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会出来,我挽着子越胳膊的手马上放了下来。他没有吭声,一直在前面走着,我跟在后面。
一路无话,快到家了,他忽然开口
“你今天还小有收获。”我不好意思的问:“有没有给你很丢脸啊?”他忽然笑了,眸子亮亮的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没有阴霾沉郁而爽朗的笑,声音很沉,却很有磁性,他捏捏我的手:“不会,我觉得很有面子。老徐的东西轻易不给人。”我愈发的脸红,转移话题:“老徐总的夫人好年轻啊”老徐总60多,他夫人保养得特别好,雍容华贵,看着只有40多。
子越一边停车,随口应着
“那是二夫人。”
“啊?”我太惊讶了,
“明明听着小徐叫她妈妈啊。”子越看着我,一副我实在少见多怪的样子:“她是小徐的妈,也是二夫人,大夫人是徐总的妈。”我呆住了。
半晌才愣愣的回过神,看着子越,认真的问:“这就是你今晚带我来这个宴会的醉翁之意?”子越一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不禁嘴角上扬:“赵小薇,原来你一点儿都不笨。”我咬咬嘴唇,没有吭声。
我的脑子里还在盘旋小徐的事,下了车,我和他一前一后的走,我脑子一抽,脱口就来了句
“其实,如果想要的话,幼珍那里不也有个——”话没说完,他猛地一回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我立马闭上了嘴。
可是我这句话似乎又惹他不高兴了。本来在前面缓缓走着的他忽然加快了脚步,害的我穿着高跟鞋在后面噔噔的猛追。
他却又放慢了步子,冷冷来了句
“路又不长,脚是自己的。”我一愣,不知道他是指我的伤脚还是指什么。
到了家,他闷声换了衣服就进了书房。快十二点了还是没有动静,按照往常,我自然是先睡了。
可是那天,心里总有丝忐忑的内疚,觉得似乎是自己把他惹得不开心了。
在卧室里辗转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去书房看看。敲了几声门,传来闷声
“进来。”推开门,满屋子的烟把我呛得直咳嗽,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在屏保状态。
我把灯开了,他特别颓废的坐在椅子里,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大概十几支烟头。
我没敢看他的脸,低着头走过去,把蜂蜜水放在他面前,怯怯说了句
“别太晚。”转身就要出去,身后传来他沉闷的声音
“站住。”我的心又开始扑扑跳,他走过来从后面抱着我,下巴蹭着我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半晌,说了句
“我要出差走几天。”我低声应着
“嗯”。他补了句
“等我。”把我搂得更紧,我应
“嗯”。他的吻又缠绵缱绻而至,我的应随温柔扑朔回往。那晚的他,很温柔,我的心,似乎点点沉沦。
面对他,我似乎总在挣扎中沉沦,不论是他的粗暴霸道难以抗拒,抑或是他的温柔深情同样让我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