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蓝心一边挠着身子,一边冲着月如霜大吼:“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们下此毒手?”
“无怨无仇?”月如霜冷冷道:“你这未免也太过健忘了,到底是谁在这里撞天香楼的门?”
“撞门的是他们。”蓝心指了一下撞门的大汉们,又赶紧着在身上挠起来。
上官依晓怒喝:“邪医,我们好心来给你提醒,你居然如此对待我们。”
“哦?”月如霜声线上扬,玩味地看着上官依晓。
上官依晓道:“你还不知道吧,月如霜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利用你的威名嚣张跋扈,张狂至极,全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不仅把上门求医者都给赶出了天香楼,还对侯府公子下毒,伤侯府夫人,更对父母不敬,简直无法无天,侯爷带她回去将功折罪,她居然毒了侯爷,偷跑出来。”
“所以,你们此来事实上是想把小霜抓回去,然后再把她送到侯府的那个刑屋里去?”月如霜冷冷反问。
上官依晓和蓝心皆是一惊:邪医居然知道她们的想法?
不过,知道又如何?
上官依晓深吸了一口气,尔后才继续道:“邪医,听闻你与如霜的关系不错?我们也是想要提醒邪医,月如霜这女人心思多着呢,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
月如霜缓缓道:“小霜肯骗本邪医,那是本邪医的福气。”
操!这是什么话?邪医莫非有被虐症?不过,他这样子是真的帅极了!
蓝心道:“有眼无珠!”
月如霜凌厉地扫向蓝心:“本邪医之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蓝心被月如霜的眼神骇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时也忘了要说些什么。
上官依晓却在此时开了口:“邪医,月如霜表里不一,骨子里就是贱,跟她娘一个样,风骚得很,你不在时,她还到处勾三搭四,都已经被厉王休了,还与厉王暧昧不清的。”
月如霜眸光更冷,当即,也没有任何犹豫地欺近上官依晓,其手中银针更是在上官依晓反应过来前,狠狠地扎在了上官依晓身上,顿时,上官依晓瞪大双眼,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官依晓的嘴巴张张合合,却是发不出半个音,渐渐地,她的眼中写满了惊恐。
月如霜道:“小霜怎么样,本邪医心里清楚得很,不需要你来告诉本邪医。还有,本邪医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小霜的不是,不只说了小霜,连带着小霜的娘亲也给骂了。”
“小霜的娘亲如何,本邪医也清楚得很,你自己看不住自己的男人,便不要怪人将她抢走。至于小霜,有人在她跟前晃悠,说明她有魅力,本邪医高兴得很。”
顿了一下,月如霜又才道:“这暧昧不清,总是两个人的问题,莫不是你在质疑厉王?正巧着,本邪医明日有事去见厉王,本邪医倒是可以随口问一下。”
随着月如霜的话越渐凌厉,上官依晓心里也紧张起来,若然真让厉王知道她说的话,那厉王还能轻饶了她?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办呢?
上官依晓看着月如霜,明显有求饶之意,月如霜却恍若未觉,进而走向蓝心。
蓝心被骇得大步往后退,月如霜伸手拉过蓝心,转身便将其丢到天香楼的门前。
月如霜指着被撞出痕迹的大门,冷冷地问:“侯爷夫人是吧?你来告诉本邪医,这个门怎么算?”
“只要你将月如霜交给本夫人,本夫人便赔你一道门。”蓝心道。
月如霜将他们整得那样惨,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月如霜冷冷一笑:“便是本邪医承认将小霜给你们带走,怕是你也带不走,再者,这门,你又拿什么来赔?”
蓝心不屑道:“不过一道门,本夫人有何赔不起?你倒是将月如霜给交出来啊。”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天香楼的门,是当今圣上御赐的?”这一件事,知道的人,才是少之又少。
蓝心脸色顿时一变,当即否决:“这不可能!”
月如霜道:“不管你信是不信,这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且不说这门上本就镶着金银,价值连城,便是其由圣上御赐这一点,别说你,怕是你家侯爷也赔不起啊。”
“故意损毁圣上御赐之物,乃是对圣上的大不敬,你说,若是让圣上知晓了,那圣上会不会怪罪呢?”
“圣上一旦降罪下来,你说,这侯爷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呢?”
听到这里,蓝心的脸色已经无法用难看来形容了。
月如霜却没打算放过蓝心,继续道:“此事,本邪医会上奏圣上,让圣上来裁决。”
话到此,月如霜又看向同样脸色难看的上官依晓,道:“丞相夫人是吧?本邪医也会捎上你的,至于圣上如何降罪,丞相大人又如此取舍,便不是本邪医可以控制的了。”
一番话下,月如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要追究的主要就是上官依晓和蓝心,两人自也明白,当即对视一眼,尔后,蓝心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月如霜有些好笑地反问:“本邪医有让你们相信吗?本邪医只是告诉你们一下,现在,你们可以滚蛋了。”
蓝心与上官依晓的脸色就像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终究,蓝心道:“把解药交出来。”
月如霜冷哼:“对小霜如此态度,对本邪医还敢如此态度?解药,本邪医有的是,但是,本邪医便是扔了喂狗,也不会给你们。”
说着,月如霜当着两人的面,将解药摔到地下。
顿时,药粉洒了一地。
月如霜说:“解药就在这里,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月如霜转身便往街头走,蓝心和上官依晓下意识地冲向月如霜抢解药,但是,还未碰到月如霜,便被人一脚踢飞了。
而下手,哦,不对,是下脚之人,不是方修,却是夜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