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芳听后,立马一副急色的上前想要抓住谢承恩,哪怕他还没有要动手的动作。
还没等抓住谢承恩的手臂,谢承恩则是一个躲闪,让谢承芳抓了个空。
她偷偷收回手,小声叮嘱了一声,“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把钱弄回来才是正事。”
谢承恩没有回答,很快江月圆回来了,瞧见僵持着的局面,她则是走到谢承恩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
只瞧见谢承恩点了点头,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瞧见谢承恩和谢承芳没有要来抢钱的意思,张春花和谢长贵就想走。
江月圆靠在病房的门口,一个闪身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公安马上就来了,现在走什么?”
丝毫不退让,两夫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想到张根柱的那番话,又多了几分底气。
“来就来,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才不怕。”
没多久,医院打到公安的电话被受理,因为医院是特殊的存在,一来就是四五个制服公安,动静不小,小小的病房以及门外都聚集了人。
年岁稍大的一位公安走了上前,简单的询问起了所发生的情况。
这个时候病房内有那早就憋不住了的说道:“这两夫妻都是个厚脸皮的,三天两头来闹自己的两个孩子,家里的小小子病了也没瞧见他们看一眼的,来了两三次都是要钱来的,就刚才还差点压到了咱病房的患者,一句道歉也没有,态度很横。”
说话是一中年男子,寸头眼睛衬衫西裤,一副知识分子的某样,说起这些事来的时候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那位刚才差点被压到了的家属也不满的出声,“就是,刚才差点就压着我家老太太了,道歉没有就算了,还吠我们,当真不干人事……”
眼看着这些人对她们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张春花迫不及待的打断,“都是误会,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就是我儿子挣钱了,我们两个也没有活计可以干没钱吃饭了,来找儿子要钱吃饭,可……”
“这二位在医院闹事,并且抢了我的钱拒不归还,我要求他们现在立刻归还我的钱。”江月圆直接打断了狡辩的张春花。
“胡说八道,这明明就是我儿子的钱!是我家的钱!”张春花急着辩解道。
江月圆似料到了张春花会这么说,神态自若道:“你儿子那份工作能一个礼拜能赚到一百多?有那个可能吗?”
见公安看来的眼神,张春花也不由的急了,“怎么不可能,这可是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足足一百三十二,怎么不可能赚到?”
江月圆哼了一声,朝着公安等人说道:“这笔钱我刚借出去,这谢长恩借条都还没来得及写给我,那这些钱就还是我的钱,他们直接抢了我的钱,光是这就可以抓了他们吧?”
公安想了想问道:“这钱不是从他儿子那里拿来的吗?”
江月圆忙扬声道:“什么拿啊,分明就是抢,这钱是我借给这个小伙子要给病重的弟弟去省城看病的,然后这对父母就来闹事要钱。”
说着的时候,伸手指了一下张根柱的方向,“而这位就是在混乱的时候,乘这个小伙子不注意伸手娴熟的偷走了钱,然后那笔钱就到了这对夫妻那边。”
江月圆说话,张春花和谢长贵是一愣,这明明是从谢长恩身上拿来的,怎么就变成了江月圆的了?
他们再怎么文盲,也知道别人的钱是别人的,抢别人的钱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是犯法的。
这种情况下,饶是再厉害再觉得自己有理,有几位公安在也顿时觉得自己没理了。
张春花有些不舍却不死心的看向谢承恩,“这笔钱到底咋回事,其实就是你做工赚回来的,是不?”
张春花难得温声细语了一回,可听得谢承恩一声冷嗤。
虽然没有回答,可也让前来处理的公安明白了一半。
这种事情一看情况就知道是家庭纠纷,只是掺和进来了一个外人而已,为了不让本区的案件再多一个。
“行了,事情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目光看向已经有了慌张神色的中年夫妇俩,故意板着脸严肃说道:“看你们好像也不知情的样子,把钱还给这她,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不归还的话,咱们就得要去局子里走一趟了。”
张春花捂着肚皮上的钱,既有着害怕又有着不舍,想到之前很有注意的张根柱,求助的眼神朝着他看去,可现如今有五名公安在现场,张根柱底子本来就不干净,怎么可能敢在公安面前找事,于是不停的看着别处,就是不去看张春花夫妻俩。
张春花见张根柱那么豪横的一个人都怂了,于是也不敢继续闹下去,不舍的把钱掏了出来递给公安,公安接过钱数了数之后递给了江月圆,“数数看,数对不对。”
江月圆数了一遍,想到方才张春花当众数钱的场面,“一百三十二,没少。”
听见没少,公安也点了点头,然后警告似的看向张春花夫妻二人,“既然是误会,那我们也就不追究了,至于医院闹事一事我看在你们第一次的份上就口头警告一次,如果再发生第二次,咱就得请你们进去呆呆了。”
张春花闻言立马一松,扯了扯谢长贵,朝着年长的公安就是咧嘴一笑,“不会了,我们已经知道错了,肯定不会再犯了。”
公安瞧事情解决了,于是便走了,张春花等人也是松了口气。
眼看着江月圆把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张春花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朝着谢承恩问道:“这钱真的不是你的?”
谢承恩根本就不理她,兀自走回病床前,张春花不甘心的看向谢承芳,“他不说,你说。”
谢承芳一开始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到了现在也能明白过来,为了保住小安去省城治疗的医药费,她配合着江月圆道:“当然是真的。”
“那他做工的钱呢?做了那么久的工,不可能一分钱也没有吧?”谢长贵有些不死心,因为嫁女儿的嫁妆已经花完,家里现如今也添了好几样东西,身上已经没钱了。
谢承芳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父母,“小安现在的住院费,还有医药费以及我照顾小安时候的餐费,都是谢承恩的工钱,要不你们以为这些钱从哪儿来的?”
听到这里,病房内其他的人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这让张春花和谢长贵都觉得有些丢人,不高兴的瞪了一眼不会说话的谢承芳,灰溜溜的离开。
张根柱眼瞧着没什么热闹可以看了,而且看着谢承恩那张十分难看的脸,他也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