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趴在桌上,像一朵风雨中摇曳的百合花,被动接受严司刑的暴行。他紧咬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严司刑冷眼看着,毫无怜惜。
“严严司刑你不能这么对我”殷墨声音发颤,哭声恳求。
严司刑笑了,声音一狠,“不能?为什么不能嗯?”
殷墨抿着唇角,没说原因,只哭着喊疼。
严司刑薅起殷墨的头发,呵笑一声,“疼?你还会疼啊?嗯?手术不打麻药,自己剜掉跟踪器,你能耐大着呢,这会儿倒是受不了了。”
殷墨双眼发黑,泪水和汗水争相滚落在桌上,直至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喃喃一声,“宝宝”
殷墨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他抱着一个女婴在黑暗中奋力奔跑,身后仿佛有无数人在追赶着他,似要来抢他的孩子。他看不见前方的路,可他不敢停,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
他紧抱着怀里的婴孩,柔声安抚,“宝宝,别怕,我们”忽然他脚步停住,看着怀里的女婴愣愣出神。不知何时,他抱着的婴孩已然变成白骨。
轰———
噩梦坍塌,殷墨瞬间睁开双眼。
周围虽亮着柔暖的灯光,却堪比阴暗地狱。
他又回到了严司刑的别墅。
沉重的眼皮微微撩起,一条透明的点滴管延伸到他的手背上。
殷墨大惊,想去拔掉点滴,却被一旁的保镖按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殷先生,严少吩咐了,您必须打完里面所有的药。”
殷墨费力喘气,哑声道:“这是这是什么药?”
保镖回答,“抗生素,您伤口发炎了,必须要打抗生素。”
听到“抗生素”三个字,殷墨无力摊在床上,双目失神的盯着头顶的花瓣吊灯。梦里那具婴孩的尸骨闪回到眼前。苍白的小手不自觉抚上小腹,眼泪无声落下。
该是个女孩吧
也好,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遭遇着什么,还不如不曾来到这个世上。
只是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疼?
殷墨终于忍不住像个失声的哑巴,啊呀啊呀的哭出声来。
这时严司刑推门而入,正看到殷墨哭的伤心,凌厉的眼神投向保镖。
保镖立刻颔首退到一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严司刑坐在床边,温柔抹去殷墨脸上的泪水,“还疼吗?”
殷墨眼神平移向严司刑,咬牙说道:“严司刑,我恨你!”
严司刑食指封住殷墨的嘴唇“嘘”了一声,“墨墨,我宁可你恨我,也绝不让你离开我。”
殷墨嘴巴张开,泄愤似的一口咬上严司刑的手指,旁边的保镖要上前,被严司刑挥手制止,保镖立刻退了出去。
殷墨这一口咬的不轻。
严司刑脸上带着戏谑笑意,任由殷墨咬个痛快。
殷墨咬累了,松开嘴巴,红着眼看着严司刑。
严司刑从怀中抽出手帕,面无表情擦着手指上的血,平静说道,“墨墨,医生和我说了些事情。”
殷墨浑身一抖,呼吸近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