长还和以前一样帅气。
她特意拉了阮秋过来。
阮秋也跟着嘀咕着：“顾学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成熟稳重啊。”
乐柠点了下头：“还可以。”
阮秋瞅了她眼：“走吧。”
“好。”
两人过去，顾维起身看着她们笑了笑：“来了。”
乐柠笑盈盈地：“又要麻烦顾学长了。”
顾维看她眼：“不麻烦，应该的。”
顾维道：“先吃饭吧，吃过饭再聊？”
“好。”
三个人坐在一起，点好餐之后，乐柠跟顾维提网上的事情。
顾维点了点头，看着乐柠问：“想要我这边怎么处理？”
乐柠想了想说：“道歉就好。”
她抿了口茶：“不需要赔偿，如果心不甘情不愿道歉，那就要赔偿。”
她的赔偿都会捐出去，乐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
现在网络环境太差，大家都以为键盘在手，自己就可以胡言乱语，就可以把所有事情都瞎编。
她现在看到那些言论，都犯恶心。
顾维颔首：“这个没问题。”
他看向乐柠：“但我觉得要找到根源才更好。”
乐柠一怔。
顾维说：“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像是有预谋的吗？”
乐柠缄默了片刻，点头表示了然。
“我知道。”
顾维盯着她看，“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
乐柠笑了笑：“顾学长只需要帮我打官司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
顾维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但看乐柠这么抗拒，也作罢了。
“好，有需要随时开口。”
“嗯。”
正吃着，她手机震动了下，是周燃发来的消息。
周燃：【吃饭了？】
乐柠：【在吃。你呢。】
周燃看了眼面前这堆资料：【还没，谈的还顺利吗？】
周燃是知道乐柠今天出门见律师的。
乐柠：【还不错，顾学长人挺好的。】
看着乐柠消息，周燃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
第二次了。
这是周燃第二次从乐柠这里看到这句话。
昨晚跟自己说今天事情时候，乐柠也提到了这个学长，周燃那会没多想，但这会看着那一行字，怎么就觉得那么碍眼呢。
他眯了眯眼，敲下几个字。
周燃：【嗯，吃完饭做什么？】
乐柠：【还不知道几点才结束。】
周燃手指顿了下，敲了敲手机屏幕，懒散地松了一颗衬衫扣子。
谢为刚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个画面。
“周队。”
周燃抬眸看去：“什么事？”
谢为送了一份资料过来，叹了口气说：“这是全部资料汇总了，一直没发现问题点在哪儿。”
他无奈说：“凶手真是一点马脚都没有。”
“不会。”
周燃淡淡说：“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有我们忽略掉的问题。”
只不过现在还没找到罢了。
他翻看了一下眼前的资料，在看到某个点时候，周燃拧了拧眉。
“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谢为：“三位受害者都是一所学校毕业的？”
谢为一愣，低头看了眼：“对，不过这是初中时候，年级不同。”
周燃神色凝重：“之前这个资料怎么没有？”
谢为摇头。
周燃起身，沉声道：“走，去学校。”
“是。”
谢为心惊，完全没想过会漏掉这么重要信息。
最开始时候，大家还真忽略掉了这个重点，完全没注意到。
因为没有人会去想三个人在初中时候还有联系和交集这件事情。
看到那上面写的一摸一样的初中学校，谢为突然觉得精神又回来了。
有种隐藏起来的秘密要破茧而出的感觉。
激动热血。
乐柠看了眼手机，周燃没再回消息，她也没去打扰。
估摸着是有事。
吃过饭后，和顾维聊完关于官司事情后，顾维看向两人：“待会打算去哪儿？”
乐柠想也不想：“还没决定。”
闻言，顾维一笑问：“要不要去看电影？”
“啊？”
乐柠明显一怔。
阮秋瞬间反应过来，她笑了笑说：“顾学长，今天估计不行，我要拉乐柠到我家有点事。”
顾维也不勉强，多看了乐柠几眼，笑了笑说：“好，那我送你们过去吧。”
“不用不用。”
阮秋笑：“我开车了。”顾维挑眉，看着她：“现在开车熟练了？”
阮秋点头：“当然。”
“那乐柠呢？”
乐柠笑了笑，后知后觉道：“我很少开车出门，一般都找阮秋。”
顾维笑：“那也挺好的。”
他看着乐柠：“那我这边弄好后给你说。”
“好，麻烦顾学长了。”
“应该的。”
到上车后，乐柠转头看向阮秋。
阮秋看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乐柠抿了抿唇问：“是我想多了吗？”
“不。”
阮秋面无表情说：“我也感觉出来了。”
两人安静了片刻。
乐柠揉了揉太阳穴说：“那以后……我不是得换个律师了？”
阮秋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开玩笑说：“就不多考虑一下？万一顾维比周学长更好呢。”
乐柠低头扣安全带，淡淡说：“那也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阮秋：“……”
她无言以对：“我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你这果断的性格是好还是不好了。”
她道：“你跟周燃怎么样了，说开了吗？”
“本来要说开的，结果我爸临时住院。”
乐柠耸肩：“我就没提了。”
阮秋点了点头，忍不住说：“要我说，就答应算了。”
乐柠沉默了片刻，小声说：“那也要有契机啊，我就突然答应？”
阮秋：“……”
说的也有道理。
两人说说笑笑的去了阮秋家。
阮秋是编剧，近期没什么工作也不需要跟组，所以很悠闲。
当然，这也是她给自己放的假，花半年时间享受一下生活。
一进屋，乐柠便看到了桌面上打开的笔记本。
“你最近写什么剧本呢？”
阮秋扬了扬下巴说：“一个指定的小内容在改，没什么意思。”
乐柠看了两眼，轻笑了声：“不努力一下，让纪然来演你剧本男主角？”
阮秋翻了个白眼：“那可太遥远了，他现在还在拍戏，不可行。”
“……哦。”
乐柠随手翻开她放在一侧的书。
不小心便翻到了阮秋折叠起来的地方，她低头一看，眼睛都瞪大了。
几秒后，阮秋听到了乐柠的叫喊声。
“阮秋！”
“啊？”
乐柠红着脸指着面前的书：“你这看的都是什么啊，你还折起来！”
阮秋瞥了眼：“这不是为了刺激灵感吗。”
乐柠：“你用小黄书来刺激灵感的？”
阮秋耸肩：“对啊，不可以吗？”
乐柠无言以对。
两人对视几秒，阮秋突然道：“对了对了，你和周学长都没谈过恋爱，来让我这个好编剧给你一点好东西。”
乐柠：“？？？”
五分钟后，乐柠手里拿到了另一本小黄文。
她觉得这简直就是烫手山芋，想丢开。
阮秋道：“你这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小情侣刚恋爱时候什么都不懂，很多东西都克制不住的。”
乐柠：“……说的像是你谈过很多恋爱一样。”
“我没有，但我这不是博览群书嘛。”
说的还挺自豪的。
乐柠白眼都不想给她了。
阮秋笑，拍着她肩膀说：“快看看，这可是我无聊时候写出来的。”
乐柠：“……”
她瞥了眼手里的书，狐疑地看了眼阮秋。
“这种书还能出版？”
阮秋“啊”了声：“我自己装订的啊，你没发现吗？”
乐柠服气。
她偷偷地瞥了眼手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阮秋说的让乐柠觉得有道理还是怎么回事，她鬼使神差的翻开了。
阮秋写故事的能力强，她一直都知道。
这人跟剧组时候虽然日常辱骂导演等工作人员和演员改剧本，但她就是有那个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她半年不跟组……也还生活的有滋有味原因。
乐柠没想到的是，阮秋不写正剧时候也这么厉害。
她看了一页，再一页。
看到吻戏时候，乐柠低头一看……不得不更服气。
阮秋这写的，仿佛像是自己的亲身体验。
“阮秋。”
“说。”
乐柠指了指道：“这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体验出来的？”
阮秋笑着对乐柠眨眨眼：“采访了众多谈恋爱的情侣写出来的。”
她眼里压着笑，撑着手腕看着乐柠道：“下一本吻戏的体验，就靠柠檬给了。”
乐柠：“……”
到最后，乐柠甚至还把阮秋写的这本看了大半。
其实不完全是小黄文，她剧情感染力很强，那些描写并不多，但乐柠就是看得脸红，甚至还有点口干舌燥。
导致她走的时候，阮秋看她还没看完，还特意借给她……让她回家看完再还，当然她要是喜欢，也可以送给她。
乐柠义正言辞拒绝了。
她一本正经道：“我只是看故事不错，想看完而已。”
阮秋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是是是我知道，是你对故事感兴趣。”
乐柠摸了下发烫的耳朵，有点虚。
到家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乐柠看了眼手机，还是没周燃消息。
她思索了片刻，给周燃发了个消息过去，这才进浴室洗漱。
等乐柠洗完澡出来，周燃消息依旧没回来。
她看了眼时间，其实还早。
想着，乐柠也不着急，开着电视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继续看小说。
一个人在家时候，她喜欢家里有点什么声音。
小说看了一半，乐柠还真舍不得丢开。
她看东西时候专注，乃至于连周燃回来了也没发现。
周燃眉眼间有些许的倦意，看了眼那半躺在沙发上的人，再看了眼电视。
又是前几天那个。
他挑挑眉，喊了声：“乐柠。”
乐柠没反应。
周燃走过去，这才发现人睡着了，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周燃低头一看，在看到上面内容时候，倒是没太大反应。
他伸手想从乐柠手里把书给抽出来，刚碰到，乐柠便动了下，书翻页了。
周燃抽出来，刚想要合上，便看到了上面不一样的内容。
【顾北城捏着她下巴，低头吻了下去……怀里的人又娇又软，他像是一个索求无度的人一样，压着她…………】
周燃静默了几分钟，把书合上看向沙发上的人。
他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拿过一侧遥控器，把电视机声音调小了。
周燃看了眼自己全身，思索了几秒后起身进了房间。
洗完澡出来后，他看着还睡着的人片刻，弯腰把乐柠抱在怀里。
乐柠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周燃你在干嘛？”
“嗯。”
周燃嗓音沙哑，“抱你回房间。”
乐柠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进了房间，周燃把她放在床上，房间内的灯没打开，光全是外面客厅照进来的。
乐柠睁眼那一霎那，目光停留在了面前男人身上。
周燃的手还在她肩膀位置，没有过度，但也不算疏离。
他手发烫，好像比寻常时候更灼热一些。
乐柠迷迷瞪瞪的，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看着面前两人。
周燃恰好低头看她，两人视线对上。
“睡吗？”
乐柠听着耳畔声音，目光停在他脸上片刻，缓缓地往下……停在了周燃的唇上。
两人这个近距离，让乐柠突然涌起了一种冲动。
面前男人眉目俊朗，每一个点都长在了她的喜好上。
乐柠突然想到了阮秋下午和自己说的话――
她其实不算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无论是大学还是出了社会后，对于那些追她，甚至于才刚刚表现出对她有点意思的人，她都会远离。
没有理由。
她就是不习惯。
但偏偏对周燃，无论是再遇上时候，还是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她都没躲开。
一点都不像是她个性。
阮秋问她是为什么。
乐柠当时没回答。
但现在，她好像找到答案了。
大概是从高中时候开始，她就留了一个念想，即便是被周燃拒绝，也没掐断的念想。
她想着，没注意到周燃越靠越近。
蓦地，他贴近在她耳畔道：“乐柠。”
乐柠吞咽了下口水，没吱声。
周燃的手缓缓往上，摸着她脑袋道：“你手该松开了。”
乐柠低头一看，自己两只手正紧紧地攥着周燃衣服。
她顿了下，不怕死问：“如果我不松开呢？”
周燃怔忪着，瞳眸里有片刻惊讶，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他喉结滚了滚，看着躺在面前的小姑娘。
香香软软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是水果的味道，周燃这段时间一直都闻着，很香很甜。
每一次闻到，周燃都会避开，唯恐自己自制力不够。
听着这话，他视线往下，停留在她粉嫩嫩的唇瓣上，声线沙哑道：“那我要点报酬。”
说完，周燃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