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天一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摇头道:“还好,并没有很多血。”
“上次你说,手势不小心被刀子划到的对吗?是在找卡尔老师的时候弄伤的?”拉格斐步步紧逼,已经开始对陈泽天那一天的事情展开了进攻。
之前救出卡尔老师的时候,陈泽天说都是自己朋友的功劳,是他们帮助他找到并救回了卡尔。
而卡尔老师那边的说辞也比较牵强,让拉格斐怀疑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现在她感觉到,陈泽天似乎一直是在用一些合法的说辞,来隐藏后面那些危险的故事。
“我没有去找过卡尔老师,是自己在家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陈泽天说道。
拉格斐再次在陈泽天受伤的位置上扫了一眼。
那上班位于中指和无名指末端的骨节上,位于指缝出上方。到底怎么使用刀子才会在那里划出一道伤口呢?
既然奎恩弄到了陈泽天的血液样本去做dna测试,说明这个伤口一定与奎恩有关。
而最近这段时间与奎恩关系比较密切的时间,就是卡尔老师被绑架的事情了。
所以拉格斐觉得,奎恩说的陈泽天是在他酒店发生了一些意外,已经很明确告诉他,是陈泽天出现在现场就走了卡尔老师。
也就是说他从头到尾都有参与这次事件。
一念及此,拉格斐的脸上便浮现一丝惨笑,“之前你的身上我有注意到也经常会带一些伤,也都是这么弄上的吗?”
“拉格斐,是奎恩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陈泽天不现在这样互相猜来猜去的试探对方,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或许才不会让他们只见的裂痕越来越深。
听他这样一问,拉格斐望着他犹豫了片刻,随即说道:“奎恩给我看了一些东西,里面有一张是血液检测报告。”
陈泽天听罢眉头一皱,“血迹检测报告……是我的吗?”
拉格斐点了点头,“没错。说是在他酒店里发现的。”
听到这句话,陈泽天便已经猜到奎恩之后会对拉格斐说的话了。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禁闪现出在密道里与那个日本人对打的一幕。
当刀子刺向他的时候,他用自己带着指虎的拳头迎了上去,就是在那时候刀刃割破了他的手背。
可是当时没有留很多的血,所以陈泽天也没有先到竟然会有血液留在了现场。
“对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忘记了处理那个日本人的武器,上面应该有沾着陈泽天的血液。
想到这,陈泽天便感觉到有些懊恼,居然因为这一点被对方发现了身份。
只见陈泽天静静与拉格斐对视,从她的眼神中已经感觉到,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虽然陈泽天早就想过自己会有暴露的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所以,你都知道了吗?”陈泽天说道。
拉格斐眼神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陈泽天视线低垂着看向地面犹豫了片刻,随即说道:“我的本命叫做陈泽天。”
听到这句话,拉格斐忽然再一次的露出了惨笑,“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名字。所以从一开始接近我,你就在欺骗我对吗?”
“那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已经什么都清楚了,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在当时很敏感,所以我无法使用自己真正的名字。没办法,我只能用假身份来认识你,很抱歉。”
“所以,那些关于你这个名字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陈泽天迟疑了片刻,摇头道:“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所看到的东西都不是真实,这里面有很多诬陷的成分。原谅我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因为那样你会有危险。”
“难道现在我就不会有危险了吗?我们已经一起经历的这么多,你以为我会是因为害怕危险而背叛你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但是在这一年来,我身边的有很多人都因为我发生了不幸的事情。我不想你变得跟她们一样,所以原谅我对你有所隐瞒。”
“如果我真的对你很重要,你就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就像我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一样。”拉格斐的话语中已经开始带有一些情绪,渐渐知道真相的她似乎一时还是很难适应这些突然跳出来的事实。
陈泽天摇了摇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我的背后有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遭遇,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必须与别人保持距离。”
“在你压力,我只是别人吗?你从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是自己人吗?”
“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才不能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不知道背后有多可怕的势力在与我对抗。”
“那你刚开始认识我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接近我的?赚钱的工具吗?”
“你误会了,虽然赚钱的是我的其中一个想法,但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一个赚钱工具。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做朋友。当我看到那时的你独自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秀场里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而且,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罗蒙拉格斐,而且你也没有告诉我不是吗?所以我当时根本不会有为了利用你而故意接近你的想法。”
“而在我们认识之后,你对我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知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对吗?”
拉格斐听罢默默的低下了头,视线瞥到一边。
忽然间,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拉格斐再次抬起头来注视着陈泽天的脸,发现他的眼神中除了愧疚还带着一丝温暖。
“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真的故意想要欺骗你,这样做的目的都是出于对你的一种保护。我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右额事情不告诉你,并不是你对我来说不重要,相反就是因为太重要,所以才会故意保持了一点距离。我背后正在经历的肮脏的遭遇不想你知道,我想你能够理解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