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和冥河在见到镇元子的举动后,心中皆是冷笑了起来,鲲鹏和冥河对于镇元子的举动自然是心知肚明。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看去,目光瞬间触碰在了一起,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寒光乍现,一抹凌厉的杀意一闪而过。鲲鹏和冥河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后,就收回了各自的目光。
镇元子只知道是鲲鹏逼着红云自爆而死,不知道暗地里还有个冥河也是逼死红云的罪魁祸首,这等秘事除了鲲鹏和冥河外,就只有六位圣人,还有元雷知道了。六位圣人和元雷是不会在和冥河决裂之前,将此事告知镇元子。即便是西方二圣为了拉拢镇元子,也没有告之冥河就是另外一个凶手。
几步路的距离,却仿佛经历了好长时间一样。镇元子最终站在了墨翟的身旁,身上泛着厚重的土黄۰色仙气,神色冷峻的看着元雷和玉帝等人,不复之前的仙风道骨,不怒而自威。
“大仙真的已经想好了?”元雷淡然的看着镇元子,但是眉宇间的杀机若隐若现,目光摄人心魄,寒光浮现。
“各谋所需罢了!”镇元子神色坚定的说道,并没有被元雷那隐现的杀机所摄。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元雷神色依然淡然,但是语气却生硬了许多,带着一股寒气。“之前和大仙所约定之事,我自会履行。从今以后,我绝不会主动对大仙出手,但是如果大仙胆敢挑衅于我,那么就要承受我之怒火!”
说到最后,元雷的身上弥漫阴寒的杀气,头顶的雷光也随之躁动了起来,雷声滚滚。悬浮于三千雷光之上的天劫之云,顿时就散发出令人悸动的天威,将元雷此刻心中的怒火展现无遗。
“哼!”元雷的话说的十分猖狂,让镇元子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双目中也是怒火升腾,被元雷的狂妄气得不轻。“什么叫挑衅于你。什么叫承受你的怒火,难道我镇元子就那么不堪,你想怎样就怎样,岂有此理!”
镇元子虽然怒火中烧,但是毕竟在此事上他还是有些理亏。镇元子和元雷早在巫妖大战之前就已经定下了盟约,那盟约虽然有些被元雷胁迫的问道,但是镇元子也获得了不少好处,此事也就抵消了。
巫妖之战后,元雷被鸿钧关押万年之久。这让报仇心切的镇元子有了不少想法。尤其是在封神之战后,截教毁灭,通天也被囚禁混沌万年之久,这让镇元子从元雷身上看不到报仇的希望,自然就想寻找其他方法为自己的兄长报仇。
随后,鸿钧重立天地,将镇元子封为地仙之祖,地位超然。没有了生命之忧的镇元子。对于为自己兄长报仇之事更是迫切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菩提道人找上了门来。想要将镇元子拉拢入西方。而此时西方大兴之势已现,这让镇元子犹豫了起来。
菩提道人并没有要求镇元子加入西方,而只是让镇元子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西方即可。同时,菩提道人承诺,只要镇元子同意,待到西方大兴之后。镇元子可以得到西方大兴之后的一成气运加身。这等好处,瞬间就让镇元子动摇了起来,心中的天平倾向了西方。
西方大兴之后,气运有多大,镇元子是不可能未仆先知。但是只要他全力帮助西方大兴。那么所获得气运必然庞大无比,到时候一成气运加身,很有可能让他有机会突破现在的桎梏,斩去第三尸。一旦镇元子斩去第三尸,那么为兄报仇之事自然就是手到擒来。
当然巫妖大战,太一祭祀了自己二尸分身,使得自己实力突破了准圣桎梏,达到了亚圣境界。达到亚圣境界的太一以一敌五,大战巫族五大祖巫,而且是实力最为强大的五位祖巫,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这一幕,镇元子自然是知道的,只要他斩去第三尸,成就亚圣之境,什么鲲鹏、冥河这类,在他面前不过蚂蚁一般。镇元子何必假借他人之手,自己出手即可为兄报仇。
菩提道人并没有为镇元子承诺报仇之事,而是给予了镇元子一个斩尸成道的希望,而这个希望也是镇元子最为看重的。随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镇元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答应了佛门的要求,与佛门建立了联盟的关系。但是此事,除了佛门几位佛祖知道外,也就只要文殊、普贤和观音知晓了。
但是元雷自从那日前往五庄观,见到镇元子态度冷清后,就知道镇元子肯定出了问题。而且元雷一番推测后,隐隐知道此事肯定与佛门有关,而且还事关为红云报仇一事。目前,只有此事才能影响到镇元子的心神,让其摇摆不定。
今日一切公诸于众,元雷心中虽然怒火熊熊,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对镇元子发飙。不过既然镇元子作了初一,他元雷也只能做十五了。但是在与镇元子之前的盟约中,元雷答应过会帮助镇元子杀死鲲鹏,这事元雷是不会抵赖,也不能抵赖,除非镇元子亲口说出他们之间的因果一笔勾销,否则即便是仇敌,元雷也只能吃下这苦果。
元雷冷冷看了一眼镇元子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看向了释迦牟尼。而释迦牟尼也顺势看了过来,毫不相让。微微对峙后,元雷将头转向了玉帝,带着歉意的说道。
“今日之事,却是我连累了玉帝,连累了天庭,让天庭的威名受损!”
“帝君说那里话,这等事怎能怪罪于帝君你,只能怪人心难测,不是我等能预测的。”玉帝自然知道元雷所说何意,淡淡一笑,然后向着元雷投以坚定的目光。
“多谢玉帝的理解,今日之耻,他日我必当为天庭全力讨回!”元雷心中一暖,神色坚毅和狠辣的说道。
镇元子的倒戈,元雷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当事情发生时,元雷却无法应对,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失败,一种不该存在的失败。既然已经有所预料,就当留有后手,以备不时之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