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凤藻宫里。
崔尚书跟着宫女来到凤藻宫时,崔皇后正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愁眉不展的唉声叹气。
崔尚书几步紧走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身体安康。”
“兄长免礼,兄长快请坐。”崔皇后请崔尚书落座后,又吩咐身边的宫女道:“去把我为崔尚书备的上好的茶叶,给崔尚书沏上,剩下的包好,一会让崔尚书带回去。”
“是。”那宫女领命退下,去给崔尚书沏茶。
崔尚书一听崔皇后还给他备了上好的茶叶,忙跪地谢恩,“微臣感谢皇后娘娘赏赐。”
崔皇后起身上前,把崔尚书扶起,亲切的说:“兄长,这是在自己妹妹的宫里,就不需要哪些礼数给外人看了,有些日子没见兄长了,兄长可好?家里可好?”
崔尚书看到自己妹妹一如出嫁前那么亲切,心里很是欣慰,当真是血浓于水啊!血脉亲情什么时候都是割舍不掉的。
也不枉这么些全崔家全力以赴的追随崔皇后,一荣俱荣。
崔尚书笑着回崔皇后的话,“让皇后娘娘挂心了,家里一切安好,微臣也挺好的,请皇后娘娘放心吧!”
“好,好,好,兄长好,家里安好,哀家就放心了。”崔皇后也是一脸温和笑容的说道:“哀家平日里无非就是惦念咱们老崔家,想所有人包括孩子都好好的。我们渐渐老了,孩子们也慢慢长大了,已成家就不能时时常伴我们身边了。云汐最近有回去看您吗?兄长?”
崔尚书随着崔皇后的话,心里也是颇多感慨。
“云汐,她最近没回过崔府。”崔尚书叹息地说,
“兄长有没有觉得云汐似乎和之前不同了?是不是真的与宁司御有了真感情了?”崔皇后试探的问。
崔尚书微楞,然后说了崔云汐带御王回去的情景和一些细节,最后说道:“以前微臣只觉得是因为御王的关系,云汐才会如此无状。经皇后娘娘如此点拨,微臣也觉得她与之前大有不同,看来不全是御王的原因,的确是她变了。”
崔皇后越听脸色越阴沉,心里越烦躁。
现在可不想听崔云汐与宁司御如何的恩爱和谐、配合默契,当初将崔云汐嫁给宁司御,可是把她当做了一枚棋子,让她监视宁司御的。
如今这枚棋子不但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倒戈宁司御不说,还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前程。
崔皇后努力平息心里的怒气,她现在有求与崔尚书,不能太过言辞激烈。
假装平静的对崔尚书说道:“兄长,城儿中了罗美人的奸计,不知怎么被崔云汐知道了。如果云汐把这事告诉了宁司御或者皇上,城儿这辈子就完了,城儿若出事,咱们崔家也该走下坡路了。此事还得兄长尽快叮嘱云汐,无论如何城儿的事她都不能说出去。”
“微臣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微臣马上去见云汐,让她把此事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说出口。”崔尚书满口应道,微微扶额犯愁,面对现在已经变化颇多,且已倒向御王的崔云汐,他心里其实没有那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