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鸿子见东楼雨一脸苦相识趣的一点头道:“看来我不该有此一问。”
东楼雨无奈只得道:“那是在下门派之中的一种秘法,并非真婴,而是养成的假婴。”
玄鸿子眉头一皱道:“难道阁下你学得是‘血婴大.法’之类的功法吗?”说话的工夫他的神色已充满了厌恶,只要东楼雨答应一个是字,那他只怕是马上就甩袖而去。
东楼雨急忙道:“那到不是,我学得是‘气婴’,乃是以气化婴,慢慢滋养,至临敌之机可以出其不意的来那么一下,多了就不行了。”
玄鸿子了然的道:“那么说来,也只是一门法术了。”东楼雨连忙点头称是,玄鸿子大为失望,摇头走开,东楼雨这才出了一口长气。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文士珍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得远了,此时正在听着一个技术人员讲解着第一重工的王牌产品‘重工大卡’的构造,一辆还没有完全组装的大卡停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年轻的技术手里拿着一根钢棍在讲解着。
东楼雨远远的看着,眉锋忽然一挑,身子闪电一般窜了过去,一下挤了过去,挡在了 领导的前面,就在东楼雨挤过去的一刻,那名年轻的技术员突然手腕一转,钢棍狠狠的向着文士珍的脑袋抽了过去,东楼雨一伸手抓住他的脉门带着他转了半圈,挤了出去。
这一切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完成,站在 领导身后的任建伟直到人被东楼抓出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把文士珍挡在身后,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愕然的看着这一切,东楼雨笑嘻嘻的道:“没事, 领导他中暑了,你们聊,你们接着聊。”说着把那技术人员给扯了出来。
两名武警战士从暗处钻了出来,把人押了下去,东楼雨刚想离开,孙小芸在一边闪了出来,轻声道:“你动作还行,就是麻烦你下回说谎靠点谱,这大冬天中的那门子暑啊。”
东楼雨不以为然的道:“我想让他中暑,他自然就会中暑。”
第一重工的董事长洪亮血都上了脑了,他擦了一把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王新平,王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在那招的人?”
洪亮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啊,他都干了两年了,除了有个信‘法回’的毛病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啊。”
梁虎在一过听见,差点动手掐死洪亮,恶狠狠的道:“你有病啊!那种邪教,你还敢让他有接近 领导的机会!你……你等完事我再收拾你。”
再往后的参观都比较顺利,文士珍好像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仍然兴致勃勃的看着,只是他身边的警卫又多了几名,原本一直没有真正靠近文士珍玄鸿子也小心多了,尽量不再心猿意马了。
把整个第一重工大致转了一圈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文士珍兴致高昂的走出了第一重工的车间,洪亮看看文士珍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把笔墨纸砚给端了上来,堆起一脸的笑容道:“还请 领导为我们题个字吧。”
文士珍兴致勃勃的道:“好啊,重工的变化太大了,我记得我第一次来物时候,整个重工就是一片废墟,那是我还是财政部长,我当时看着重工的情况,让我万分的心痛,也特别的发愁,愁你们画州建设这么大的一个工程,那得要多少钱啊,国家没有这笔钱给你啊。”
洪亮嘻嘻一笑,道:“ 领导,我们可没有向国家要一分钱啊。”
文士珍大笑道:“洪董事长,这事我是知道的,不过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都是新平和小梁跑出来的,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得要多少钱啊,新平他们当真有本事,为啥不让他们管财政部啊,那钱还不是哗哗的往国库里流啊。”
文士珍诙谐的话语让大家都笑了起来,而文士珍收起笑容,抄笔写了四个大字‘重工重行’,写完之后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王新平自然知道,这是 领导在考验他们呢,这个时候他可顾不得梁虎了,急忙道:“ 领导这是夸我们重工能成功就因为我们重视实干啊,洪董事长还不谢谢 领导。”洪亮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从第一重工出来,已经是六点半了,文士珍疲惫的倒在车上,秘书姚一林很有些不忍的道:“ 领导,要不您回去休息一下吧,那个晚宴就不要参加了。”
文士珍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是在京都就答应了的,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开车吧。”驾驶汽车的任建伟对于自己刚才的失职非常的自责小心翼翼的发动了汽车。
车队向着晚宴的举办处‘白山酒店’驶去,东楼雨座在车上,打开对讲机说道:“洞两呼叫洞幺,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无法对路边的情况进行监控,加上白山酒店和金皇矩离太远,我请求马上通知画州的商人,把晚宴改到金皇去开。”
杜上泉沉声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东楼雨跟着在路灯下快速行驶的红旗说道:“你们大概也知道在第一重工的事了,如果我们再晚这一些回金皇你清楚情况会有多麻烦!”
杜上泉拿着对讲机眉头紧锁的看着盛红音,盛红音道:“我支持东楼,而且如果对方在白山酒店有了准备,这一下足以让他们手足无措。”
杜上泉一咬牙,拿起对讲机调了一个频段,叫道:“洞幺呼叫秘影,洞幻呼叫秘影,请回答。”
华小辉的声音响起:“秘影回答,秘影回答。”杜上泉说道:“给你半个小时,带着所有今夜参加晚宴的客人改道金皇,快!”华小辉毫不犹豫的道:“秘影明白。”
东楼雨让前面的车走了一会,然后叫住开路的夏成,自己下了大奔走到了文士珍的车前,敲了敲玻璃说道:“ 领导,我刚接到消息,宴会改地点了,就在金皇,我们还是回去吧。”
文士珍有些不满的道:“你们太能折腾了。好;小任,调头吧。”整个车队调了过来,向着金皇开去。
画州市比较有名的工商界人士好像个个都有飞毛腿,在接到了改地点的通知之后,很快就赶到了金皇大酒,就连他们准备的特殊菜品也带了过来,请金皇的厨师整理,而孙小芸也穿了一身庄的重的礼服,游走在人群之中,做为金皇的老板她必须在这个场合下出现,好在做为省委书记的女儿,这一类的场合她没有少出现,故而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那些客人。
文士珍的车出现在金皇的门前,两个门卫抢步向过去开车门,任建伟先一步下来把他们两个隔开,但却并不打开车门,东楼雨的二号车到了之后,他才把车门打开,那两个门童早已经被东楼雨给隔开了,李河快步从开路车上下来,任建伟和玄鸿子护着文士珍进去,东楼雨两个门童丢给李河道:“查查他们的来路。”
东楼雨扳过对讲机叫道:“洞两呼叫洞幺,门口的警卫呢?”
对讲机里一阵响声之后,何影的声音响起:“门口的警卫联系不上,可能是出事了。”
东楼雨叫过一直在他车上坐着的庞虎,把铜雀赋交给他,说道:“你留在这,有什么事立刻发出警报。”
庞虎执着铜雀赋往暗影里一藏,东楼雨快步进了金皇,然后在大厅里四下的寻找着,大厅之中除了警卫人员之外,再没有什么人了,东楼雨心里有事急忙上了二楼,就在他走楼梯的一刻,一个美丽的女子和他擦肩而过,突然说了一句:“楼底地下酒窖。”
东楼雨先是一愕,刚想叫住那个女子,可是对方已经匆匆下楼了,她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但又让东楼雨一时之间无法想起。
东楼雨立即报告给了杜上泉,跟着快步到了二楼第一餐厅,这里灯火辉煌,绅士、淑女一个个笑逐颜开的打着招呼,说着话,文士珍的讲话已经结束了,正和一些围上来的人说着什么,玄鸿子远远的座在一旁,这种场合他跟本应付不来,所以他只是用神识锁定了文士珍,自己却躲开了,跟在文士身边的只有任建伟,做为文士珍贴身宝镖的任建伟一丝不苟的盯着每一个走近文士珍的人。
这两个人的组合很是稳妥,修真者、异能战士、魔法师之类的人物逃不开玄鸿子的神识,而普通人又逃不过任建伟的眼睛,加上人群之中暗藏的国安特工,应该说没有什问题了,可是东楼雨还是觉得有一股危机正向文士珍逼来,他焦虑的扫视着人群,希望能找出些什么来。
就在这个时候,东楼雨的对讲机响了:“洞两,我们已经派人查过了,酒窖里躺着两个门口的警卫和一个服务员,她们都已经冻僵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服务员!”东楼雨似呼一下抓到了什么,急忙扭过头向着大厅里的服务员看去,这些服务员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她们轻巧的在人群之中游走着,给每一位客人送上茶点,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东楼雨的眼中,从背影看去正是那个在楼梯上向他发出警告的女子,东楼雨看着她端着一盘茶点向文士珍走过去,此时文士珍正和画州市工商界首脑吕方梁谈着话,这个吕方梁的面子非常之大,就是他请文士珍参加的这场晚宴。
那个女子端着茶点向文士珍他们走去,距离越来越近,东楼雨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粗暴的推开挡在身前的众人向前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