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大团聚,你们知道在哪里吗?就设在十方镇上,现在已经陆陆续续来代表,就快要到齐了!”
“我家爷爷?”木独摇有一些疑惑,“我爷爷没有等到太祖皇帝给封赏?”
“有啊?”老太君一口答应。
“你爷爷是太常!木太常!”县老爷赶忙说,“太祖皇帝封他的官职的。但是这也是给他的名字封了一个封号。证明他曾经的功劳。太祖皇为了显示他的英明神武,宽厚仁义,跟许许多多在战场上面有功之臣都给了封号,他们的后人也得一些荫护。”
“太祖建了一个功臣宫殿,应该在那里还能看到你爷爷排位封号。我们每年都有人去拜祭你爷爷的。”
“是在盛京南……南山的八宝道观,在大宝道观里面有一个精武殿里面供奉着,开国时期的那些有功之臣!”
“八宝道观,是在那里有八株桃花?八株桃树……”木独摇想起鲁爷爷说的。那里的桃花特别艳,那里的桃花特别娇,那里的桃子特别甜。
原来是在那里。看来要去这八宝道观,她还真的要快一点提上日程……
甄大小姐很喜欢窝在东明阁,甚至她都想要住到东明阁的客房里来。
“安心你家姑爷走了吗?”她是悄悄地先溜到了小厨房,楼伯先明要是在的话,她就只好又跑去客房里面找小圆圆玩。
她好可怜哦。第一次到东明阁的时候,还是木独摇去门口接她进来的,那是侍卫个个的都不近人情。她好说,歹说别人头都不动,睬都不睬她。
她把侍卫给念心烦呢?腰上带刀的侍卫,把她像拎小鸡一样给抓了出来,扔了出去。
想起那一刻,她的脸都烧了起来,那帮侍卫真的好讨厌的,赶走她还推推攘攘的,让她一下子就倒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那一个宽大的怀抱不接住她,她肯定摔得头破血流,要不然就是一个狗吃屎。
“你们家姑爷也真是的,有公干不去,天天就腻歪在他的小媳妇旁边。”是忍不住的内心抱怨。“连我这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人,都知道水灾过后,有很多的事务,在等着他去安排,他倒好!你看这么迟了,都还没出门呢?哎……”
“甄大小姐……”安心使劲地跟她眨眼,又怕她家的姑爷误会,赶紧佯装眼痛,又擦擦揉揉自己的眼睛,佯装自己的眼睛不舒服。
“安心,你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怎么不停的擂眼睛,是你的眼睛里面进灰了?”
安心嘴角抽了抽,甄大小姐,奴婢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她连忙地摇头,只好小声地叫了一声:“姑爷,你是要吃什么早膳?是豆花还是煎包,小姐喝的牛奶,奴婢已经煮好了。”
楼伯先明双手臂背在背后,八字步上前来,目光炯炯,目不转睛地盯着甄大小姐。
“甄大小姐,每日以来都很闲么?一个女孩子不应该足不出户吗?像你这个年纪的大姑娘,你这样的姑娘不应该在绣楼上,好好的做你的女红,你的嫁妆,等着你的夫君来迎娶你吗?”
45度的侧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楼伯先明也是操碎了心了的模样,心痛的教训,替他家兄长道:“一个大姑娘不在家里修练自己的德行,在外面四处乱窜,就好像一个疯婆子似的,你怎么嫁的出去?”
甄大小姐眼都不敢眨,板着脸的楼伯先明,教训她来还真有一点像自家大哥,不像他爹,他家大哥也有这种痛切心扉的,恨铁不成钢的忧伤。
他竟然在楼伯先明身上找到了一种亲近感,最终他还是被抛弃掉了,一个人留在老宅子里面生活,任其自生自灭。
在这世上自己唯一感到亲的人,竟然放弃了她,想到自己痛失亲人之处,不争气的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
楼伯先明一低头,看见泪流满面的甄大小姐,也是吃了一惊。
除了自家小娘子的眼泪好看,让人心生怜悯,别的女人在他面前掉眼泪,他都感觉到难看。转过身去,不想看她,朝她摆了摆手,让她走。
“安心,把牛奶给你家小姐送过去。”看着在他面前掉眼泪的女人,厌恶地回过头去,又伸出手指的指甄大小姐,吩咐安心道,“让她把客房的早膳送过去,顺便传一个话,让郎仁平到我这里来。”
“哦!”安心连忙的应道,只要他家姑爷不找甄大小姐的麻烦,那就谢天谢地,不过姑爷让曾大小姐去帮忙传话,还让她帮忙送早膳,难道不就是惩罚她吗?主人的心思不好才猜,她一个小丫头的脑子,的确,只是是没有办法想清楚,就如同自家小姐常说的那句话,想不通,那就不想了,随他去。
“小宝的娘,可不可以再唱一首歌?”楼伯先明如今是着迷了,听过他家小娘子的说唱歌曲,一天到晚想起来,就央求自己的小娘子为他唱歌,睡前要唱催眠曲,晨起早上要唱歌。还要唱肚子的小宝宝的早教曲……嗯,让木独摇想要发火,看着能冰冰的一个大男人,有时候比一个小孩子还要难缠。
“你今日不是要去十方镇,现在都还不要出发,今日能回来吗?”木独摇皱眉头,好想跟着一起走,用小狗一样可怜的眼神揪着他。
“算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你没有出门,我老就想着,跟着你回去。”
楼伯先明三两下吃光碗中的豆花,擦了擦嘴,真心地问道:“真想跟着我一起上路是舍不得夫君,还是不行!马车上颠簸晃动,怕你的身体吃不消,要不然我也愿意带着你一起走,真不想跟你分开,一刻也不想。”
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气,然后最后一句说的,清清凉凉,不知不觉变了腔调,绮丽动人的蜜汁音,甜蜜的只想让人吞口水。
“小姐,姑爷……”安心不敢拦,只是用比兔子还快的速度,冲进了书房,楼伯先明瞟到神色慌张的她,才若无其事地放开木独摇,慢条斯理的问,安心结结巴巴的通报道:“夫人,还有……那些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