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什么叫我不像父亲,我什么时候把女儿给推进火坑,你们可不要乱说话,毁掉我名声。”大伯父叫起来。
“够了?”老夫人皱起眉头,“还嫌闹的不够是不是?你们爹都这样,是不是要他真的去见阎王了,你们才不会吵?”
“母,母亲。”
“都给我住嘴!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老太太看着一群人,眉头皱起来,“真是,一群混蛋呀。”
众人赶紧低下头。
外边十七娘小声问,“祖父,他会好起来吗?”
李九娘小声道,“别乱说话。”
李满多倒是有个恶毒的念头,要是祖父真的去了,也许,可能,太子会放他们家一马。因为罪魁祸首一除,太子应该那么没风度吧。想到这里,李满多忍不住叹口气。
李满突然脑海中有个念头,回去她得写一万封告白太子的信,等抄家的人抄家出来,可能因为她对太子这份热情,饶她一次,哦,真是一个好主意,她得给太子立传,哎呀,得将太子放上人生的神坛。
狗娘养的东西,下辈子她做太子,让这个倒霉的太子也做一下这受气的小娘子,让不可一世的这个家伙成为她这种窝囊废试一试。
及至天明,大家才回去休息。
李满多不知道老太爷这次病倒到底是因为被二伯父给气着了还是被自己给吓着了,想想也是,太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想要干掉他的人。
文旻太子以他这么短暂的了解,绝对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而且是脑子是一阵一阵抽风的那种,哪一天指不定就发大招,指不定一一两天,他们一家都召进刑部却做客,哎呦喂,她就说她祖父,既然没那个脑子,干嘛还揽那种事情。
削爵这种事情可是民心所向,就算干掉太子,新上位的君主为了自己的皇权也会做这样的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祖父做这么多年的伯爵,难道还不明白吗?
对于削爵这种事情,正确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条顺其自然,自生自灭,既然无法为社会贡献力量,就该讨饭讨饭去,该怎么的怎么去,光靠着祖宗的隐蔽,怎么能永世享受富贵,就是贵如帝王家,那也有败家的子孙,将整个王朝葬送。第二条就是重新早就一条路,比如科考,重新抱上新一轮的大腿,重新站起来,说实话,就他们家这种状况,比起寒门不知道要好多少,为什么寒门子弟都能在朝廷争的一席之地,这些人有这么好的条件,却无法争赢呢?既然不能,那就回复第一条。
啊,也是,当然,他祖父选这路也不失为一条路,可惜这条路,没干成,就是死路一条,这种挨枪遭砸的事情怎么能亲自上,枪扎出头鸟呀!
哎呀!
李伯爷的病如此,大家也没心思上课,李满多将卷子注解完,丢在一边,就等着交给了李继业去刻印。李继业倒去上工了,还去厉家转了一圈,然后给她带回来一个消息,她直接把李伯爷的病根个找到了。
带回来的消息是啥?
太子收税的事情没干成,总的有人平息这口气,直接把被人追杀的事情给捅出来,然后直接一天之内,查案顶罪,直接将谋杀太子的主谋广成侯,章毅侯两家当家人直接给捋了,说情的人都没来得及张嘴,这两家的当家人就直接赐死见佛主去了,然后是抄家流放,快的来只是眨眼的时间。
就这速度,李伯爷现在脑袋还在脖子上,真的是该感谢佛主保佑,太子没有将事情搞大,原本这种事情本身就牵扯甚多,李伯爷这还是实打实的参与的人。
李满多只有一个想法,要不带着李继业回老家算了,这京城的人,脑子太抽,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李继业不知道李伯爷的事情,还在抱怨,“你说这广成侯跟章毅侯是俩大傻子吧,刺杀太子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这是谋反呀,现在好了,把自己送回老家了,倆傻逼,这种事情就算想干也绝对不能自己动手呀,一查一个准。”
李满多,“……”
“老妹,我跟你说,今早我刚出门口,就感觉空气中都飘着血腥味,我就知道这天不太平,这不,刚下午,两人的证词证据就直接摆三司面前去了,那士兵直接将两家人给堵了门,一个都没跑掉。你说,这两货是不是吃饱撑的呀,知道太子摇削爵了,赶紧转移财产,找个地方买两座大房子,没了爵位,也不至于上街去要饭呀。”
李满多都不由得高看李继业一眼,“外边不要去乱说。”
“我又不是傻子,就跟你说说。”李继业不在纠结,直接问李满多,“老妹,你说要是砸祖父这病一直这样,我说如果呀,你说,到底是大伯父回继承爵位呢还是二伯父会继承爵位?”
李满多讽刺一笑,“还爵位,留着命都不错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李继业问。
李满多觉得要是将老太爷参与了这起谋杀事件的事情告诉李继业,估计他的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下来,她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你去睡吧。”李满多又嘱咐他,“明儿上工之前,记得去老太爷院子请安。”
“我那儿有时间,厨房的柴火都用完了,让我明早劈柴呢。”李继业抗议,“要不,你再帮我劈些出来。”
“我劈死你!”
李继业,“……”
打发走李继业,李满多是想了半夜没睡着。
文旻太子只是单纯的不想将这事儿给扩大,单纯的只是想杀鸡儆猴,还是正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最后悬在自己家头顶的刀,她就忧心忡忡,想到后半夜,突然想到了其实自己还有最后一根稻草。
李满多将那块古玉拿出来,放在灯光下边照,这玉这个时候看着确实不怎么稀奇,可是这东西被抱在了那位美人怀中,还用那么好的锦盒装起来,本生就说明它的价值,还有,就算井中没有任何东西,若是能查出那位新娘,也算一段历史,就是不知道这段历史能不能买李家一家的命。
想到这里,李满多赶紧将那玉的图案给绘制成图,然后装进信封中,揣在身上。她准备找个机会,将这个递给太子,如果文旻太子的话,肯定会对这个东西好奇,人一旦有好奇心,她就可以提出条件,条件的多少,到时候要看这东西代表什么。
第二天李满多准备逃学去找何颖正,于是是直接背着一大布娃娃上课,上课不久,看着余先生在上边歪歪唧唧的讲左传,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李满多将书往桌上一架,将个大布娃娃直接放桌上,然后直接从课堂逃学跑了。
十二娘叫都没叫住。
李满多逃学出来,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最后直接走到了跟何颖正遇见的那个书店。
她认识的也只有这位了。
李满多却不知道能不能碰见他,上次他给她送东西之后证明他已经回文旻太子身边,在太子身边当差自然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看书……
李满多摸摸怀中的信,大步的朝着店家走了过去。
“小姑娘,又来买书呀。”
李满多道,“是……”李满多想着要不要拜托书店的老板,将信转交,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挤出一点笑,“我去看看……”一转头却看着何颖正就靠在临窗的书架上。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二百零二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优雅淡漠,带着几分的慵懒,比起书,李满多觉得何颖正更喜欢剑吧。他看着剑的时候,眼睛中有股闪闪发光的感情,只是,一个对剑如此热爱的人为什么会到书店呢?
李满多一喜,忙的走了过去,站在他跟前,“是,何先生吗?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