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指的方向,楼伯爵看到那个站一家医馆的青衣下人,目测他身上的衣裳,穿着的是楼伯公府下人的衣裳啊!
“应该是吧!”他也不确定,府里面多的下人,他也不是都认识。
“怎么了?”他疑惑的问鲁连原。
“县老爷的红姨娘带着这一个小丫头,进去了好长时间都没出来,而这一个是在外面望风的。”
“啊。”楼伯爵大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鲁连原拍了拍手,把自己散乱的头发重新给束了起来,为了伪装,自己那也是够拼了,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大街上的乞丐,“爵哥儿,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没有我的事儿了。”
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鲁连原,楼伯爵指指那个门,扔给他的随从,追了上来,勾住他的袖子问:“小圆圆,昨天我忙里偷闲回去,想找点好的吃食,去了东明阁客房找你,你们到底去哪了?我家小嫂子呢?”
“没人跟你说过,你们府里的那些下人,可真能守得住秘密,县母教导有方啊。”鲁连原有些阴阳怪气的瞅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他这个当这个小主子的可没人缘,“你都没听到什么风声?还是算了啦!”
鲁连原从他的手掌里抽出自己的衣袖,悠闲地拍了拍手,很不客气的讪笑,在楼伯爵的眼中特别的刺眼,惹眼,“你这小家伙,是个什么意思呀?我就问你个话,你好好回答我不就得了吗?故作神秘的,搞什么鬼?”
这两个人可就一来二去纠缠上了,一个想要问个明白,一个偏就不让他如愿,你要我说我就偏不说。
“你说不说?”
“嘿嘿,不想!”
“你……”
“你放手,揉我的脸干什么?”鲁连原哪里有想要当将军的楼伯爵身体结实,没几下都把他给揉得快散了架。
鲁连原逃脱楼伯爵的魔掌之下,生气地摸了摸自己散乱的额前的发丝,“怎么跟你家那个娘一个德行呢?总是欺人太甚!”
摇头转身,真的铁了心不想告诉他,楼伯爵眼睁睁看着鲁连原拐着腿走出他的视线。
一句话,他还哪里不明白原因的,他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的,难怪自家大哥像是吃了火药,逮着谁谁倒霉!
她家的那一个高高在上的娘亲,百分之百的又欺负小嫂子了。呵呵,难怪家里多出了不少的京城小姐,在家里作客,小嫂子是肯定让她给气跑掉了。
刚转弯的鲁连原,低着头在嘀嘀不休的骂楼伯爵,意外的他就一头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抱歉的话,还没说出口。
头上就传来笑嘻嘻地,有几分逗弄调戏味道:“小可爱,怎么光天化日的就投怀送抱呢,爷虽然是花花大公子可不喜欢小哥儿。”
“你有病!就治啊!”鲁连原气得牙痒痒的,这出过门,找个人,竟然遇到这么多麻烦,他神速的伸手往自己的发髻里摸了摸,送一点好料给他,状是无意的伸手在他的腰上,洒进了他的华丽而又花俏的长袍里。
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委屈的小眼神,去瞅那个当街光天化日调戏他的男人,带着半面银质面具的妖孽男南宫玄月,“小东西,你家表姐去哪里了?”
“是你?”
“嘿嘿!你找她,我也在找她呢,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鲁连原无辜地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他是很不喜欢眼前这只花孔雀,每次见到自家的表姐都会开屏,发花痴,“不是一起出的楼伯公府吗?”
“你不是在县老爷家里作客吗?你打听我家表姐干什么呢?”鲁连原冷眼旁观的看着,这药效怎么这么慢呢?看来还得重新调配,他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在别人身上只要他数数三下,就开始全身抓痒了。
妖孽男倒是很例外的,怎么面不改色?他应该满面通红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妖孽男南宫玄月耐着性子,忍着心里的火,这会儿他怎么感觉身体突然燥热起来?从腿上直接往他头顶上窜火,“可我表姐谁都不想见,我也没有办法!你也是知道她的脾气。”
“你表姐还在找顾将军吗?”
妖孽男南宫玄月突然丢了一句话出来,鲁连原当然知道木独摇一直都在找,找人!差不多成了木家人的信念,他娘这么说!顾姨,念叨得他家表姐,那就是家常便饭。
今天早上,顾姨还在饭桌上面说,“她做梦了,看到姨父回来了。”难道真有这么灵验?妖孽男南宫玄月就说有姨父的消息。
见,他药效发作。鲁连原忍不住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南公子刚从花楼里面出来,是不是乱吃了花娘什么东西?”
妖孽男南宫玄月感觉是越来越不好了,难受的想要去抓挠痒痒,他在运气压制住心里的火,让自己不再大街上出丑,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还有人在指指点点的笑。
鲁连原笑嘻嘻地问他,“南公子,是不是要再回花楼去?那我可不等你了。”
“到哪里找她?”妖孽男南宫玄月咬牙,摸了一把额头上出来的冷汗,他妈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身体里面是着了火的一样难受,偏偏冒出来的汗好像是凉的。
“顺着这条街往前,看到了一颗很大很树,要三四个人才能环抱的大榕树,再往右边走到街尾,就是了!”鲁连原故意把话说的很慢,心里面哼哼,我让你随便惹毛我,让你尝尝我的冰火两重天。“快点来南公子,我先去给我家表姐报个信儿。”
他的侍从阿弥冲过来,他也发现他家的公子面色不对劲,动作怪异,着急地问:“怎么了?公子,咱们先回去花楼,还是去医馆好呢?”
这边的热闹,也引来了站门口的妖娆女子,扒开人群叫得个让人心酥软,“爷,这不是憋着难过吗?走,去温柔乡里面泡一会儿,保证让你全身舒泰,啥事儿都没有了。”
“去医馆!”身体的难受,可不是那一种花楼里催青药物的感觉,花楼里的女子减不了他的痛苦。
“公子!”阿弥望了望白白的胸,赶紧低头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