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诚说:“缺什么告诉我。我就睡隔壁。”
沈千越站着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说,“谢谢你,以诚哥。”
是以诚说:“起这么早,要不要休息会儿?等会儿我上班,你随意。给你这个。”
是以诚拉过千越的手,将一枚钥匙放在他手中。
千越低头看着那光亮的,尤带体温的小东西,“以诚哥,你不怕我卷了你的家当跑了?”
是以诚揉揉他的头发,“当然不怕。我信你。”
千越说:“你信越越,还是信苏苏?”
是以诚认真地看着他,笑容憨厚,暖得象冬日午后的阳光。
“我信的就是你!”
沈千越一个午觉居然睡到了近五点钟。
醒来的时候,有浅黄的暮色已经染了进来,千越觉得自己象是一枚琥珀中的小虫子,凝固了安详,好象可以持续一生一世。他惊讶自己居然在陌生的床上这么平静的睡了长长的一觉,好象要把这几年里所缺乏的睡眠都补回来似的,更惊讶自己能够在陌生的床上平静地醒来。第一次是在哪一天,那时是怎样的心境,那段记忆如阴影永远地投在了千越的心版上。
千越的脑海里重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极高挑的个头,大大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蓬松微卷的头发。
那么英俊的容颜,那么凉薄的心肠。
千越用力甩甩头,坐了起来,在床上发着愣。电话铃响了。
是是以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