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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闻修仙

老头一把抱过老婆子怀中的孩子,一脸焦急的看向老婆子。

“赶紧去准备些吃的,再去镇西的杨马倌那里要些奶子,咱可千万别把孩子给饿着了。”

老婆子见老头着急,赶忙应承。“行行行,我顺便在酒肆给你打上二两,好好的犒劳犒劳你。”说完,顺手拎上竹篮就出了门。

老婆子出门后,老头独自在家抱着林帅,一脸爱溺的看着他。“林帅,嗯,孩子你以后就叫林帅了,林帅好啊!想不到我林隐年过半百,还喜得一子。若是我儿能像仙长一样,能够呼风唤雨,我和老婆子也能跟着享福喽。”

“老头子,我回来了。”一声欢快的大喊,老婆子随声便进了门。一脸高兴的将竹篮递到老头子的眼前,“瞧瞧,我特意在张屠户那,割了二斤野猪肉。又顺便在酒肆,给你打了点土烧。马倌那里给了咱一壶马奶和一壶羊奶,他说羊奶要比马奶好,以前闹灾荒的时候,好多孩子娘,因为没了吃食,不得已的给孩子断了奶。那些挨饿的孩子,大多都是喝羊奶养活的。他还建议说,现在不比荒年了。咱能走走人情,让孩子吃点人奶的话,那就更好了。”

老头听了老婆子的话,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是这个理。要不咱以后这么办,咱以后啊,凡是家里有小孩儿的人家,来咱这看病的,咱不收他的诊费,咱只要他家里的那位,给咱的小狼崽奶上几次就好。主要是看人家答不答应,答应了最好,若是人家不答应,咱也不强求。毕竟荒年的时候,也有靠羊奶养大的。”

“嗯,就这么定了,我去赶紧给咱弄些好吃的。今是个好日子,咱要好好的庆祝庆祝。”

“呱呱呱……!”

几声突兀的雁叫声传来,一只身长数丈的大雁,在天上盘旋几遭,便落在了林老头的后院。说也奇怪,大雁落在地上后,顿时就缩小了好几圈,只剩半丈大小。

“呱呱呱。”

大雁落地,从雁身上跳下一位身穿青袍,腰配长剑的中年男人。只见那人黄脸短须,有些消瘦。一袭青衣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再看那人走动的时候,青衣随风摇摆,前驱微躬,让人看着有些弱不禁风。远看如此,但是近看之下,只见那人的面部,太阳穴饱满,双眼明亮,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精气。

男人落地后,大雁顿时摆出一副讨好的样子,雁头来回的蹭着男人的肩膀。男人欣喜的拍了拍雁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颗丹药,随手塞进了大雁的嘴里。大雁吃了丹药后,昂头呱呱几声,欢快的蹦到一边,卧在了一旁。

“哈哈哈,真香呀!什么好吃的这么香,都快把我这肚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看来这半月的辟谷练习,怕是要白费了。”

老头听到院内的呼喊,急忙抱着孩子走出了房门,抬眼看是那人,连忙躬身道。

“小老儿不知仙长降临,还请仙长恕罪。不知小老儿哪里惹了仙长的不是,还请仙长责罚。”

男人快速走到老头跟前,一把掺起了老头。“林老还请快些免礼,不是林老的错,是我自己禁不住诱惑,被林老的饭香,给勾出了馋虫。本修近日正练习辟谷,已经些天没有吃进东西。也怪我自己学艺不精,难舍口腹之欲。今日一来,便被林老这饭香,重新勾出了馋虫。看来这次的辟谷练习,又要再放一放了。”说完又忍不住的大笑出口。

“哈哈……!”

“还有一事要与林老讲明,眼看我正气教挑选仙苗的日子,已经临近。我需要在林老这多叨扰几日。记得上次来你们这里收取药材选拔仙苗的时候,就是在林老这住了些时日,这次又要麻烦林老了!”

老头听了男人的话,又是连连躬身。“不敢,不敢!仙长能屈尊住在我这草舍,是小老儿的荣幸,不敢说叨扰。还望仙长不要嫌弃小老儿的草舍寒酸。”

只见男人又紧掺住老头,一脸微笑的。“林老不必介怀,我与我的众师兄弟不同,我还是比较喜欢清心苦修。物欲的享受,究竟不是我等修仙之人的追求,林老多虑了!”

男人说完,不由得看向了老头的怀抱。“呦!林老,这是谁家孩子。看这小孩数月大小,莫非是林老老来得子,我可否能抱上一抱。”男人看到林老头怀中的孩子,不禁有些欣喜,高兴的想要伸手去抱。

老头见男人伸手过来,连忙将孩子递了过去。“仙长说笑了,此子并非是我亲生,乃是我在野狼山采药时所捡。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儿子。”

男人抱过孩子,一脸惊奇的看着老头。“野狼山!野狼山外围虽无大妖,但普通的草虫猛兽也不少。凡人若是没点武艺,也是极难存活。你这野狼山得子,又是从何说起。”

“仙长是这么回事。”

“……”

林老头见男人疑惑,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如何得子的经过,重新又给男人讲了一遍。

男人听了老头的话,顿感意外。“妙哉,妙哉,甚是妙哉!想我修真之人常说的四要:‘财、侣、法、地’。这四要无非就是,无财不足以养道。独学而无友,必孤陋寡闻。盲目的修道,不足以成气。没有灵秀的道场,也不易感悟仙道。”

“师尊还常常教导我们,‘财、侣、法、地’必竟只是后天外物。自身先天的仙缘命运,才是最主要的。我看这孩子天生地长,以后必定别有一翻妙缘。”

林老头见男人说儿子必有一翻妙缘,心中欣喜的他,急忙插口询问。“仙长的意思是,我儿能修仙,也是一个仙苗?”

男人听了老头的话,看着他那一脸欣喜的样子,连忙开口解释。“不,不,不!这个还不能肯定。我的意思是,此子以后,必定会有一翻妙缘。仙苗的话,需等此子八岁以后,看其灵根发育情况而定。若有灵根,那就是仙苗,便可修仙。”

正当男人给老头详细解释的时候,他怀里的婴孩,突然开始啼哭。“哇哇哇……!”

男人听到婴孩的啼哭声,连忙低头去看。“呦,居然是尿了。哈哈哈哈。你这婴孩,居然在我这怀里尿了。某修仙百载,自练气始,怀抱婴孩无数。此期间并无一人在某怀中拉尿,如今是你这婴孩给某破了例。妙哉妙哉!哈哈哈哈……!”

男人说着说着,真是一脸的欣喜,只见他大笑的说着,伸出手指,轻扣婴孩的鼻梁,挑逗着婴孩。

“哇……啊……嘎嘎嘎嘎!”

婴孩被这修士一挑逗,立马就停止了啼哭,还笑出声响。只见他伸直了胳膊,还要张手去拽男人的胡须。

男人看着自己怀里的婴孩,真是越看越喜欢。“哈哈哈……妙哉妙哉。”

“林老,我对此子真是喜欢。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暂且留一手令,八年后的此时,我教会再有人来此收药选取仙苗。若不是我,林老可出此令示与来人。来人若见此令,定会对此子别有一翻对待。”

“谢过仙长,谢过仙长,仙长请受小老儿一拜!”林老头双手接令,喜不自胜,连忙屈膝跪拜。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爱此子,乃是凭心使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男人见老头又拜在了地上,赶忙伸手搀扶。

老头刚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时高兴,竟把饭菜都给忘了。仙长请快快进屋。老婆子,晚饭可好,我要与仙长同饮几杯!”

“好了,好了。瞧把你给急的!呦!不知仙长来临多有恕罪。”

老婆子听见老头子的大喊,进屋刚要张嘴数落。一眼就看见八年前来镇上收药选仙苗的仙长也在屋内,连忙躬身参拜。

老头快速走到老婆子的身前,顺手把老婆子扶了起来。“赶快去准备晚饭,仙长说咱这狼崽儿,可能有仙缘,还留下了手令。咱俩以后可有奔头喽!”

“啥!可能有仙缘!呜呜呜呜,苦了大半辈子了,可算是听到好事了。老头子,苍天可带我俩不薄啊!”老婆子听了老头的话后,倍感欣喜。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轻抹着眼泪。

老头见老婆子喜极而泣,一把拽住老婆子的手。“哎哎哎,别哭了,都让仙长看笑话了。仙长一路劳顿,快去准备饭菜要紧。”

老婆子一脸高兴的甩开了老头子的手。“好好好,俺这不是因为高兴的呀,俺这就去准备饭食。”

一夜过去,天刚亮,林老头一早就取出了铜锣,拿着铜锣,挨街敲打。

“注意了,注意了,凡是家有年满八岁,不到十六岁的小孩的,有在山上采到宝药的,赶紧来我家凑齐了。仙山上的仙长来咱镇上收药选仙苗了。注意了,注意了,赶紧来我家凑齐了。有认识附近村子的,也帮忙给传达一下。”

常平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由于临近荒山,地处偏僻,镇上才有千来户人口。再加上四周几个更偏僻的村子,加起来也就一千多户。仙长来镇上的事,那可是八年一次的大事,没等一会儿,周围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个时辰过去,林家院外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人。这群人里,有领孩子的,有抱药娄的,真是好不热闹。领孩子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幸成为仙苗。抱药娄的,希望自己的药材,能在仙长手里换出几颗仙药。不求长命百岁,但求无病无灾。

山里的孩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就着这次机会,好容易凑到了一起。各自相互熟络以后,便开始你追我赶,相互的追打。追着追着,一不小心,便看到林家后院的雁鸟。只见这群小孩,一个个好奇的望着。有些胆大的,壮着胆子,拿起树枝,试着去挑逗雁鸟。家里大人看到后,连忙过去呵斥。一个个的,被自家大人,揪着耳朵拽到了一旁,生怕他们惹怒了仙长的雁鸟,让仙长怪罪。

此时的男人,正在屋内盘腿打坐。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停止打坐,走出了院子。

“各位乡里,今天,是我正气教,在此挑选仙苗收取草药的日子。有希望自家孩子,以后能够修仙长生的,可送与我测试一下。有多余的草药的,可以拿来与我交易,我会酌情给予补偿。望各位乡里,能够多多的配合。”

“现在开始,我们先来测试一下孩子的灵根情况。本修手里有一块测灵石,有想测试的,只需让自己的孩子,将双手放在这块石头上。十吸之内,测灵石有反应的可以留下,没有反应的就可以走了。喜欢看热闹的,咱们也可以多留一会儿。好了,孩子们现在就可以排队上前测试了,谁先来第一个。”男修大声的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块石头。

周围的众多乡民,看着仙长手中突然出现的石头,个个交头接耳,暗暗惊奇。

“我家大宝愿第一个!”

男人刚刚说完,镇上的福户王林,便领着自己的儿子王大宝,走到了男人跟前。

“大宝乖,把手放在石头上。若是放上去有反应,爹爹给你吃烧鹅。”

大宝战战兢兢的伸出双手,轻放在了石头上。一吸两吸……十吸过去,石头并没有什么反应。

“第一个,失败!还请失败的,退至一旁观看。”

仙长见石头没反应,摇头说道。

“俺家牛大壮也试一试。”

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领着自己的儿子也走上前来。

石头也没反应……!

“俺家狗剩,也试一试。”

“俺家小不点,也试一试。”

“俺家胖墩,也试一试……!”

眼看孩子们一个个的上前,那块石头愣是没反应。

乡亲们见石头搞了半天都没反应,便开始交头接耳。不知原因的,一脸好奇的询问着自己的身边的人,为什么那么多人上去都不成功。

修仙者本就稀少,拥有灵根的仙苗,那是万中无一的存在。这样的小镇,几乎不可能会有什么仙苗出现。为了宗门的长期发展,小镇所属的宗门,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挑选,不愿错过任何一个仙苗。

“仙长,俺家大丫可不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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