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伟摇了摇脖子,咯嘣咯嘣的响,轻松的说:“我看不上她。”
“我靠,牛!”
艳伟绝对是钢铁直男,哪有当着人家面直接这么拒绝人的。
在一瞬间,我想了有一百万个可能,就是没有想到拒绝的这么干脆。
最让我敬佩的是小月竟然无动于衷,还是一脸的盲目相,这场景看的我浑身不得劲,啥时候能有个风骚小娘们这么仰慕我啊!
毛迎他们的事,大表哥说他和我们一起解决,今天就把事情处理完了,他好去办,从他嘴里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我们这几个白痴一样,只能在旁边喊溜溜溜。不过呢,我也不去反驳什么,毕竟现在的确技不如人。
话说,我现在也没看出来,余生这个流氓子在我身边能有什么意义。
第一个联系的是白坚石他们,当然是余生的意思,对白溪那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我也没办法,对于精虫上脑的男人而言,什么傻事都做的出来,比如余生打电话说嘿嘿,找白溪,听到这我赶紧把电话抢了过来,把正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余生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嗯,我确定,就是杀意,没正经事儿的舔狗。
被我弹了好几下后脑勺后,消停了。
地点定在了红星村大酒店,还是八楼三个八的房间,艳伟一马当先,走的那叫快,我们只能一路小跑跟着,大表哥这体力不去搬砖都浪费一身的劲了。
话说,小月在后面盯着大表哥的后屁股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直念叨着体力真好。
哼。
女人,你的名字叫狐狸精!
白坚石还真带着白溪过来了,这让余生喜笑颜开,刚坐定,艳伟就单刀直入的说:“咱不藏着掖着,有话摆在明面上摊开了聊,你什么目的,我一清二楚,不过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做个生意挺好。”
所有人听了艳伟的话,都觉得有点讽刺加威胁的意味,不过我还好,这叫撑场面,找场子,谁让白坚石绑架我们的小心肝金诺了,艳伟这都算客气的了。
顾士强作势便要冲上来,被白坚石一把拉住了,眼睛盯着艳伟,微微的笑了笑没说话。
看着大表哥的气场,我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啥叫威慑力?
往这一坐,直接告诉你,你咋回事我太明白了,你在我面前就是皇帝的新装。不过在我看来更像是不懂装懂,因为这件事我从头跟到尾,我都没搞清楚,艳伟能整明白?
大表哥看了看对面的白坚石,又回头看了看我,摇头苦笑,似是不情愿的说:“唉,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白家和毛家斗了几代人了,各有胜败,人是越斗越少,咱们也不用追根溯源了,毛家现在没人存活在世,你们白家却还有你一个男人,也算是个结局了吧?”停顿了一下,大表哥看着白坚石接着说:“阴阳道里,你们俩家我也都拜访过了,老家伙们不打算再出山搞事情,你如果再搞,那可就是不给我顺心店铺的面子。咱们另当别论了哦?”
顾士强这回忍不了啦,连我都觉得好像有点过分的意思了,何况所谓的天才了。
再说了,搬出人家祖宗说事好像不咋地道。
听完艳伟的话立刻怒目而视大声的说:“草!你吓唬谁呢?一个开白事用品的小破店,敢吓唬白老板?”
“啪啪”
声音干脆,悦耳。
这俩大嘴巴子抽的,只闻其声,不见谁出手。
顾士强一脸懵逼,满脸的不可置信,呆在了原地,估计平常觉得自己是天才来着,没人敢这么对待自己。
小月的身影逐渐浮现,给了艳伟一个媚气的飞眼,撅着小嘴,小拳头冲着顾士强晃了晃,又缓步回到金诺的身边。
艳伟咧了咧嘴,往后靠了靠,表示很怕,伸手示意白坚石说话。
“你们都出去,我和他单独谈谈。休先生,麻烦你们也出去一下,我们家内部的事,不想别人知道。”白坚石不愧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勾心斗角之间,把人看的清晰明了,看艳伟不是善茬,只能妥协。
据我粗略的估计,谈了最起码接近一个小时,因为我抽了好几根烟,门总算打开了,艳伟走出来,转身就往外走,我们只能跟着,那身影在我眼里更像是位大侠。
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咳,我看小月口水都他么流出来了。
老天爷!
救命啊!
我要有参与感!
我不想当个只打酱油的路人,我他么是主角,我要知道真相,我要上去干丫的,我也要妞!
我的心就像长草了一样,抓心挠肝的难受啊!
这颗三八的小心脏,你让我何处安放?
几次欲言又止,大表哥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他摇了摇头说等毛迎的事情处理完,在和我说清楚,我这心才算稍安一点点。
我们一行人,轻车熟路的到了毛迎的新家,根据我们的推测,李莫和毛欢应该还在这里,而且毛欢的时间不多了,需尽快处理这件事,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大表哥说非要在今天解决所有事。
果不其然,正如我们所料,李莫似是正在等待我们,打开门,满脸未干的泪痕,我们也没办法和她寒暄,直接进了卧室。
毛欢恢复正常,此时正躺在床上看着我们,毛迎则是不知去向。
艳伟抬鼻子闻了闻屋里的味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毛欢,淡淡的说:“他的事,你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呢?何必闹到现在这么狼狈?”
第八十六章 俩家恩怨
毛欢无所谓的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能尽我所能的保护他,呵,谁能知道半路杀出你们这程咬金?哈哈。”说到最后竟然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含在了眼圈上。
李莫脸色微变,赶紧问:“儿子,你知道这里的事儿?”
毛欢点了点头:“我还知道那天画符封印我的,就是你,其实他也知道你肯定会出手,只不过我没有挑明,虽然你隐藏实力这么多年,我们不知道原因。但你毕竟拉扯了我兄弟二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很多事,我想,得过且过吧。你是真的爱父亲,我也懂事,但父亲属命孤之人,不愿意牵连你,一生未娶,难为他老人家了,唉。”
李莫再次泣不成声,只能牵着毛欢的手,泪眼婆娑的呆望着窗外。
这时的李莫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只是想单纯以母亲的身份在此守着毛欢,什么符咒大师,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毛欢也一直在装傻,这个世界怎么了?
为什么之前我所听到的,遇到的事情全部是虚伪的,不真实的,谎话随口而出,或是难言之隐,或是阴谋算尽,可又能如何?
结果不还是鸡飞蛋打的结局?
现在我彻底放下了毛欢伤我和余生的仇怨,取实质阴毒的是毛迎,虽然伤了我,但是却在不清醒的时候,不知者无罪,何况我现在不还是完整不缺的坐在这?
至于余生,貌似他压根没当回事,这个早晚死在女人炕上的流氓,唯一让他上心的也就是女人了。
不过,如果当时毛欢攻击到我下盘,
比如,额,那我就
大表哥很同情的拍了拍躺在床上的毛欢,有些无奈的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也没想到,如果不是我弟双休,我想你们俩家的恩怨只会俩败具伤,白家,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顺心白事店,能做的,一定会做。”
我蒙圈的问:“和咱店有关?”
“嗯。”
“我兄弟应该是去阴阳道了,我的期限也到了,她,她就算了,不是什么坏人。”毛欢像是交代后事般说,一切的事情,毛欢都想的很透彻。
大表哥皱了皱眉:“值得吗?”
毛欢点了点头:“为了他,为了父亲,一切都值得。”
“好好照顾他。”大表哥说完,转身便走,潇洒不墨迹,在我看来就是装逼。
显得好像不尽人间烟火,其实眼泪都挂眼圈了,
以为我没看到,切。
离开了毛迎的家,我心中的疑问似乎变得淡然了,似乎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应当又何故如此,这其中的隐情,按我以前经历总结下来,一定又是极度变态,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精神病走势。
奶奶的,这一行的确非常人所能,首先就要有极大的心里耐受力才行。
回去的路上,大表哥说:“白溪并不是白坚石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余生啊,你有机会就去追吧,她现在自由了,我说的。”
大表哥王霸之气扑面而来!
我撇着嘴点了点头,感觉特有面。
余生以标准流氓的表情坏坏的笑,鱼尾纹堆积,嘿嘿嘿,雅麻蝶!
白溪竟然不是白坚石的亲生姑娘,那白坚石怎么非常紧张白溪呢?
大表哥说把事情基本处理完了,等他再去一趟阴阳道,把毛迎送到毛家祖上就算完活了,毛迎再怎么躲,大表哥也有自己的方法找到他。
至于毛家祖上怎么解决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又叹了口气,说顺心白事店一向不是靠赚钱为目的,而是为了阴阳道养阴德,行天下之大运,希望我能早些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我明白个粑粑!
我不想明白,我此时此刻就想搞钱。
我从来不要面子,很多人输就输在了面子上,得要钱。
有钱才有面子!
把金诺好不容易哄睡着,很难得轻松下来,我们围坐在店里的电脑桌前喝酒。
当然啦,酒钱是大表哥出的,我属于无产阶级,哪有多余的钱喝酒,主要是鄙人比较抠。
大表哥的意思很明显,过了今晚,明天就由我和余生金诺顶着店铺了,小月是自由的,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没啥事不要打扰她。
余生不知道从哪里要来了白溪的电话号,自顾自的在那对着电话发春,说是白溪回他信息了,打算今天聊个通宵,也不管我和大表哥聊天扯皮,只有举杯的时候才加入其中。
呸!
他么的重色轻友。
小月则是一如既往的桃花眼欣赏着大表哥,大表哥缓缓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事要从白家和毛家的世仇说起,这俩家上数五代便结了怨,白家祖上当年乃是当地有名的土财主,家财万贯,做的都是大买卖,毛家祖上是做阴阳先生的,一手符咒可谓神鬼莫测,也是赫赫有名。
白家请毛家帮着定阴宅,只可惜,毛家只精通符咒之术,对定阴宅只能说一知半解,可当时毛家因生活过的很拮据,为了吃口饭,小心翼翼的帮着张罗。
谁知落棺那一刻,天降异象,倾盆大雨只落在了方圆几十米的范围,抬头可见一大块乌云遮日,正巧就以落棺的地址为中心,白家再傻也知道出了问题,逼问毛家祖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毛家祖辈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老本行是降妖除魔的毛家祖辈,只能跪地祈求上天,这场大雨,持续了近俩个时辰才结束。
从此后,白家生意一落千丈,更是变得人丁稀少。俩家人便开始了长达百年之久的恩怨,白家恐毛家是学奇门之术,所以白家打那时候起,也开始钻研各方面的阴阳术法,来往之间,各有损伤,所以起因倒是毛家先做错。
“其实,毛迎做的不算过分,唯一的错,便是把毛欢变成了怪物,害了毛欢,唉,恐怕毛欢过不了今天了。白家还有人存活与世,毛家这一脉却早就断了。”
小月淡淡的开口:“如果最开始遇到了我,那也许还有办法。嗯把事挑明了呗。”
哼!
我心说,遇到你估计早废了,你个小浪蹄子,精尽人亡也算个好死法?
当然了,这话只能心里鄙视一下,小月虽然表面看着和善,可谁敢保证不揍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