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蝶扶着萧鸣的肩膀,哀叹了一口气道:“没人让你去报仇,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再说了,那个萧家,就连阳修和萧天楚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上,你又怎能打得过他们呢?”
“不,阿姨,父亲和阳修叔叔的仇,我要是不报,枉在人世!”萧鸣红肿的眼睛内,目光充满了坚定。
“就你这样子,只能白白送死。”阳明月没有看萧鸣,她轻声呢喃了一句。
但是萧鸣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现在没有能力,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够手刃所有仇人。让父亲和阳修叔叔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萧鸣一拳砸在地上,他发誓时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地动容了。
白仙儿摇了摇头,她知道萧鸣的性格,是那种瑕疵必报的,现在是自己父亲和恩人的仇,他怎会善罢甘休呢?
一次不行,还会有两次,三次!
萧鸣是不会放弃的,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那个萧家就要被仇恨的阴影笼罩着一天!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开祭坛的秘密,白仙儿也好奇,阳修到底在祭坛上留下了什么。
虽然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开口道:“阿姨,封印之血我们已经弄清楚了,那个玉白菱呢?”
萧鸣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需要先拿到玉白菱才是正事!
秦晓蝶也不多隐瞒什么了,她慢慢地说道:“玉白菱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让明月跟你们说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阳明月。
阳明月拢了拢鼻子,说实话,知道萧鸣就是她们一直等的人的时候,她有些失望。
原以为自己父亲用命救下来的人,应该是那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彬彬少年,怎会想到是这么一个没有正经大大咧咧而且一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的臭流氓呢?
虽然她很不情愿,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这天下可以用作封印的灵花数不胜数,我父亲为什么要用玉白菱呢,因为玉白菱的生长需要吸收极阴之气,这阴气极重的非控区自然是成为了最好的培育基地。”
“父亲他在非控区种下了玉白菱,便让我们母子二人一直守护在这里,他说非控区与外面的世界隔绝,我们待在这里既能保住性命,又能等待该等的人,这一来,便是十九年。”
其实这一切她都是听秦晓蝶给她说的。
萧鸣惊讶地看着阳明月,突然发现这个女孩,也有着这么坚强的一面。
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等来的人,甘愿在这非控区生活十九年,一般的可做不到啊!
不仅如此,他更在意的是,守护玉白菱就算了,怎么阳明月都成了非控区的大王呢?
“你说的我都能够理解,可是你那个大王……是怎么回事?”萧鸣多嘴地问了一句。
这么一问,秦晓蝶却笑了起来。
“起初我们在非控区的时候,一直被人欺负,直到明月渐渐地长大了,也许由于她父亲的缘故吧,明月好像天生就跟别人不一样。”
“而且,在明月刚出生的时候,阳修就在她的右臂上封存了一股力量。明月后来慢慢的懂得如何运用这股力量了,便在非控区闯出了一片天地,那些流亡人士都对她俯首称臣,大王就是这么来的!”
萧鸣苦笑,原来这股力量是阳修的,非控区这些杂牌军怎会是阳修的对手呢?
可是,他突然想起了之气那个三当家的话,不久前有人来到非控区,将阳明月给打败了啊!
所以,他立刻问道:“那个,明月,我听你那三当家的说,什么人闯来了非控区,还打败了你?”
阳明月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偷偷地瞄了一眼秦晓蝶,可刚好被秦晓蝶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吓得低下了头。
“明月?你有事情瞒着我吗?”秦晓蝶问道。
这可把萧鸣给为难住了,他压根就不知道秦晓蝶对这个事情一无所知。
阳明月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被父母抓个现行。
她就像认错似的说道:“我守护着玉白菱这么多年,任何人来讨都被我赶跑了。但是一个月前,来了一个自称是萧家的人,他跟我要,我当然没有给他,于是就跟那些人一样与我大打出手。”
“可是,这个人的实力出奇的强大,不过我运用了父亲的力量还是将他给压制了,但是这个人好像懂得封印之术,他在慌乱之中在我的身体内打下了封印,压制着父亲的力量。所以……所以我才被她打败了。”
秦晓蝶慌乱地站了起来,她颤抖着说道:“那……那玉白菱呢?”
阳明月急忙解释道:“妈,那个玉白菱只有我知道在哪儿,他是找不到的!”
“真的吗?”秦晓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这个女儿的任何谎言,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还有阿勇!”阳明月知道自己瞒不住,立刻就承认了。
“阿勇?就是那个二当家的?”秦晓蝶好像动了怒气。
她是从来没有对自己女儿发过火的,但是现在,阳明月竟然将玉白菱的秘密告诉了外人!
“妈,阿勇是我在非控区最信任的人,而且他为了救我,已经死了。”阳明月一想到这里,就变得特别的娇弱,完全没有之前大王的威风样子。
“哎,明月啊,人心叵测,就算你再信任他,也不能将玉白菱多的秘密告诉他啊!”秦晓蝶只能急得来回踱步,事已至此,她知道发火是没有用的。
“妈,阿勇都已经死了。为了救我而死了,是我欠他的!”阳明月突然激动了起来,这是她不愿提起的回忆。
秦晓蝶又坐了回去,一个已经死的人,她也不准备追究了。
“这么说来,玉白菱应该还在。明月,你明天就带萧鸣去取玉白菱!”秦晓蝶这才算是稍稍放心。
阳明月看了眼萧鸣,然后咬着嘴唇极其不情愿地应道:“嗯!”
萧鸣此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甚至乎……他还觉得,自从来到非控区,总有一根线牵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