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乌国并非西域赶出去的,而是因为吞天盅而叛变的?”夜墨琛挑眉,他还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如此秘辛。
紫桓点头:“确实是如此,据我查到的,那人带走吞天盅之后就迅速组建了一个组织,疯狂掠夺资源,因着他们手中有吞天盅,使得他们无往不利,依着吞天盅夺下的资源,很快组建了乌国。”
“建国之初,乌国四处掠夺,疯狂杀伐,也正是因为食了太多的人肉,喝了太多的人血,吞天盅开始失控,连乌国的人都吃,乌国的人压制不住它了,只能联手将其迷晕,然后封了起来。”
“因着在吞天盅失控而损失了不少人,乌国又掠夺到了一块土地,乌国的王上就生起了撤离之心,他们退居到现在的乌国所在之地,布下阵法机关,以保子民安全无忧。”
“据说,当年为了将吞天盅给控制住,损失了不少人,估计当时的老祖宗也是怕乌国某一天会成为过去,所以才会冒着死那么多人的风险,从而选择迷晕吞天盅,留下唤醒液,以利后世作用。”
“而现在,南宫炎将唤醒液带了回去,前一段时间,更是秘密离开乌国,去了西域,我想,他是去西域炼制吞天盅了。”
“西域去炼制吞天盅?他在乌国难道不更好?”夜墨琛疑惑,但是,话音落下后,他就又猛地想起来什么似的,道:“莫非是乌国不适合,而西域适合?可这吞天盅不是上古留下来的吗?”
“皇上,这只是传言,事实上,谁又说得好呢?说不定这吞天盅就是几百年前在西域炼制出来的,否则,南宫炎何必要偷偷去西域?”紫桓道:“我让人去查过,南宫炎确实出现在了西域,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踪影了。”
“难道他也失踪了?”夜墨琛蹙眉:“不,他这一次失踪,怕是去弄那什么吞天盅了,如果真的让他弄出来那么恐怖的东西,只怕就麻烦了。”
“我让人在找,只要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不过,依我看,这事怕是悬了。”紫桓道:“南宫炎应该是做足了准备的,想要自他那里再找出什么来,怕是不易。”
“最怕的就是他再出现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不少的吞天盅。”夜墨琛道。
他最担心的是南宫炎跟南国的人里应外合,那样的话,他们的境况就堪忧了。
现在,他有些庆幸,没有执意跟着如霜一起去送莫晚风的尸体,如果他也走了,只怕南国就有些危险了。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看不真切,但是,夜墨琛有那样的直觉。
这种很不好的感觉,不禁令他又警惕了几分。
“紫桓,你再费心盯着,但是,不要将自己暴露出去了。”夜墨琛叮嘱。
“是。”紫桓点头应是。
夜墨琛并没有多留紫桓,待到紫桓离开之后,他便将天下版图取了出来。
他有各国的地图,并且一直有研究,现在,他更是不敢大意。
尧国,燕城城门前,早前接到消息的莫非已经等在那里了。
远远地,月如霜就看到了莫非和尧白,以及跟在尧白身边的南心,莫非身边的父皇与母后。
竟然全都来了吗?月如霜心中一阵酸涩,她想父皇他们是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的尸体,还要自他国运回来吧?
一到城门,月如霜就翻身下马,直挺挺地跪在了太上皇与太后面前,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父皇、母后,对不起!女儿不孝,将三皇兄送回来了。”
“如霜,你别这样,先起来,一切待回宫再说吧。”太后将人拉起来,劝道。
其他人附和:“没错,这里并非说话之地,我们都先回去吧,一切待入宫后再说。”
“恩。”月如霜了也意识到了时间和地点不对,也没有再执着,而是随着众人一起入宫。
一回到宫中,月如霜就跟着莫晚风的冰棺去了灵堂,这是莫非特意令人布置出来的。
到了灵堂,月如霜披麻戴孝,直挺挺地跪在冰棺前,一句话都不说了。
莫非看得心疼,忍不住道:“如霜,你别这样,皇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起来,晚风的死,不能怪你,你不要将一切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这对你并不公平。”
“晚风确实是因我而死,如果我没有让晚风去邯城的话,他就不会死,你说我干什么要让他去邯城呢?”月如霜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崩溃道。
莫非越发心疼了,他上前将人抱在怀中。不停地安慰:“如霜,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晚风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没关系,他是被人害死的,但是,害死他的那个人不是你,你不能去为别人的错误承受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觉得对不起晚风,觉得对不起父皇和母后,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怪过你什么,我相信晚风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你又何必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呢?”
“我也不想,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月如霜道:“晚风就是因为我才去的那边,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去,他不去的话,就不会死了。”
“月如霜,你到底能不能清醒一点?就算没有你,晚风也会去的。”莫非道:“南国离不开墨琛,这几国都离不开他,如果晚风不去邯城,总会有人去,那个人或许是墨琛,也有可能会是我,可能是尧白,可能……”
“邯城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就算要有人去,也该是南国的人去。”
“如果是南国的人去,出了意外,你就不会难过了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人终归是有一死的……”
“莫非,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无情?死的人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在他的灵堂前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寒了晚风的心吗?”月如霜打断莫非的话,情绪激动地吼道。
莫非蹙眉,他看了月如霜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你要发疯,就慢慢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