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事是小事,就是几年前有过不少这种事情发生,贪官贪了朝廷拨上来的银子,偷工减料修筑堤坝,使得堤坝挡不住洪水,一冲就垮,使得百余人丧命。
这些事女皇都记着,今年自是对这件事多关心了些。
到了县衙显出身份后,县令以为俞九卿一行人是为了管事和王家夫妻来的,立马说人已经被关押进牢房了,不日将会去服役三年。
俞九卿对这处置还算满意,没再这上面多说,让县令带她去修筑堤坝的地方。
这回县令是知道俞九卿是为什么来的了,一想到自个儿在上面做的文章,还用这钱购置了不少房产,赎了几个貌美男子回家伺候,县令头上的冷汗冒的更厉害了。
她这心虚的模样一看就是心里有鬼,俞九卿脸色不由冷了下来。
“带路。”
听出俞九卿声音里冷意,县令即使心里再害怕,也不得不带她去修筑堤坝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俞九卿看到眼前肉眼可见不结实的堤坝,扫了眼战战兢兢擦着汗的县令,往前走一步,一脚踢在堤坝上。
结果可想而知,堤坝竟是被一脚踢出个大窟窿。
这下子,县令是彻底站不稳了,一下子摔在地上。
“好家伙,这偷工减料得过于凶了吧?”俞竹看到这大窟窿,摇头感叹道。
说着还踢了这贪财的县令两脚,“真是黑心烂肝的,竟然敢贪修堤坝的银子,你知道堤坝有什么闪失,百姓出事,你不止头顶的乌纱帽保不住,连命也要丢了吗?”
俞竹是跟着俞九卿来的人,穿着打扮也是不俗,县令现在那是一个板上钉钉的戴罪之身,这会儿挨了踢是半个字不敢放,怯弱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县令老爷的风采在。
一旁的俞九卿看了眼俞竹,让人抓了县令,待问清他贪墨的银子后,便要按律法惩戒。
到了天快黑时,县令在重压之下,终于把他贪墨的银子交代清楚了。
数额比俞九卿想像中要大很多,根据县令的交代,他是被调任到晋城的第二年就开始贪了,到现在除去花完的,库房里还摆着整整五十多箱银子和三十八箱黄金。
谁能想到呢,这个并不富饶的都城,竟然被县令贪了这么多银两。
县令贪墨巨大,俞九卿据本朝律法判了她秋后处斩,此时已经被打入大牢,只等到时候吃了断头饭压上刑台。
俞九卿留下代为管辖晋城县令事物的女官后,准备回去京城告知了女皇此时,再调任新的县令过来。
做完了这些,俞九卿没去管名曰要看她处理事务,却早早就开始打瞌睡的俞竹,抬脚就要去客栈。
在俞竹身后的华嫦看到这景象,以为俞九卿是跟她家殿下闹矛盾了,又看睡得很熟好似雷打都不会醒的殿下,无奈一笑,叫醒了俞竹。
俞竹睁开眼只看到俞九卿的背影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追了上去。
“阿九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嘛?”
“别是想那位容貌欠佳的沈公子吧?阿九啊,听我的,咱们别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咱回京城好好翻翻各家公子的名录,我就不信了,还能找不出几个容貌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