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有钱,你们拿去,这个留给我,我男朋友送我的,不值钱的。”
她一边挣,一边往回跑,卸她手表的劫匪一个人搞不定。
突然车上那人下来,伸手照着她脑袋就砸了上来,盛佳予感觉头一晕,顿时头疼得天旋地转。
劫匪骑着车扬长而去,盛佳予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
她冲着人影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这是一对小情侣,女孩子也看到刚才一幕,吓得直往后躲。
“电话借我打一个行吗,我,我被抢了。”
男生此时正拿着手机:“报警吗?”
“先打一个电话。”
盛佳予说了个电话号,男生拨过去,电话接通,听到声音时,刚才的恐惧和惊慌都未让她落泪,此时,眼泪都飙了出来,冲着手机喊道:“正哥,我被抢了。”
说了几句,陈正让她留在原地,又跟男生说:“我是刑警,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很快就到。”
陈正从家里直接跑出来,一边报了案。
车子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盛佳予的学校附近。
盛佳予看到车子停下,抬眼看去,陈正下车冲她小跑过来。
心底瞬间明朗,踏实。
“正哥。”她开口。
陈正蹲在她面前,目光急迫的在她脸上打量,发间有一丝血迹,不仔细看,很难辨出。
很快,警车也来了。
陈正与人打招呼,表明身份。
盛佳予坐上陈正的车,做着笔录,交待事情经过,她着重的说,什么都不重要,那块表,一定帮我找回来。
她头上是被那个人用手机砸了一下,很疼,但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感觉有点晕。
陈正把盛佳予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后,强行把她按在医院。
盛佳予抓着陈正的胳膊,央求道:“正哥,别的都可以不要,手表一定要帮我找回来。”
头部撞击导致眩晕,吃了药,药劲上来,就睡了。
盛佳予睡了一觉,醒来时,头还涨乎乎的疼。
“小予,小予?”图子歌轻声叫她。
盛佳予听到有人叫她,微微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紧锁着秀眉,闭上眼说道:“你怎么来了。”
“正哥打电话给我,你怎么样,我先叫医生。”
盛佳予缓了缓呼吸,“没事,就是有一点头痛,不严重。”
“吓死姑奶奶了。”图子歌伸手按下床头按铃。
过了会儿,有护士过来,又叫来医生,检查之后确实没大问题,图子歌才放心。
“正哥呢?”
“给你破案去了。”
喝了点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是陈正的声音。
看到人进来,她急忙问:“正哥,找到了吗?”
陈正把一个袋子扔到她手边,盛佳予急忙打开,是她的手表。
喜极而泣,又是哭又是笑。
图子歌和陈正相视一眼,都很无语。
陈正道:“那两人交待,你从餐厅出来就盯上你了,他们干这行的,一眼看出你的东西不一般,所以一直跟着找机会下手。”
“我穿的很低调。”盛佳予指着自己校园小清新风。
“你那手表,不贵吗?”
“这都能看出来?”
“他们吃这碗饭的,一个扣子都能看出材质。”
盛佳予没说话,陈正也知道这事怎么能怪她,但他就是胸口堵着一口气,“你胳膊上那伤还有头上的,就为了这只手表是吧。”
她不否认,便是默认。
“我说盛佳予,你谈恋爱把脑子都谈没了是吧,再贵的表,也不能拿命去拼,遇到这事,给就完了,报警交给警察处理,你一个小姑娘,拿什么跟人挣啊,万一遇到谋财又害命的,新闻你不看啊?手机你不刷啊?”
刑警的严厉霸气开来,说得盛佳予一句话都回不上来。
图子歌见陈正是真生气了,急忙安抚:“正哥你别气,小予的反映也是人之常情,不是谁遇到事,都像你们这么冷静,会分析啊。”
陈正看向盛佳予:“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你为了只手表跟劫匪拼命,他能气死。”
盛佳予努了努嘴:“你别骂我了。”
图子歌拍了下陈正的胳膊:“正哥,我看你快气死了。”
陈正在电话里听到盛佳予的话时,他心惊肉跳,比出案子还让他坐立难安。
“我到时,她就在街边儿坐着,就为了只手表,跟人拼命?”
“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哪像陈正分析的条条是道,只知道什么都能给,手表不行,结果还是被抢去了。
“我找到人借电话,第一个就给你打了。”
陈正长叹一声:“你个乌鸦嘴,过年的时候是你说的吧,丢手机找我,嘿,还真让你说着了。”
图子歌嘴角一抽:“你嘴开过光?”
盛佳予瞪她一眼:“别跟风上劲。”
陈正伸手,直接从盛佳予的手里把手表抢了过去,盛佳予一惊,下意识去抓,却见他眼底一片冷色。
她收回手,咬着唇瓣不说话。
陈正把手表往她身上一扔,冷冷开口:“真该给你看看心里医生。”
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背影里,有怒气,有担忧,还有不安。
图子歌把手表替她戴好,盛佳予轻轻摩挲着手表,不一会,眼泪便模糊了视线。
“别哭了,要不要跟大哥说。”
她摇头,没说话。
图子歌叹了口气,陈正开车送盛佳予回学校,她头发里的伤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到门口时,陈正叫住她。
“你男朋友呢?”
“在国外。”
陈正蹙眉:“有事打电话给我,如果哪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
“没事了,给你添麻烦了正哥。”
“跟我还这么生分,不就说你两句,还生气了?”
“没生气,你说的对,是我自己把手表看得太在意。”
“你不是在意手表,是在意他。”
图子歌陪盛佳予回宿舍,坐下后,她打开手机,上面仅有一条,陆沉远昨晚发的信息,问她睡了吗。
她放下手机,看向图子歌。
“我没事,你放心吧。”
“如果你不想跟大哥说,可以不说,但早晚他会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你保证以后不说吗?”
“暂时不想说,以后再说以后的吧。”
图子歌走后,盛佳予跟导师请了病假,躺在床上,头还有一点疼,胳膊上有擦伤,不严重。
手表贴着脉搏,跳动一下,秒针走一秒。
眼眶发酸,她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他。
图子歌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问她情况。
她说一切都好,没事了。
东西都找回来,劫匪被抓,后续她也就不再询问。
包里的钱一分不少,手表完好如初。
陆沉远每天一个信息,她如果不回,他就一条信息之后,两人的信息,依旧沉默。
这天周末,盛佳予去看周小沐,她买了几个超大号玩具,希望小家伙喜欢。
周小沐已经三岁半,话说得比较全,会很多首古诗。
见到她,开始有一点生分,过了会儿就熟了。
私下里,周凌川问图子歌:“小予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还不是大哥的事,一走又二十多天。”
“这是好的了,他以往一年回国两三次,一个月回来一次,这是爱情的力量。”
图子歌一听,咂舌道:“叔儿,我跟你说个事,你给个建议。”
“说。”
她把前段时间盛佳予的事跟周凌川说了一遍,周凌川听完,“如果你不跟我说,我不知道这事就无所谓,但你跟我说了,我要是不跟大哥知会一声,他能跟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