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接收到了小坡从大崮墟发来的电报,小坡带着两个qiāng法不错的国军士兵在大崮墟附近监视日军大部队的动向,日军先头部队在大崮墟踏响了地雷,炸掉了三个鬼子兵的脚丫子。夜里小坡和两名国军士兵赶过来,同完成埋雷任务的金明等人钻进附近的山林里,准备观赏鬼子踩地雷的场面。
第二天下午一个小队鬼子工兵和一个小队日军步兵开过来了,这是日军的先头部队,专门负责在前面探路、排除地雷。这些鬼子本来上午就可以走到这里,只是每隔几里地埋下的地雷浪费了他们大量的时间,而且还造成了很多伤亡。公路两旁的地雷都是塑料材质的,很难被探雷器探测到,有时候探雷器发现了地雷,挖出来却发现是中国人故意埋下的废铁。地雷威力都不大,顶多炸掉一只脚,只是缺了一只脚的鬼子就变成了废人,白白地浪费帝国宝贵的粮食、药品,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鬼子兵也不是傻子,发现这条公路上埋了很多地雷,就押着数百中国百姓在前面趟雷,可怜了这些百姓一路上被炸残了许多人。金明、小坡、孙岳山看到日军押着百姓探雷,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在山上架起远程狙击步qiāng,瞄准一个日军小队长和几名机qiāng手射出一发子弹,当场将日军小队长和日军机qiāng手的脑袋打得稀烂,连续射杀了二十多个日军,众人从山后撤下去,快速向小董墟转移。日军在这条公路上整整耽搁了一天,第三天上午负责趟雷的日军先头部队出现在小董墟对面的河南岸。
小河上连接公路的石拱桥是古迹,刘涵没有让国军炸毁。战壕距离这座石拱桥有一千多米,重机qiāng可以将石拱桥完全封锁。一挺缴获自日军的九二重机qiāng黑洞洞的qiāng口伸出战壕内的暗堡,对准了石拱桥。日军没有携带火炮,派了一个班的鬼子兵小心翼翼地走上石拱桥,日军行进到石拱桥中间,暗堡前方的一堆树枝被推倒,那挺重机qiāng咆哮起来,机qiāng射手熟练地使用三五发点射,走在前面的几个日军中弹倒地,后面的日军立即卧倒,架起轻机qiāng或者端着三八qiāng向碉堡射击孔。日军架在河岸上的几挺重机qiāng开始火力压制,子弹在暗堡周围四处横飞,打得尘土飞扬。
小坡驾驶坦克从村子里出来,坦克停在战壕后面,林冲半个身子露在炮塔外,操纵一门自动榴弹发射器敲掉了那几挺九二重机qiāng。随即125毫米坦克炮向对岸日军不断喷吐榴弹,日军在炮弹炸起的滚滚烟尘中仓皇溃逃。夜里日军乘坐在钦县抢来的数十艘小木船,运载一个中队从距离石拱桥三十多里地的地方渡过小河,国军官凌晨三点多钟这些日军从战壕西侧发动了进攻。日军使用迫击炮和山炮向阵地发射毒气弹,国军官兵戴上了刘涵为他们配备的防毒面具,团长王建章将六十多挺布伦机qiāng调到西侧阵地,日军见毒气攻击未能奏效,便发起猛烈攻势,结果遭到布伦机qiāng的无情扫射,丢下一百多具尸体狼狈退下去。两辆坦克带着五百多名国军官兵追杀过去,仅少数日军四散逃走,其余全部被歼灭。
几次战斗下来,部队伤亡了四百多人,王建章眼见官兵越打越少,而南宁援军却连影子都没看到,心情沮丧。
“国军就别指望了,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些天缴获了不少日军武器、dànyào,可以组织人员去各个村子招兵买马,就用这些日军武器武装民众。”刘涵道。
王建章对老百姓缺少信心,叹了口气道:“老百姓没有经过训练,连qiāng都不会使,上了战场就是送死。”
“咱们只有一千多人,无法对整个江面实施警戒,可以把老百姓武装起来,在咱们无法控制的区域巡逻,只要江上出现日军船只,老百姓就会燃起烽火,这样我们就能及时赶过去,将日军船只击沉。”刘涵道。
王建章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你们那两辆坦克跑得快,大炮也厉害,及时赶过去,日军有再多的船只也架不住大炮轰,只要能把日军船只击沉,小鬼子有再多的人也过不了这条江。”
当天刘涵就开着坦克去了北面的东匡、那间、那连等村子招募年轻人,组建游击队。在村子晒场上放露天电影,连续放了几场电影,周围村子的山民就都跑过来,人聚得多了,刘涵便让林冲、孙岳山、金明、小坡摆出五花八门的物品,然后进行抗日宣传,许诺但凡参加游击队的人员,每家给了五袋面粉、二十斤白糖、二十斤食盐、五十斤菜籽油。这里的山民普遍贫穷,这些东西发下去,参加游击队的山民十分踊跃,连续走了几个村子,招募到三百多名游击队员。刘涵将游击队员带回小董墟,每人发了一条三八qiāng,一百发子弹,五枚shǒuliúdàn,由林冲和小坡带领游击队在江畔巡逻,并且在沿江地带每隔几里地就设置一处望哨。白天发现日军过江,就点燃废轮胎,晚上则发射信号弹。
这天下午小董墟西南四十多里的河岸上升起滚滚黑烟,刘涵带着两辆坦克沿着河岸疾驶过来,大批木船运载的日军正在从船上向河岸上卸下武器、dànyào,数里地外两辆坦克向聚集在河面上的那些木船开炮射击,炮弹落在河水里炸起冲天水浪,将许多木船炸成碎片,没来得及上岸的日军落水见了阎王。两辆坦克携带的数十发炮弹全部是尾翼稳定榴弹,坦克自动装弹机使得射速很快,炮弹一发接一发落在河面,河面很快就飘满木头碎片和日军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登上河岸的两百多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qiāng向坦克冲过去,坦克上的高射机qiāng和航向机qiāng扫射出密集的子弹,日军一排排倒下去。林冲和小坡带着数十名游击队员赶到战场,架起两门六零迫击炮向日军射击。两辆坦克已经摧毁了河面上的所有木船,一边用机qiāng扫射,一边慢慢开过来,将日军围在河岸上。游击队员们在坦克的掩护下,端起三八qiāng向日军射击,这些山民都有使用火qiāng打猎的经验,装备了三八qiāng稍加训练就掌握了使用步qiāng的技巧,数百米的距离,虽然不能qiāngqiāng咬肉,总能打死几个日军,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激战,河滩上的日军悉数被歼灭,日军又损失了一个中队兵力,前后加在一起已经达到了一个大队规模。
日军无法突破小董墟,于是攻下防城,兵分两路向南宁进发,一路走防城、贵台、那齐前往南宁,一路经黄屋屯、大寺、大塘、那马前往南宁。
日军兵分两路奔向南宁,再在小董墟待下去就有被日军前后夹击的危险,日军到达小董墟西面的大寺的当天,王建章就带着部队撤至小董墟东北方向的那香圩。他们虽然在小董墟托住了日军的脚步,延缓了日军进军南宁的速度,为友军赢得了七八天时间,可是他们对友军守住南宁不丢不抱有任何信心。撤到南宁势必会被编入南宁守卫部队,跟日军硬碰硬,到头来只能是炮灰的下场,这段时间这些国军官兵跟着坦克作战,尝到了甜头,并且天天能吃到肉,没有人舍得离开刘涵。生逢乱世,能享受一天就享受一天,说不定哪天就挨了qiāng子。游击队编入了部队,沿途又招收了数百人,部队扩展到两千多人,刘涵给部队装备了五百支司登冲锋qiāng。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54团悄悄摸到小董墟三四里地的地方,占领了两处高地。凌晨,林冲、小坡、金明、孙岳山带着两百多人摸到小董墟附近,用远程狙击步qiāng射杀了村口站岗的鬼子兵。随后架起两门八二迫击炮向村子里射击,连续射出十多枚炮弹,带上迫击炮和炮弹立即转移。
两个小队日军出了村子追杀过来,金明和孙岳山断后,不时停下来狙杀日军,众人撤到那两座小山下,金明和孙岳山至少狙杀了二十多个日军。日军追到山下,两辆坦克从山后绕出来,王建章带着两千官兵从山上冲下来,换装了大量司登冲锋qiāng的54团官兵近距离火力十分凶猛,布伦机qiāng、司登冲锋qiāng射出雨点般的子弹,对面的日军的火力根本就是个渣,只见鬼子在猛烈的弹雨下一片片倒下去,两辆坦克没有发挥多少威力,近百日军就报销了。
两千多国军官兵跟着两辆坦克来到小董墟附近,对村子实施炮击。打了十几发炮弹,夷平了半个村子,一百多鬼子兵从村子里冲出来,向西逃窜。两辆坦克绕过村子,追杀日军。一营战士进入村子,扑灭大火,缴获大批粮食、武器、dànyào和药品。
战士们兴高采烈地将战利品运回那香芋,日军在进军南宁的路上频繁遭到打击,感到了严重威胁,数日后调来台湾混成旅团第四联队专门负责剿灭54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