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手机,只见短信开着:“薇,屋子很干净,照片我看到了,谢谢你的细心。”
我有些慌乱,匆匆答着:“周川的弟弟,周川,你认识的。”
子越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很冷,
我却是越紧张越解释不来,语无伦次的说着:“我和他,只是,那个----”我想解释,却有些无力。本来就是普通的朋友,难道要从邵琦拉我聚会,讲到林育诚发疯,讲到我借住吗?我很想把这一串讲出来,但是他的表情阴冷不明,那样的环境,那样的气氛,我张不开嘴。即使我有心讲这个冗长的故事,子越有时间有心情听吗?
他唇际上扬,目光却似刀刃,冷笑着:“周川的弟弟?不错。你要是后悔了,现在就可以走!”
刚才答应他都是一时意乱情迷,现在更想直接扯起衣服就走人。只是为何现在的自己,没有了当初的决绝和执意?想走,说不出口,迈不出步。看着他的身影似乎都可以止痛,即使面对的是他生气的样子,都比见不到他让我可以得到喘息。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沉沦了自己。
他的眼神灼的我心疼、不甘,原来在他眼里,我一直就是个虚荣的女人,专拣高枝飞吗?我咬咬嘴唇,倔强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走?“
他冷笑一声:”言不由衷的代价更大。“说罢,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那张银行卡,一扬手,打火机的火苗窜上来,瞬间将那张银行卡吞噬的变了形。他甩手扔进了烟灰缸,看着我,目光几分阴眥:”本来担心你过不好,现在看来,我低估你了。“
随着那团火焰,我的心缩成了一团,我的自尊,在他那里的解释原来是这样,是我良禽择木而栖的结果。我想笑,可是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从内而外的寒,我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只定定的看着他。
他不再说话,将衣服穿整齐,扔下一句:“我去会场了。”就匆匆离去。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室月光瞬间变得惨白无华。我在他面前,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不是吗?
坐在窗口,看着他的车如离弦之箭飞出了视线,我的泪潸然而下。人世间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知不可以,忍着伤痕累累,还是舍不得离去。爱?这个字眼的闪现吓了我一跳,我对他?不会不会,我只是放不下,放不下的也许是自己的过去也许是别的什么,绝不会是爱。我颓然坐在窗边,
月色蒙蒙夜未尽,周周寂寞且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孤苦零。
一夜无眠,任凉风袭来的寒意吹彻骨髓,眼睁睁的看着夜色一点点的褪去,一缕阳光晃得我清醒了。今天还要去周亦那里上班。第一天。我匆忙去洗了脸,小跑着出去。子越这里离公司有点远,所幸的是有地铁,尽管走到地铁还是要2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