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在乎你是怎么为了什么原因而到了瑾王府,本王只想知道,你在本王床边说了什么话!”
咬牙切齿,凶色满满。
若这些还有用,该有多好。
往日那些用的习惯了的办法,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失了效果。
他越急,云纤夜越是不急。
不止不急,还用一种好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呢。
那眼神委实令人心里不爽。
宗政瑾瑜几乎快要撑不住好脾气,而发起了火来。
云纤夜慢悠悠摇头,坦坦荡荡的继续否认,“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你若无话要说,为何来到本王身边?”他不信,就是不信。
“是你的母妃逼着我进去的。”云纤夜毫无负担的将责任推给了沈贵妃。
“我母妃说,是你主动提出要进去看本王!”宗政瑾瑜眼神一厉,被他抓住破绽了吧,居然敢撒谎。
“呵呵,沈贵妃是这么说的?”云纤夜毫无心虚之色,只是冷笑。
“本王相信母妃,她不喜假话,更不会对本王讲假话。”这一点,宗政瑾瑜心里是有足有的底气。
“那你的母妃有没有告诉你,在我提出进去看望王爷以前,她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皇上下旨,拿我这个曾被瑾王无比厌弃、恨不得置之于死地的女子去殉葬,甚至还将这个当成了不可被拒绝的荣耀之类,要我跪地谢恩?”云纤夜逼近了一步,冷笑的看着宗政瑾瑜下意识的向后退了过去。
“若我不在这个时候打断,圣旨立即下,一切就等到王爷你咽了气,便要连累我一起,结束这大好的人生。”
“你……”云纤夜一口一个等他去死,宗政瑾瑜听的是浑身不自在。
“怎么,明知面前是条绝路,我想躲一躲,也有错了?”云纤夜振振有词。
“可是……”宗政瑾瑜明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对,但他才一说出来,就又被云纤夜更快的给打断了要说的话。
“的确,是我亲口提出来要进房去见一见王爷,难道这不是你母妃所逼迫的吗?若是无缘无故,我会主动去?”云纤夜的语速是越来越快,这些话不需要考虑,质问的是理直气壮。
她知道,越是如此态度,才能让宗政瑾瑜越是疑惑,不敢确定。
“……母妃她……她……她也是护子心切……”宗政瑾瑜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话出口,便知不该这么说。
这一句话,让他和云纤夜之间本来就降至冰点的关系距离的愈发的远,不知用尽一生一世,是否还有机会能够再寻到机会重新去靠近。
该死!他不是想说这些呀!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沈贵妃护子心切,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拿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呵,这是在欺负云纤夜的父母去世的早吧,若是我爹还在,我想,沈贵妃就算是心里不把云纤夜当成一回事,好歹也得想想云家是不是还有她得斟酌的人在。”真话,总是伤人。
宗政瑾瑜能不能被伤到,云纤夜没有把握,但她用的却是自损的方式,讲着讲着,忽的烦躁的不行。
“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些!”宗政瑾瑜摆摆手,他关心的明明不是这个的,结果云纤夜总是打岔,他老是会不由自主的言不由衷,郁闷!烦躁!
“王爷不想听,我本也不想提,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这样小小的身份,除了自认倒霉,还有什么办法呢?王爷,我已渐渐忘了那事儿,若是王爷不到我面前来提,算是过去了。真不懂,您为何非要主动提呢?”云纤夜冷冷的说道。
言外之意便是说,这仇我是记得清清楚楚可惜对手太强没法立刻报了,你不来撩我,我就当吃个哑巴亏忘了算了,偏偏你还过来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这不是存心把事情搞大的吗?真是笃定了我云纤夜拿你这个最受宠爱的金枝玉叶一点办法都没有是吧?
宗政瑾瑜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他自认是能言善辩之人,真的到了云纤夜面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是经常的事。
实在是,莫名其妙的窝火。
“本王不可能听错,当时,你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在我耳边响起,我确定那是你,我记得每一句每一字。”
“王爷又在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套?呵,要害要杀,尽管放马过来,烦请你别再来云府找我了,浪费时间。”云纤夜没耐性再听下去了,原地转身,迈步快走,单方面的结束了这一场对话。
“云纤夜,你等等!!”
宗政瑾瑜的咆哮,响彻天地。
哈,谁会理他。
嗓门大就了不起吗?
“云纤夜,你的态度真差!!”
宗政瑾瑜快速的跟了过来。
云纤夜真是连话都懒的说了,一脸不耐的样子。
“云纤夜,我们谈谈!!”
他已快速到了云纤夜的身边,手探过来,又想再次抓住了她。
云纤夜最厌烦的便是被不受控制的扯来扯去,宗政瑾瑜到了跟前,她已经有所防备。
宗政瑾瑜一伸手,她已是有所防备,立即躲开了。
这下,真是火大了,杏眼圆瞪,火气满满,“你一定要见一次,闹一次吗?幼稚的像个孩子!”
“幼稚?你说我像孩子一样幼稚?”宗政瑾瑜的手指一直在抖,不用怀疑,一定是气成这样的。
“难道不是吗?”云纤夜傲然抬高了下巴。
“我……”
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
想了辗转了几个晚上,才慢慢的整理好的那些的话。
他怎么真的变成了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了呢。
“云纤夜,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承认了吗?”一而再、再而三,他反复确认。
“没有发生过的事,怎么承认?瑾王爷,我现在对你无话可说,过去也是一样无话可说,这样子说,你应该非常的清楚了吧?”
宗政瑾瑜眼神发愣,缓慢的,把手缩了回来。
“难道……真的是错觉吗?”
“是不是错觉,得由你自己去判断,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说罢,也觉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点了下头,算作宣布话题结束,就此离开。
宗政瑾瑜便一直站在那儿,盯着她的背影,宛若化为一座石雕般,久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