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琥珀之前已经寻死过一次了。本王怕她趁人不注意,继续寻死。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说明定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那么这个指使她的人手里肯定拥有足可以让她宁死不招供的筹码!”宁司御道。
弘景帝一听,觉得是有几分道理的,遂道:“还是将人交给讯刑司处置吧,皇后?”
崔皇后美目一转,似笑非笑地道:“皇上既然如此说了,那就将她带去讯刑司吧。”
她也意识到自己若是太坚持,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琥珀被人带走了,弘景帝带着一帮人进去看太后。
赵太后已经清醒过来了,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不由得蹙起眉头道:“哀家没什么精神,皇帝,你让他们都回去吧。哀家应该没事了。”
弘景帝坐在赵太后的床边,一副孺慕之情溢于言表,说道:“让母后受苦了。看来母后身边的人该好好整顿整顿了,皇后,这可是你的职责!”
崔皇后一听,连忙道:“皇上训斥得是。是本宫失职了。母后,要不在长寿宫伺候的宫人全部都再好好盘查盘查?”
她一副好儿媳的模样,装模作样得很是娴惠,可赵太后却一眼能从这张脸上看到她的虚伪。
“不必了,哀家使唤这些人都使唤惯了的。哀家相信他们都还是忠心的,会好好伺候哀家。只是哀家怀疑,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琥珀给策反了。”赵太后若有所指地盯着崔皇后道。
其实她也怀疑琥珀是崔皇后所为,目的就是为了让弘景帝怀疑崔云汐和宁司御,进而给御王府制造麻烦。
弘景帝岂会看不明白赵太后和崔皇后之间的眉眼官事,可他从未想过去调节,也调节不了这样的婆媳关系,遂装作没看见似的,打起了哈哈道:“母后说得是,皇后,你们先回去吧。朕再在这里陪一会儿母后。”
崔皇后见状,也不再多言,领着宁司城、宁司盛以及李棠儿等行礼告退了。
四皇子宁司煜与他的正妃张宛如知道赵太后这个时候肯定最想让宁司御陪在身侧,便很乖觉地告退了。
待众人都走了,赵太后看了一眼宁司御和崔云汐,对瓯嬷嬷道:“你去给他们夫妻俩安排个屋子好好歇歇。昨日一晚上都在哀家这里伺候,肯定没睡好。年轻人,瞌睡多得很。”
“是!”瓯嬷嬷应道。
“可要安排他们一块歇着!”赵太后还不满足,故意提高了嗓门道。
崔云汐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而宁司御也没有立刻反对,像是为了讨好赵太后似的。
他们跟着瓯嬷嬷走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母子俩俱都卸去脸上的客套,露出了最本来的面目。
赵太后冷着脸道:“这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的老命了!她的手都伸到哀家的身边来了。
“母后,您到底在说些什么?”弘景帝道。
“皇帝还装糊涂吗?哀家不相信有谁敢害哀家,除了她,还能是谁?”赵太后恨恨地剜了弘景帝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