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七点,我给花千树发了一条短信:郊北马房里公路牌子下,左转三百米,一个小黑屋门口,两个小时之内过来,过时不候!
发完短信,我就坐在了小黑屋的灵堂前。
灵堂是我下午布置的,焕然一新,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料子。
灵堂前,摆着一个牌位——任婧之灵位。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门口传来了两声汽车刹车的声音。
吱呀!
接着,小黑屋的门打开了。
花千树几人,鱼涌而入。
一共来了七个人,花千树、明水蝶、叶秋,还有其余四个男演员。
本来还有一个的,但那个王彦,已经被任婧的鬼魂给杀了。
七人进来后,花千树冲我摘帽鞠躬:哎哟,李先生,我们哥儿们几个都到齐了。
我指了指灵位,说道:给任婧道个歉,磕三个响头吧!
花千树笑了笑,回过头,呵斥了身边的几个人:还不都跪下,磕头,磕头,任婧的鬼魂,以后就是我们的财神了。
“好叻。”
“必须磕。”
“任婧,对不起哈,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失手,失手。”
这几个不要脸的东西,跪在地上磕头的时候,还不停的念叨着是失手,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任婧是怎么死的,还以为这几个是好人呢!
尤其是那个明水蝶,这女人最是不要脸,跪在地上,假惺惺的说道:任婧,我们是姐妹,你当时为什么想不开呢?其实都是大家的一个玩笑嘛,你千万不要怪罪妹妹,妹妹真的是为你好。
哼哼!
我冷笑不语。
众人在地上,整齐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都麻溜的站了起来。
花千树笑呵呵的问我:李先生,咱们心这么诚,那法器,应该能保佑我们好运亨通吧?
“当然能了。”我笑着说:不过我们……。
我正想说话呢,花千树又笑道:那法器可在这屋里头?
“在!”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花千树听了我的话,突然变得凶巴巴起来:哈哈!在?在就好说,哈哈哈!
他一挥手,那四名我不知道名字的男演员,一个个的从腰里,弄出了一把刀出来。
四个人,把我围了起来。
花千树冷冷的笑道:嘿嘿,李先生,你真是有心啊,在这么荒郊野外的地方把我们约过来,要说你可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几个还愁着怎么把你干掉呢。
他又说:现在法器也有灵性了,法器也在这个屋子里面了,你的价值,也没有了,这荒郊僻壤的,也没几个人,现在啊,我们哥儿们几个,送你上路,你知道我们的那些丑事,全部留到黄泉路上,讲给别的鬼魂去听吧!
说完,他一抬手,一位男演员,递给了他一把军.刺。
他接过军.刺,面目狰狞的冲我笑。
我摇摇头,这花千树几人,真是特么的人渣,坏到家了,说好了来做生意,竟然还想着杀人灭口。
我倒是不慌,拍了拍巴掌:十三,出来接客了!
巴掌的声音刚落,一直都躲在屋顶上的密十三,突然跳到了门外,接着,飞一样的冲进来。
他的身手,那是顶了天的好,一顿残影,他已经期身到了花千树和叶秋的面前,一下子抓住了两人的脖子,高高的提在空中,然后重重下扣。
哐当一声。
两人砸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
密十三处理完了这两个,又对其余几位男演员下手,他的手段很高明,只在那些人的肋骨处,抓住了那里的肌肉一捏,这些人立马发麻,躺在了地上,也是动弹不得。
明水蝶见势头不好,立马往外面跑,但她哪儿跑得了?密十三一个倒地,伸手抓住了明水蝶的脚踝,然后狠狠一抡,明水蝶的身体,顿时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转眼间,七个人,被密十三一番手法,拿捏都不能动弹了。
做完了这些,密十三站起身,背着手,站在了灵堂的边上。
花千树没料到密十三的实力竟然这么强,他又服软了,说:李先生,我刚才,刚才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咱们合作照常!
“合作?你也配跟我谈合作?人渣。”我起身,穿上了一声黑色的丝质长袍,带上了地府判官的双翅帽子,走到了任婧的灵堂前,上了一炷香,鞠了一躬,说:花千树,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以前老年间,出来赚饭吃,都不容易,你呢……算是老年间的班主,你手底下那些呢,算是戏子。
戏子的命不好,都是下九流,你当班主的,在戏子身上刨食,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你靠着戏子吃饭,却要加害自己手下的戏子,不讲究。
死!
我抓过了摆在灵堂中间的一个蓝色本子和一只朱砂沾染的毛笔,直接在本子的一页上,写了一个大红色的“死”字,然后把这张纸撕了下来,递给了密十三。
密十三抓着纸,走到花千树的面前,伸出右手,扣住了花千树的脖子,同时把那张“死”字,拍在了花千树的脑门上,然后摸出一根图钉,钉在花千树的额头上,把那张纸给钉实了!
花千树疼得嗷嗷叫,密十三反手就是一耳光:一枚图钉扎进去,你都扛不住,你们还用铁钎子扎任婧?
花千树直吸冷气,告饶说:李先生,李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哼哼!”我懒得搭理花千树,又给任婧上了一炷香,说:戏子的命,大多不好,都是出生贫苦,好不容易赚一口吃饭的活,谁也别砸谁的饭碗,但你们四个,不但砸了别人的饭碗,还要了人的命……不讲究,死!死!死!死!
我直接在蓝色的本子上,连续写了四页,每一页上,都是一个通红的朱砂“死”字。
我撕下了这四页纸,递给了密十三。
密十三把这四页纸,全部用图钉,钉在了那四个男演员的脑门上。
其中一个男演员,吓得屎尿齐流,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哥!我错了,我没杀人,人是……人是……明水蝶杀的!
“早知道现在如此害怕,当初你就不应该肆虐!”我举起了一炷香,说道:神明在侧,慎言慎行,你当初虐任婧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把香扎到了香炉里,开始审判叶秋的生死。
“叶秋,你也是戏子,不过是出身条件好,生在也一富商的家里,老天爷天可怜见,给了一幅好身板和一幅好长相,本来是让你出人头地的,结果你却天生一幅蛇蝎心肠,用指甲刀,划开了别人的胸膛,侮辱了别人的清白,那给你单独一个死字,实在是太轻了——,死前当受望天刑!”
我抓过了蓝色的本子,在上面写了“望天”两个字。
这张纸,我没有直接让密十三把它钉在叶秋的脑门上,而是直接把它递到红蜡烛的火焰上,纸直接燃烧掉了。
下一刻,叶秋的眼神,突然昏沉,整个人麻木的走向了门外。
我看着窗户。
从窗户里,我看到叶秋整个人,走到门外一个削的尖尖的木刺地桩上。
那跟木刺有两米多高,我下午在这木刺上,打了桐油。
叶秋双手,抱住了木刺,一点点的往上爬。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明水蝶惊慌失措的说道。
花千树也指着我说:你根本就没杀任婧的鬼魂?
“哼哼?杀她?我为什么杀她!要死的,是你们这几个王八蛋。”我狠狠一摔那蓝色的本子,说道:我今天就是你们的生死判官……。
吼完,我直接对被任婧鬼魂控制的叶秋吼了一句:望天刑!
第二百一十章 檀香刑
我对叶秋吼了一声,望天刑!
叶秋听了,哆嗦了一声,直接爬到了三四根手指粗的木刺顶端,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木刺的刺尖上。
他的人,极速下滑。
木刺穿透了他的菊‘’,拼命的往他身体里捅。
这种刑法,之所以叫望天,那是因为木刺上涂了桐油,刚刚从菊‘’里捅进去的时候,并不会死,因为那些桐油,会封住血水。
一直到七天之后,那木刺从受刑人的嘴巴里,捅了出来,那人才会死透!
受刑人死的时候,因为木刺是从嘴里扎出来的,所以,他们保持一个“望天”的姿势。
这叫望天刑!
在古时候,也叫檀香刑,因为古时候比较讲究,用来立着的木刺,是用檀香木做的。
我这根木刺就比较简单了,随便找木匠用槐树的木头做的。
叶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不停的咒骂了起来。
可是没用。
你要不那么残忍的对待任婧,我也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你。
这个世界很公平,你对别人残忍的时候,就要做好别人对你残忍的准备。
看到了这一幕,在我跟前的‘’千树等人,全部吓得屎‘尿’齐流,一房子的腥臊恶臭味道。
‘’千树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跟我们……玩真的?
“哼哼,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呢。”我瞪了‘’千树一眼后,说道:我对待朋友,像‘春’天一样温暖,对于人渣,我会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冷酷无情!
我又转过身,继续给任婧,上了一炷香,又打开了蓝‘色’的本子,说道:戏子和戏子都是朋友,老年间,戏子是下九流,台上赢得掌声,台下却遭人非议,走在老北京的街上,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地位,不会比妓‘女’高多少,所以戏子和戏子之间都无比团结,只有抱团,才能抵御冷漠。
明水蝶,你和任婧,是一对戏子同行,又是天生的好姐妹,前辈子的亲人,这辈子的缘分,你们两人两人是天赐的情谊,可惜你却不珍惜,你窥伺财物,出卖‘色’相不说,还要拉上好姐妹去当你手下的小姐,这……是背叛,不义。
任婧死前,向你求饶,你并无任何怜悯之心,铁石心肠,不仁
任婧当你为亲姐妹,对你极其信任,你却当了反骨仔,加害于她,不忠!
不忠不仁不义,违反大节,受背刺之刑尖刀‘插’背,钉穿心脏,永世不得超生。
我直接在蓝‘色’的本子上,写了两个字“背刺”,然后撕下了这张纸,我把这张纸放到了香烛的火焰上,烧掉了这张纸。
我扭过头,看着已经被“望天刑”吓得‘精’神已经痴呆了‘’千树等人,笑道:生死判官,已定生死,诸位,好好享受一下你们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分钟吧!
说完,我和密十三,两个要离开这个小黑屋。
‘’千树突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脚踝,发狠的求饶:爷,爷,不,不,你是我亲爹,你饶了我吧,我没杀人,我只是……只是……强上了任婧,杀人和我无关的。
我转过身,对着‘’千树的脸,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