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说,“不用了,你负责做饭抵房租吧。”
以诚说,“好。”
千越又说,“还有洗衣服,打扫卫生,家里有东西坏了也归你修,剩饭剩菜全归你吃。”
以诚呵呵地笑,“还有没有?”
千越说,“还有,你早点回来。早点回来。”
以诚说,“好。”
电话里有非常非常细微的电流声,还有轻轻的,彼此的呼吸声。
千越说,“挂了吧。回头手机没电了。”
以诚说,“你忘了我有两部手机,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零钱包,摇一摇,让那叮叮的声响从电话里传过去,“忘了?”
千越说,“没忘,电话狂人。”
再挂掉的最后一刻,以诚说,“越越,”在那一刹那,他很想说,越越,你亲我一下。说出来变成:“越越,晚上怕要下雨,你关好窗再睡。”
那一头的千越,哧地笑了一声,有很轻的啵的一声传来,还有含着笑的话,“给你盖个章,是以诚。”
以诚走的时候,天开始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叭叭地打下来,很快湿了地面。
以诚抬头看看天,微笑着想,已经七月初了,今年好象是个凉夏呢。
这一次,是以诚第一次没有按时给千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