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走到铃铛面前,伸出手来:“你一直以来做的都很好,你也很听话,没有参与这件事,所以,你可以继续留在五殿下身边伺候。”
铃铛如释重负,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多谢殿下。”
“去吧。”
铃铛起身,看了眼空如,“二殿下,空如她也没有害五殿下,您看是不是…”
逐月将铃铛推向了随风:“去你主子身边,别多话。等父王大寿那日,本殿会为你和冷面请旨成婚。”
“是。”
铃铛低着头,乖巧地走到了随风身后,冷面马上跟了过来,铃铛抬头,冲冷面灿烂一笑。
“没事就好。”
随风看着冷面,若有所思地说:“还真是托你的福啊,不然本殿还听不到冷面说话呢。”
铃铛在一旁羞红了脸,悄悄地拉着冷面身上的玉带穗。
“殿下!殿下请饶了奴婢吧!”
空如见逐月走到了自己面前,连忙爬了过去,紧紧地抓住了逐月的下裳:“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奴婢的家人被三殿下杀了之后,奴婢就跟着铃铛姑姑,好好的服侍五殿下了!”
“之后?”逐月冷着一张脸,“说明之前你是有下过药了?”
逐月一脚踹开空如,空如也不敢向随风和铃铛求情,重新爬回逐月的脚下趴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做过就是做过,不会因为你的悔过二改变这个事实。”逐月对大内侍说:“看在她还有悔过之心的份上,板子便免了,但是双手不可留,为了方便以后干活,就剁去一只左手吧,顺便再给她喂哑药,不会痛的那种,免了割舌的痛苦。”
“是,拉下去!”
大内侍对身后招招手,上来两个小内侍拉着空如就走。
“不要啊殿下!殿下饶了奴婢吧!哑药奴婢认了!不要剁奴婢的手啊!殿下!”
空如惊慌失措,挣扎着想爬回逐月身边,逐月淡淡地说:“拔了右手的指甲。”
“殿下不要殿下!”
空如吓的脸色发白,扯住了大内侍。大内侍卷好拂尘甩了空如一把:“姑娘住嘴吧,多求多伤…”
空如绝望地看着铃铛,铃铛满眼通红地看着空如,无能为力,看着内侍把空如拉出了承露宫。
感觉到了铃铛的害怕,冷面伸手就握住了铃铛冰凉的小手。
铃铛心下明了,如果没有冷面,或许她也难逃空如的命运吧,想来那些被调包的香囊,也是冷面干的,能这么轻易地出入承露宫,看来,五殿下放水了呢。
“多谢殿下。”
铃铛的声音细如蚊蝇,却也传入了随风的耳朵里,随风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看到受重刑的空如,井乐和蓉绿脸都白了,她们知道,等待自己的绝对不是这种还留活命的刑法。
逐月慢慢地踱步到了井乐和蓉绿面前,轻轻说:“井乐,你原是本殿的人,为本殿做事,却投靠了老三…”
“殿下!”
逐月话没说完,井乐凄凉一笑:“奴婢自知有罪,也不希望殿下因为奴婢这么一个卑微的人惹上流言蜚语,奴婢自己解决。”
井乐站了起来,冲逐月莞尔一笑,“我背叛了二殿下!和三殿下同流合污!我用性命担保!二殿下没有害五殿下!”
说完,井乐疯了一般地冲向大殿前的石狼雕像,头破血流,软趴趴地滑下,没有了生息。
一切仿若云烟过眼,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井乐便香消玉殒了。逐月看着井乐,对大内侍挥挥手。
“拖下去吧。”
蓉绿一软,坐在了地上,双目呆滞,连求饶都不会了。
逐月叹了口气,“翠庭蓉绿,拖下去处死吧。”
蓉绿失声狂笑,“哈哈哈…原来连我的罪过都不说,就直接处死了?哈哈哈…好一个殿下啊…”
大内侍看到逐月嫌弃的眼神,偷偷对身边的小内侍说:“先拉给宫里的那群侍卫们,等弄死了直接丢乱葬岗去。”
“小的明白。”
两个小内侍拉着蓉绿的两只脚,拖出了承露宫。
一切事情处理结束,逐月走到随风面前,突然变得很温和,似乎把这么久以来的柔情全都用上了:“五弟,这两日来吵到你休息了,现在好好养着,父王寿宴的时候,希望你已经痊愈了。”
“多谢二哥关心,这件事还得多谢二哥帮忙才是,不然,我的性命不保啊。”
随风笑意非常,两个兄弟的眉眼间没有半分相似。
“那为兄先走了,你好好养着。”
逐月准备离开,突然门外一个内侍疯了一般地冲了进来,什么规矩都不记得了,直直趴在了逐月面前,大喊道:“殿下快回去看看吧!皇妃不好了!”
逐月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逐月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顾及,直奔出门,往金坤宫跑去。
承露宫和金坤宫距离较远,逐月感觉心脏马上要跳出了嗓子眼,这一刻就要晕死过去一般。
此时此刻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习武,不像暗卫那样有轻功,能直接飞到飞鸢身边,
“鸢儿!”
逐月不顾自己皇子的形象,跑的满头是汗,沿途的宫人们每一个人敢看一眼逐月,纷纷跪着大气不敢出。
冷面快速地追了上来,看到那抹墨绿色停在了路中间,立马飞身过去,背起逐月直飞向金坤宫。
平日里,王城是不允许暗卫飞来飞去的,有失体统,这个时候冷面管不得那么多了,主子要紧。
冷面的速度还算快,片刻就飞回了金坤宫,宫门口就听到里面嘈杂一片,乱作一团。
“月儿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逍遥和木柳鼎日在院子里坐着,木柳鼎日难得紧张地抖着腿,逐星连坐都坐不住,一个劲的打转转。
宫人们忙里忙外,一队队人跑来跑去,端热水的端热水,煎药的,准备衣物的,还有打杂的。
太医院的八个男医者跪在寝殿门口,七个女医者在寝殿里忙活着,从寝殿里传来一阵一阵飞鸢痛苦的叫声,逐月急的就想一头钻进去。
“月儿你冷静!产房是不能进去的!”
逍遥保住已经脸色苍白的逐月,拼命地和逐星一起将他按在了座椅上,木柳鼎日也是一把按住了他,“月儿冷静,我们都陪着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逐月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声音都在颤抖。
“今日本来好好的,鸢儿自己说要出来走走,”逐星按着逐月,慢慢地和逐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