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都不介意,你这么在意做什么?我们狼眼是不用避讳名字的。兰君抽的就是个风字,本殿倒要看看,你作了什么诗出来。”
随风笑眼看着兰君,兰君娇羞地回避了随风的眼光,在别人看来兰君是害羞了,其实兰君心里清楚,她只是不想被随风看出来,这诗还是关久久给的罢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随风心里太清楚了,这种风格的诗句,一看就是关久久作的,在他们狼眼,其实并不流行诗句,而是排诗。这么工整的诗句,肯定是关久久的做派。
随风笑而不语,任由关久久胡闹。
“兰君姑娘抽的是风。”飞雪笑笑,走到兰君的诗句面前开始念。
“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来扫千山雪,归留万国花。”
“呀,好一派春冬交替的景象呢,像极了狼眼,飘着各种花香的样子。”
梦姑感叹着,“是呢,小姐果然是好眼光呢,挑出来的姑娘也这么优秀。”
见梦姑有些酸,飞雪连忙捅了捅梦姑:“自家小姐自家小姐,你可想好了,到时候你也是跟着小姐吃香的喝辣的,你愁什么呢你。”
“说来也是…”
梦姑走到关久久面前,拿起她的签子,“呀,情啊…”
梦姑复杂地看了眼关久久:“据我所知,小姐是不接触这个的,要作这样的诗,还真是难为小姐了。”
“难不难为,你先看看再说,别急着下结论。”
梦姑仔细看了看关久久娟秀的字,大声地念了出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梦姑念完后,怔怔地看着关久久,又看了眼随风,“飞雪啊,我看不太懂这诗啊…”
飞雪想了一会儿,说到:“其他的我不懂,我只知道这瑟,只有二十五弦,五十弦的瑟,我还真没见过呢。”
“小姐的意思,是美好的事情,只能留在回忆里,只是那个时候,大家只是觉得那些都很平常,所以并没有珍惜。”
沈浪扇着扇子,坐在栏杆上,背对着随风,看着关久久,没有让随风看到自己脸上的深沉。
“哎呀,沈大老爷就是了解小姐,这么难懂的诗,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飞雪拍着手,看着台底下已经惊愕的一阵一阵的客人们:“各位看官,你们说,这还用再比吗?”
几个书生沉醉在关久久的诗词里,反复地品味着,根本就听不到飞雪的声音。
“我看呀,也不用再投签子了,这已经很明显了。”
梦姑看这台底下长吁短叹的书生们,还有满眼都是崇拜的姑娘们,对飞雪说:“我们统计一下成绩吧,可以公布了。”
两个人算了好一会儿,把布告贴了出来。
毋庸自疑,关久久稳居第一,白菊第二,文竹第三,兰君第四。
第五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签子数和兰君相差了接近二十个,其他姑娘就更不用提了。
“那么,我宣布,今年,乃至未来十年的魁王,就是咱们的关久久小姐!”飞雪拉起了关久久的手,高高地举起,对着随风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