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早逝的郑侧妃,宁司御的心难受得几乎纠了起来。他那是还不到十岁,正是与母亲关系最密切的时候。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每每都将他折磨得几乎快要窒息。
那种想要见而不得的苦楚是宁司御心底最难承受的东西。
“表哥,雅儿真地不知道这两个婆子如此胆大妄为。若果今天表哥不相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郑思雅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说着便突然放开宁司御的手,朝一根木柱子跑了过去,似乎要撞上去。
幸好宁司御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雅儿,你这是做什么?本王说过怀疑你了吗?”宁司御一把将人搂在怀中,着急地道。
他已经失去母妃了,不能再失去母妃在意的人。
郑思雅顺势扑在宁司御的怀中痛哭起来。
“王妈妈赶出去,蒋妈妈念在她还昏迷,送去别院养病。一旦醒了,也打发出去!”他向怀里的人承诺道。
郑思雅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才收了眼泪道:“多谢王爷信任雅儿。王妃姐姐那里如何交代?”
“你不需要对她有什么交代!本王所做的决定也无需对谁解释!”宁司御道。
………
王妈妈被赶了出去,蒋妈妈也被人抬上了马车,连夜都送走了。
倾云院得到消息时,人都走了多时了。
丹橘和青草却有些纷纷不平,觉得宁司御这么做明显就是包庇郑思雅。
“他又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这样的事还做得少吗?我一点都不意外!”崔云汐倒是一副无所谓地口气道。
“王妃娘娘,您好不容易抓到了留仙院的把柄,怎地就这样轻易放过?”青草道。
“是呀,王妈妈明显就是替罪羊。”丹橘也道。
郑思雅一进门就拿了本该属于崔云汐的中馈之权,使得府里头的其他下人不待见倾云院!
现在,崔云汐好不容易快要抓到了郑思雅的尾巴,却再一次叫偏心的王爷给破坏了。
又怎么不叫人生气呢!
“你们两个小丫头给我记住了,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崔云汐道,“如果这一切都是郑思雅所为,那么她一定还会继续擦屁股。王妈妈和蒋妈妈只要一日不死,她就无法安心!”
“哦,我知道了,王妃娘娘的意思是咱们暗地找到这两个婆子,只要她们说出事实,王爷就没办法再偏心维护她了!”青草道。
“嗯,孺子可教也!不过我等会儿就要出去。到朝阳郡主府上!你两个都可以跟我一块,也不用再着男人装了,这次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去给人瞧病!”崔云汐很快就放下了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笑道。
两个丫鬟也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去郡主府上串门,崔云汐自是要装扮一番。
她穿了一条孔雀蓝的抹胸百褶裙,用青得发亮的给黑丝绸在胸口系上了蝴蝶结。外面罩了一件茜红的长披。
头上梳了一个挽起来的马堕髻。戴着一顶赤金打造的蝴蝶吐珠的头面。
左右两侧插着金丝连珠的步摇,两鬓簪着玳瑁珍珠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