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只想将他和夜国的将士们都救出来。”月如霜有些烦乱地打断莫晚风,道:“待他们安然后,我便会回烟城,为我娘亲报仇。”
“如霜,这是我趁虚而入的好机会,但是,我不想,我相信,你生死一线,想的必然是阿琛和梓辰宝贝,你不给彼此一个敞开心扉的机会,如何知道你们就没有未来?付出了那么多,你舍得就仅萧山与外界一席话,便将阿琛否决了?”莫晚风劝誎道:“据我所知,阿琛对紫烟只有责任与怜惜,真正能左右他喜欢哀乐的唯有你。”
“不知你可曾相过,为何你随尧白走后,他没有出兵,却要在紫烟被带走后才失控?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懂?你向来恩怨分明,敢爱敢恨,要什么,一直都很清楚,为何此次却非要去钻那个牛角尖呢?你去营地跟子彦那一通吵更是没有必要。”
话到这里,眼见着月如霜低头似在思索着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下去。
他相信,听完这一番话,如霜的决定怕是得改变了。
心里很难受,一时难以缓解,他还是道:“待到阿琛回来,你亲口问他一句,若然他亲口告诉你,紫烟比你重,那么,你可以什么都不必告诉他,还着梓辰宝贝离开,相反……”
“我知道 怎么做了。”月如霜抬眸,眼中一片坚决。
晚风说得对,她钻牛角尖了,之前分明就确定了要怎么去做,却因听到萧山与外界的一袭话而动摇,着实不像她。
她是月如霜,是邪医,即便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为什么要缩呢?
突然间,她有些后悔了,在霄城时,就该带关萧山去找夜墨琛问个清楚的,她却逃了。
“别担心,我保证阿琛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莫晚风保证道。
他和夜墨琛是好友,如霜又心系阿琛,这两人的误会都没有释清,他如何能够让他出事?
看来,他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他也是好奇,这尧白要紫烟做什么。
“晚风,我决定去霄城,与他并肩作战。”做出了决定,她就没有半点含糊。
嘴角一抽,莫晚风突然又有些后悔对她说了那么多了,她还真是说变就变。
“你便不怕再遇到尧白?”
“遇到又如何?我又没说要以本来面貌去。夜墨琛若然够聪明,定然能够认出我来。”不知为何,她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个神奇的想法,不管她怎么变,夜墨琛都能认得她。
想着,想着,她心下竟止不住地有些激动起来。
“我送你去。”然后,他再去燕城。
“好!”月如霜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但是,顿了一下,她又问道:“你送我去了霄城后,还要去哪?”
“燕城!”干脆利落,没有半点隐瞒。
“你去燕城做什么?”眉心一拧,月如霜明显有些不赞同:“太危险了。”
“放心吧!你能在活着回来,我也可以的。”莫晚风自信一知,安慰道。
月如霜满目探究地看着莫晚风,她总觉得他身上有故事,但是,具体的,她却说不上来。
“你能担心我,我真的很高兴,我保证,绝对安然回来。”莫晚风再一次保证。
“我等着。”月如霜微微一笑。
“好了,好好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出发。”
翌日一早,两人早早起来了,月如霜交给掌柜一封信,并叮嘱:“若然有一个叫子彦的人来,你便将信交给他。”
掌柜应了声,亲眼见着掌柜将东西给收好,他们才一起离开。
“没想到,你临走还给子彦一封信,是想告诉他什么吗?”莫晚风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他若来,总能用得上,但他若不来,也无人看得了。”她在信上动了手脚,若非子彦,无人可启。
闻言,明显愣了一下,莫晚风才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月如霜,嚣张、狂妄,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走吧!我们快些。”两军主帅皆在,风云变幻,不过瞬间,她越早到,越有利于夜墨琛。
“你这马挺不错的。”莫晚风一眼见着月如霜的汗血宝马,便是眼前一亮。
这马,一看就是千里良驹,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买来的。
“尧白的,我回程的时候,马发生了意外,伤重,不能再跑,我便将她留在了霄城。本是打算再去买一匹马的,却看到他的马在那,我琢磨着,他的马应该很好,便施了一点小计,将他的马给骑走了。”月如霜没有半点隐瞒,却不知惊出了莫晚风一身冷汗。
他不可置信地问:“尧白就没有找你的麻烦?他居然让你把马给骑走了?你可知尧白什么身手?他若要留你,你怎么可能骑走他的马?”
“说得我多没用似的,我一瓶毒药下去,引来的蛇虫鼠蚁够他饱餐一顿了。”真当她吃素的吗?她虽不至于伤了尧白,却也绝对不可能让尧白轻松,他功夫再高又如何?毒物不停地自四面八方涌来,杀了一波,还有一波,没有一两个时辰,他绝对脱不了身。
闻其言,莫晚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与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顿时不说话了。
或许,真是他太高估了尧白,也太低估了莫晚风。
想到这,他也不再多想,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可不是那些。
翻身上马,两人一起离开了安城,直奔霄城而去。
而霄城内,正研究着地图,考虑着己身状况,琢磨着如何领着众将士离开的夜墨琛,突然接到一个秘密消息:紫烟被囚,月如霜身亡。
他当即炸了:“这消息从何而来?是否尧白搞的鬼?”
沐生灰头土脸地走到他身边,一脸悲痛:“王爷,末将也很希望是假的,但是,那是事实,末将一再确定,才敢回来告诉您,紫烟被囚地牢,重兵把守,而月小姐已经死了,尸骨无存。”
“这不可能!”夜墨琛瞬间白了脸,摇头往后退,他努力镇定,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
退了两步,脚下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