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很多人结拜兄弟的时候,也喜欢用喝血酒的方法。
不过我一直不太喜欢这种方式,老觉得这方式太中二了!
密十三倒是不介意,他‘挺’痛快的用牛角尖刀把鲜血滴入了面前的酒内,然后把酒杯递给了辛帅,辛帅也滴了几滴血进去,抬起来就喝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当然是密十三喝了。
辛帅喝了酒,跟我们夸密十三,他说这些年和密十三无话不谈,他不得不承认,密十三是一个真男人,纯爷们,他要不是为了报妹妹的仇,早就愿意跟他结拜成兄弟。
得了,现在辛帅妹妹的仇已经发现是个误会,我问辛帅:那现在密十三呢?
“以后就是一条‘裤’子的兄弟,谁找密十三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
“那我那拍照的钱?”我问辛帅。
“不要了!”辛帅一拍桌子:那都是小钱,今儿个高兴,大家喝!
我是真高兴,高兴这一对好兄弟最后还是好兄弟,同时还高兴拍照的钱省下来了。
我也陪着他们喝了一阵,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陈奕儿打过来的。
我连忙跑到了饭店厕所里面,接了电话。
“喂!大奕儿。”我跟陈奕儿打着招呼。
陈奕儿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说:刚才你的电话我没接到哈,我睡觉在,一般我睡觉都关机。
“这都大中午了才醒?”我问。
“你知道什么,睡觉睡到自然醒,吃美食吃到胃‘抽’筋,这可是人生的两大境界啊,你这凡人是不懂的。”陈奕儿睡得有些懒散,声音带着沙沙的感觉,倒是‘挺’磁‘性’。
我问陈奕儿:唉,咱们说正事啊,你表姐铃铛,似乎不太一样啊?
“你也发现了?”陈奕儿问我。
“什么叫我发现了,我当然没发现了,不然问你干什么。”我对陈奕儿说。
陈奕儿想了想,说:铃铛从小就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我问陈奕儿。
“你听说过‘阴’生人吗?”铃铛问我。
我连忙摇头,说没听过‘阴’生人。
我虽然走南闯北,见到识广,可我总有不知道的事情的,尤其是陈奕儿也是‘阴’人,她经历过的事情,那也是极其灵异的。
陈奕儿跟我说,铃铛还没出生,他妈就死了!
哎哟我去,我对陈奕儿说:大奕儿,你是不是该醒醒脑子了?大中午的,说什么胡话?什么叫铃铛还没出生,他妈就死了?你以为你是在拍抗日神剧呢我爷爷在三岁的时候,被日本鬼子给残忍的杀害了?
“没有,没有,我没跟你开玩笑,铃铛表姐的确是没出生,他妈妈就死了。”陈奕儿跟我讲起了铃铛那怪异的身世。
原来,铃铛母亲生产时候,做的是顺产,在分娩的时候,因为大出血,死在了病房的产‘床’上。
医生当机立断,要进行剖腹产,毕竟母亲死了,总得保小孩呗。
可是等医生剖腹完后,他们才发现,怪不得铃铛母亲一直顺产没顺产出来,原来婴儿的脖子,被脐带缠住了,婴儿再出来一直小脚的时候,护士拽那只小脚,一下让脐带的劲儿使足了。
于是小铃铛就窒息死了。
一尸两命。
那时,等在‘门’外的铃铛父亲,气得发疯,差点没带人把医院给砸了。
“你是说铃铛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窒息死了?那现在的铃铛……是个鬼?”我问陈奕儿。
我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相当吃惊呢。
“不是鬼,不是鬼,你听我说完嘛!”陈奕儿又继续说。
作者寄语:第二更送到,写得有些慢,对不住各位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鬼王之女
陈奕儿又继续跟我讲。
当时铃铛母‘女’一尸两命,铃铛的父亲找医院里闹,他在接受了医院一大笔赔偿之后,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将母‘女’的尸体一起封棺,等待头七出殡。
当地的习俗是……如果母亲难产,母子双亡,那就得“胎葬”
什么是胎葬?把那生产下来,或者生产到一半的小孩,重新塞回母体的子宫内,然后母子一起合葬。
铃铛和铃铛的母亲,也是这种葬法。
两人一起封棺。
封棺到头七的时候,灵车出殡,在棺材刚刚要上灵车前的一刻,突然,抬棺的人听到棺材里面传来一阵阵娃娃的哭声!
当时吓得扛棺材的那几个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开了棺。
棺材盖一打开,众人就瞧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正提溜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扶着棺材站着,很好奇的望着外面的人或物!
这小婴儿,就是死而复生的铃铛。
当时家族里的长辈都说铃铛是鬼孩,要当场打死她。
不过铃铛父亲拼死要保住铃铛,他求家族的大族长,说他媳‘妇’已经死了,现在小孩又活过来了,是老天给的一次机会,求大族长不要打死小孩。
族长也心软,最后没办法,找来了陈奕儿的‘奶’‘奶’,也就是苗疆寨子里的神婆柳七金。
柳七金抱着铃铛,说要去家里立个香堂问问,看到底这个小孩是什么凶鬼妖怪,如果不是太凶,也就让她活着,如果真的太凶了,那就直接打死。
回到家里,柳七金当着众人的面,开了香堂,先给铃铛沐浴。
洗完了澡后,柳七金开始抓周。
抓周一般都是小孩满月再抓,桌子上摆满各种各样的物件,有官印、有拨‘浪’鼓、有书、有画、有武器,总之什么都有,小孩如果抓到官印,以后就是个官命,如果抓到了书,以后会成为学者,这不一定是真的,但讨个喜嘛!
不过柳七金的抓周,那可就不一样了,她用的是苗疆的蛊香,香里惨杂了一些蛊虫的尸体,小孩闻了,会‘迷’失心智,然后他抓周,抓到的都是潜意识里的东西,很灵验。
柳七金给铃铛在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然后把铃铛放在了桌子上,看她自己去挑选什么。
刚刚出生几天的婴儿,哪儿能爬啊,不过铃铛不一样,不但能爬,还能站起身走上两三步,再趴下去继续爬。
她快速的爬到了一个布偶的面前,抓起了那个布偶。
布偶是个男生。
柳七金点点头,笑着说:铃铛啊,是个情种,从小就能抓男人。
我听陈奕儿讲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别,别,请让我笑十秒钟,哈哈哈哈啊!小铃铛那天天“我有点方”,还是个情种嘞!哈哈哈哈!
“你别笑,接下来可严肃了。”陈奕儿嗔怒道。
我继续听着。
铃铛抓到了那个布偶,已经让神婆柳七金觉得这个小孩应该不是什么大凶的鬼孩了。
谁知道,铃铛下一秒钟,直接将布偶的头给扯了下来,然后拼命的撕咬脖子处!
这下可把铃铛父亲给吓唬住了,他父亲连忙抱起了铃铛,不让她继续撕咬布偶。
柳七金猛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放下!
铃铛父亲没办法,又把铃铛放在了桌子上。
柳七金直接下了一个评语:此子大凶,不杀,族人都有危险!杀!
听到要杀铃铛,铃铛父亲直接跪在了柳七金面前。
柳七金‘摸’了‘摸’铃铛父亲的头,实在有些心软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当着你的面杀了你闺‘女’,实在是……不忍心,但这是个鬼孩,不杀,全族的人,都有危险,只能杀了,反正你孩子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如就当她没活过。
柳七金说完,挥了挥手,找来一位‘奶’水多的老妈子,让铃铛临死前吃顿饱饭上路。
结果铃铛还没啜两三口‘奶’,突然一下把老妈子的‘乳’头给咬出了血。
刚出生的小孩,哪有那么大的劲?
这下,柳七金硬了心肠,直接挥手,让族里一个汉子,直接把铃铛扔到“八里湖”去淹死!
那汉子刚刚夹着铃铛,往‘门’外走,突然,天‘色’变得极其暗淡,香堂里的香,全部湮灭,所有的族人,都感觉头发昏。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抓周的地方,是家族祠堂,供奉着很多牌位,那些牌位,突然间,全部倒转。
牌头朝下,牌底朝上。
这下可把柳七金给吓唬住了,她作为‘阴’人,见过很多怪事,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事情。
紧接着,祠堂里面,灌进来了一阵大风,直接将香堂里的烟灰,吹到了桌子上面。
有眼尖的人立马看了出来,那桌子上,被烟灰写了三个大字‘阴’生人!
接着又是一阵大风灌了进来,桌子上那三个大字全部重写,换成了新的一拍蝇头小楷:‘阴’主之‘女’,杀,灭族,不杀,保全族兴旺。
柳七金看了这几个字,连忙喊回了那个汉子,说铃铛不能杀,不但不能杀,以后还得好好宠着,这不是人生的‘女’儿。
“不是人生的‘女’儿?”我问陈奕儿:这是为什么?
陈奕儿说:我小时候也不知道,前几年回家烤火的时候,我问我‘奶’‘奶’了,我‘奶’‘奶’跟我偷偷说了,当时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不好当着全族人的面讲,那铃铛,确实是死了!但是,铃铛母亲在死后化鬼的七天里,被路过的鬼王,也就是‘阴’主临幸,生了一个鬼胎,那鬼胎,借尸还魂,附在了铃铛身上,所以,铃铛是‘阴’生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阴’魂生的人,是鬼王生的‘女’儿!
“铃铛是鬼王之‘女’?”我听了,感觉有些玄妙,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玄妙。
而且我也‘挺’理解柳七金的,你想想,铃铛母亲死了被鬼王临幸了,生了个‘女’儿,如果这事被全族人知道了,铃铛父亲还过不过日子了?被鬼王带了绿帽子呀。
你说要被人带了绿帽子,去削他,干他,‘弄’他,报警抓他都可以,可是鬼王带的绿帽子,你找谁说理?
“我‘奶’‘奶’说铃铛晚上,都是住在‘阴’间的,她天生就是一个‘阴’媒,可以容纳任何鬼魂附体,但却不伤害她本身!”陈奕儿说:我‘奶’‘奶’还说了,如果铃铛学‘阴’术,那是极好的苗子,天生通灵。
“哦!”我点了点头,接着,我又想起了额吉玛格格附体铃铛的事情,就问陈奕儿:后来,铃铛的身体里,有没有附身过比较凶的鬼魂啊?
“有啊!”陈奕儿说:我都说了嘛,铃铛是天生的‘阴’魂,她从小就可聪明了,特别喜欢学习,是个大学霸,而且对机器一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四岁就把家里的闹钟拆得粉碎,然后又组装好了,大家都说铃铛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七八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去了北京玩,当时他父亲也是好心好意,想带铃铛见见世面,见见北京大学,以后立个志,以考清华北大为己任来着。
结果,这趟北京之行,出事了,回来的铃铛,白天还没事,但是一到晚上,那可不得了了,陈奕儿亲眼见过她的‘奶’‘奶’柳七金,在晚上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给当时七八岁的铃铛下跪。
“开头都说了嘛,铃铛半夜就住在‘阴’间,十二点钟的时候,对于铃铛来说,属于‘阴’阳‘交’汇,‘阴’间来人接铃铛和她身体里的凶魂了,我‘奶’‘奶’都给铃铛下跪,这说明铃铛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十分凶的凶魂,地位肯定不低。”陈奕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