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中一声惨叫响起,梦丫急回头看去,就见一个蓝紫色的水雾圈从河水之中升了起来,跟着方真双翼一展冲进大河,一头栽倒在河岸之上,身上遍体血痕,小腹处有一个茶盅大小圆洞,可以清楚的看到腹内蠕动的肠子。
梦丫急忙跑到方真身边,一把抱住他叫道:“哥!”从储物袋里取出青玉肓给方真敷上,又取了纱布给方真包扎。
方真强忍疼痛说道:“河里有……”他话没落,突然抱住梦丫就地一滚,梦丫刚才站的地面上万宾钻了出来,手中的折扇张开,像一柄利刃似的向着斩了下来,方真这一滚后背整个暴露在折扇之上,只听喀的一声,方真的左翼被折扇劈飞一截,鲜血暴射出去。
梦丫的眼睛都红了,怒叱一声,巨爪劈出,四根爪指握了起成拳,像一柄大锤似的捣在了万宾的胸口。
万宾痛呼一声,口喷鲜血,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摔落在河岸边上,身上的肋骨折了七、八根,这小子也不顾这些,爬起来疯狂的向丰河水中凫去,连跑带爬的上了鱼骨桥拼命的向着对岸冲去。
梦丫身子颤抖,浑身血液急速流走,这一回她可真的是被萨满之力伤了身体了,但她看到万宾上桥一咬牙叫道:“不能让他过去!”说完展翼欲追,方真一伸手把她拉住,叫道:“你让他去,看他可过得河吗!”
万宾疯狂奔跑着,刚跑了一半,河水里数道影子急速闪动,向着万宾冲去,一道道身影急速的穿梭,万宾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站在桥中一动不动的看着河水,没入河口之中的身体上鲜血暴射而出,他所站的那一块的河水完全被血染红,他的身体重重的倒下,随后浮了上来,两只有人一臂长短的大河虾从他的身体上蠕动着下来,冷漠的游进了河水之中。
方真沉声道:“那些河虾凶悍无比,身上的甲壳又坚硬异常,几呼可以挡下任何的进攻,我的吴钩刀劈了七刀才将一只河虾的身体劈开,这桥一沉入河水中一米,正好方便那些河虾的进攻,人站在桥上,几呼没有任何办法能躲开它们的攻击。
梦丫这会反噬的法力让她的身体向外不停的从毛细血孔向外渗血,几呼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苦笑一声,道:“就算是没……没这些虾,我们……我们三个现在了过不去了!”
“过不去那就死吧!”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安德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手中的大斧扬起向着梦丫、方真两个人的头上劈去,他这斧子的斧面宽阔,整个把方家兄妹都给包在刃锋之中。
“啊!”一声低哑的嘶吼声在安德烈的身后响起,跟着一个巨大的火团冲了出来,狠狠的打在安德烈的身上,安德烈立时变成了一个火人,惨叫一声,丢了大斧,不停的在地上滚着,本来滚到河水之中就能把火给灭了,可安德烈生怕被那些大虾给干掉,只得向着河岸上的泥地滚去。
徐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眼看梦丫危急,但却无力出手,情急之下,竟然把当日吞噬的火焰没有吸收的那一部分都给喷了出来,本来积存的火焰没了,封堵他法力的东西也就破了,他可以恢复实力了,但是他喷出来的这道火焰可是没有任何法力包裹的,火焰从他的身体内冲出来,经过的地方全都被灼伤了,徐欢的嘴里喷出一股股的热气,走了两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慢慢的躺下去了。
梦丫有心过去,却没有那个能力,急得不住的捶地,方真伸手在储物袋里捻出一颗‘清心丹’一甩手丢进了徐欢张着的嘴里,随后无力的说道:“看他的造化了。”
齐傲看着河岸上的一幕,嘲弄的一笑,道:“没有给能你报信了!”
觉罗满山眼中流露出一丝决然,道:“那我就杀了你再过桥好了!”说着索伦杆的杆斗之中向出漫天鸦羽,把半个天空都给变黑了。
齐傲挥手一画,叫道“寸金软骨!”十几个骷髅从地上冲了出来,各自拆下自己的软骨向着齐傲的面前一丢,组成了一个软骨形成的小山,所有的鸦羽都射在了软骨之上,箭簇透骨而出,但是后面的羽毛却再也无法穿过,软骨上钉满了羽箭,就像一道箭山似的立在那里。
觉罗满山大喝一声:“给我吃了他!”杆斗中飞出百十只觅鸦,觉罗满山最多可以化出一千五百只觅鸦,只是为了丁武一下损失了一千三百来只觅鸦,只剩下这百来只了,还把羽毛都射了出去,飞在空中像一群秃毛鸡似的向着齐傲冲了下去。
齐傲冷喝一声,道:“肋骨如刺!”他刚才唤出来拆软骨的那些骷髅一齐拆下肋骨掷了出去,近百个骷髅掷出了上千根肋骨,立时将觅鸦都给射了下来。
齐傲历啸一声:“觉罗满山!拿命来!”双鞭同时祭起向着觉罗满山打去,觉罗满山急忙将索伦杆立在身前,索伦杆瞬间变大,把觉罗满山挡住,双鞭飞在空中,无处下手。
齐傲看着那巨大的索伦杆脸上露出一丝尖笑,一转身四道纱翼张开,闪身飞近索伦杆,十字剑向前画去,叫道:“基督之死!”这一招若是欧洲的圣骑士使出来,立时悲乐声扬,圣女歌响,一派正气向着对手压过去,但齐傲用出来却是漫天鬼啸,一只蛇身恶鬼手执锤子、钉子冲了出去,一锤敲在钉子上,钉子飞去,正打在觉罗满山的黑马身上,黑马凄历的长嘶一声,化成光影散去,同时散去的还有觉罗满山那一身的衣甲。
天空中的黑龙双鞭尖啸一声劈了下来,索伦杆光华暴涨,和双鞭碰上了一处,漫天的光华散出夏百丈左右,跟着双鞭和索伦杆同时失去了色彩,一齐落到了地上,两件法宝都受到了损伤,短时间不能用了。
齐傲历叱一声,身合剑走,白骨十字剑向着觉罗满山刺去,觉罗满山眦欲裂大声向着白头海雕吼道:“护着他们过河!”他可不想白白的死了,只要东楼雨救应及时,他可是有三条命的。
齐傲的剑刺到觉罗满山的身前,觉罗满山口中念念有词,那条巨大的獒犬长吠着冲了出来,挡在他的身前,齐傲的白骨剑身上了一道死气喷薄,狠狠的刺在了獒犬的身上,獒犬尖叫一声,身化虚无,觉罗满山被剑气送得平着飞了出去,摔进一个土坑之中。
齐傲冷笑一声道:“觉罗满山,你小子竟然没死,算你有点本事!”
白头海雕眼见自己这面所有人都倒下了,也顾不得再和文东驼缠斗,提了丁武就向着河水飞去,文东历声道:“那里走!”一股强劲的吸力向着白头海雕罩了过去,丁武一咬牙道:“你自己走!”说完用力一挣从白头海雕的身上挣了下来,刚一落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文东驼飞去,他历吼一声,菜刀狠狠的刺进身边的地面,把身子硬给拖住了。
白头海雕尖历鸣叫一声,飞到了河岸边上,一爪一个抓起梦丫、徐欢向着河桥冲去,到了河水上就连低飞都不行了。
白头海雕双翅一裹,把梦丫和徐欢裹了起来,一头冲进了河水之中上了鱼骨桥飞速前进,鱼骨桥的两边无数的河虾窜了出来向着白头海雕刺去,大部分河虾都刺空了,偶而有几只刺到的,也被白头海雕那坚逾钢铁的羽毛给挡了回去。
眼看白头海雕就要窜到桥的那一面了,突然七只比其他河虾还要大的河虾冲了出来,并排向着白头海雕刺来,白头海雕的双翼合抱,挡着那七支虾枪,七只河虾的虾枪刺在了白头海雕的羽毛上,虽然没有刺进去,但却也没有被弹开,这七只河虾顶着白头海雕身子不停的旋转,七支虾枪就像七根钻头一般的在白头海雕的身上急速的旋转着,强大的冲击力把白头海硬给从桥的那一头顶了回来。
齐傲慢步走到了河桥的边上,冷笑着看着不停后退的白头海雕,这时杰都赤那和蒋平两个人分了开来,二人都是一身伤痕,竟然斗了一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齐傲沉声道:“文萨满,帮蒋四爷一把。”文东驼柱着白桦木杖慢慢走了过去,虽说丁武、觉罗满山都还没死,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所以文东驼并没有急着去杀他们。
齐傲眼看着白头海雕眼看就要退到身前了,长笑一声,飞身而起,白骨十字剑向着白头海雕的后心刺去。
河水突然翻滚起来,跟着一人从河水之中一跃起而起,大吼道:“齐傲,你还想伤人吗!”说话间,手中轮动一口巨大的三叉戟向着齐傲的头上劈去,齐恨恨的咒语一声,不得不转身斜向,一剑劈在三叉戟上,那戟上的巨力震得他向着河水之中飞去,河水里一只河虾从水里窜了上来向着他的后背刺去。
齐傲回手一剑,点在河虾的身上,借力飞去,纵向河岸,随后向着鱼骨桥望去,就见温长青手执三叉巨戟,威风凛凛的站在桥上,和他遥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