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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

即使不必睁开眼睛,张书鹤也知道此时进来的人是谁,但是仍然感觉到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僵,还未待他转身,那人便走到了身后,随即身体瞬间就像被火团包围住一般被禁在那人怀里。

张书鹤心思流转,动作不慢,立即曲起手肘转身欲推离那人,口中却是道:“等等,今天不行……”

谁知金斩元竟如若未闻一般,两只眼睛即使在水雾中也亮得吓人,他低下头,霸道的紧啄怀里人颜色淡红的嘴唇,嘴里却一反以前行事前的邪挑,而似有些怒气的冷硬道:“以前你用禁术炼制我,下的命令,我都必须要执行,否则就要受神裂之苦,可如今,我不过是要跟你亲热几回,却每次都找各种借口敷衍,不是身体不适,就是修炼到了关健时刻不能打扰,甚至索性就闭关,平均下来,每十天才肯让我碰上一两回,你当真还以为我是你炼制的仆兽?必须事事任你使唤,对你言听计从?还是你觉得像我这样化形的山间野兽,皆是下等的畜类,不配与你这样的人类修士交,欢?”

金斩元将声音压低,语气中透着浓浓化不开的愤懑。

听到交,欢二字,张书鹤只觉脸颊都有些僵硬了起来,在与金斩元亲热一事上,他确实之前有狼狈的逃避过,这除了金斩元在这方面异常执着和强硬外,男人和雄性,让张书鹤在心理上一时间难以接受,从事后的厌恶到和此事的隔阂,就算在长期心理暗示下,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渡时间,要他短时间内像真正的男同一般接受对方,并且相融尽欢,如鱼得水,那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事,太有难度。

不过以前他也是这般态度,金斩元虽然常常露出不满足的神情,但也没有像刚才这样的口气,说这妖修喜怒无常,还真是不无道理的。

见张书鹤在愣神,连半句解释都没有,金斩元的怒火更盛了,他一把将他固在怀里,捧着他的后脑勺,低头便狠狠吻往那柔和绵软的唇,吻得比以往更深了几分。

这次沉睡,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搂着这个心尖肉了,只觉一方面心里有怒火一方面又相信的很,抱着怀里的人,感觉到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张书鹤的身子似乎又长了点肉。

张书鹤身材比例本来就非常匀称,即不瘦得铬骨,也没有半点赘肉,再加上多年吃素皮肤光滑细润,摸在怀里说不出的舒服,随即金斩元的手臂贪婪的迅速箍紧,越来越用力的搂着,有点恨不得将他给锲到自己身体里。

张书鹤却被他勒的眉毛直跳,这妖修的身体比钢筋铁骨还硬,情绪上来手上又经常不知轻重,若不是自己不同于普通人,这一嘞之下早就骨碎人亡了,不由的运功一铮,并不是想跟金斩元较劲,而是让他清醒一下,毕竟自己的身体是血肉,不是橡皮泥,捏碎了拍散了,还能和在一起重塑一个。

张书鹤的举动确实是惊醒了金斩元,也的确是松开了手,不过脸上却是一脸郁色,竖着眉,眼神也变得凶神恶煞恨恨道:“对着我就一脸的厌烦,对他其它男人,就好脸色巴不得的换衣服跟人出去吃饭,怎么?我本|体是只豹子就让你这么觉得不堪忍受?”说完,目光狠厉的扳过张书鹤的身体。

张书鹤刚才听罢,瞬间明白这家伙怒火大盛的原因了,竟然是在早上他与寇运成出去吃饭这件事上,这妖修没化形时,对他的占有欲就强到不容许陌生人以任何言语向他套近乎,更容不得他跟任何人有亲近,就是刘海和魏老头,也是适应了数年,觉得这两人熊的很,没威胁才算容忍一二,没想到化形后又犯了这毛病。

还没待他开口解释半句,身后那人便将他扳了过去,之后忍不住口溢痛声。

以前金斩元虽然弄到后面会控制不住有些猛烈,但不曾一开始就这么蛮力。

十几分钟后,张书鹤终是忍不住,抬手撰住了金斩元扣着他腰处的一只手臂,低低的哑声道:“早上出去我只是想了解一些符阵的事,了解后,饭并没有吃先行回来的,还有,我对那个人也半分好感也没有……”断续说了出来。

之前金斩元虽然在沉睡中,但是其神智还是清醒的,在得知张书鹤毫不犹豫的跟着一个明显眼神意图不轨的男人出去吃饭后,一上午嫉妒几乎要发狂,终于在张书鹤回来进入浴间,本体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甚至没有巩固这次精进不少的修为,就憋着怒火闯了进来,在看到张书鹤白生生的身体冲在水下,并对他不理不踩,甚至连头都不回后,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开来。

不过,刚才在听到张书鹤的解释,他神智已经有些回缓,因为修为猛进,又没有及时巩固,有些不能及时掌控情绪,加上又是做这种事,若是别人他可能早就一腿踹出,但奈何对方偏偏是自己的心头好,平时摸都摸不着,此时就在怀里,要他这时候离开,无疑是酷刑一般。

倾刻间,小小的浴室间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停歇。

这一次张书鹤身体确实不适,到床上就已睡过去了,金斩元早就泄了火,加上知道张书鹤跟那个男人出去没什么事,也没吃饭,只是问了几个问题后,心里顿时又由阴云密布变成了多云转晴了。

用拇指摸了摸张书鹤嘴唇,还有点微微的血丝,说不心疼是假话,不过金斩元这人是不会把内疚和心疼放在脸上的,他只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在自己胸口划了一道,取了几滴金红色的血含嘴里,然后将脸凑过去,伸出舌头将血涂到他嘴角,能用柔软舌头里外给用血润湿了,涂完还甚至意犹未尽的亲了几下才作罢,然后邪肆的舔舔舔舌头,算是回收的利息。

妖修的肉血愈合能力非常强,因为它们的血液里就天生含有自愈的能力,尤其是胸口的血效果非常好,这也是为什么妖修的血非常珍贵的原因之一,它们的血液每一滴都是修为所化,损失一滴就要修炼很久才能补回来。

张书鹤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要说对妖修不恼火,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不是那种闲的没事找架打的人,也不会自不量力的跟妖修拼实力,顶多是态度冷淡,但这就足以让金斩元不安,百般讨好都无用后,金斩元也冒了邪火出来,但是也只敢心里冒着,因为张书鹤根本对他不理会了,他早就体会到这种冷淡比大吵大闹还要更可怕,就在他烦躁的时候,这事的始作俑者一大早来了,金斩元的火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寇运成昨天出师不利,回去一晚上反省自己,想来想去觉得好像并有什么触怒对方的地方,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不是男同,并对男同有着厌恶的情绪,或者他已经有了伴侣,不过寇运成已经暗自找人查探过,张书鹤并没有亲密的朋友,有也不是伴侣的关系,那可能性就只有不是男同了,但是这个结果又是最不好办的,如果是以往,他也许就放弃了,毕竟他条件不错,如果真想找,基地里有的是,甚至可以随便他挑着选。

但是,张收鹤实在是太优秀了,即使他面相和条件都不错,但在面对对方时,也会觉得自卑,张书鹤不是那种在人堆里,第一眼就觉得惊为天人的长像,但是却真正的没有半点做作之态,举止仿若天然而成,无需雕琢的那种,气质也实在是万中无一,而自己不过是个基地的老师,生活水平相比虽然好点,但是以对方的出色,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一定非要和他做伴侣。

想到这些,寇运成又有些不甘心,这些年,毕竟唯一有感觉的也只有这一人而已,就算对方不是男同,他也要试试,鼓励自己,不付出足够的努力,又怎么能得到甘美的爱情。

随即,一大早他便买了早餐过来,想再次和张书鹤谈谈。

填充个小剧场:和平时的鹤鹤与豹豹

萌段子随便写写,不看也行

张书鹤长和漂亮又干净,自然十分有女人缘,自然交了一个女朋友,长得特别清纯可爱,两人交往了几个月,这一日下大雨,女朋友来电话说是被困在了公司,他不由急匆匆的出门送伞。

这雨天都堵车还有没有天理了,路太难走,等到他开着车到女朋友的公司时,人都已经下班了,哪还有女朋友的身影,不由将电话打了出去,结果倒霉催的居然没电了,只好原路返回,回到家接上电源急忙打过去。

结果女朋友居然道:“什么?你去接我啦?你不是让你好哥们去了吗?我以为你不去了,就跟你坐你好哥们的车回来了。”

好哥们?张书鹤握着手机手发抖,咬牙切齿。

那个好哥们是谁?自然是那只臭不要脸的豹子,一只动物就安安份份的做动物好了,非要变成人身,变成人身就安安份份的做人好了,非要撬他的墙角,抢他的女朋友!

是,他长得帅,长得讨女人喜欢,但天下女人那么多,上一任,上上一任,上上上一任,怎么那么巧都被人给勾走了,现在就是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亏他还把他当成自己哥们一样,简直是耻辱!

可能因为太生气,或者心里积聚太多的怨气,在他家门铃响起,他看到是那个冒着女去接别人女朋友所谓的最好的哥们,顿时气急攻心,一把打开门将全身湿淋淋高他半个头的男人给拽着领子拖了进来。

“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张书鹤手背冒青筋红着眼问。

“我当然不是人,你知道的!”好哥们无所谓的耸耸肩,丝毫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谁让你去接我女朋友的?谁让你去的?你可真行啊,这么大的雨,淋得浑身湿透了去献殷勤,我都要被你感动了,你还要不要脸了?专门冒大雨去接朋友的女朋友,你没女朋友吗?你什么意思?你要看上了你早说,我让给你,可是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张书鹤憋了的脸都红了,恨不得一拳打上这张帅的天地难容的脸,实际上他也真的那么做了,连犹豫都没有,一拳打在他的额角,“这是第三次了,如果你再从我身边抢人,我们就绝交,我管你是人是兽,以后离我远点,我管不了你什么,以后要祸害人,就到我看不到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显然这一拳打掉了好哥们脸上的伪装,好哥们显然也有了丝怒力,从不动手的他,竟是将眼前这个白净却气得眼发红的男人往墙上一推,不由手撑在墙上向他龇牙。

半天后,看着他仍然冷硬的表情,牙不由慢慢缩了回去,最终装可怜的捂着额角道:“每次都怪我,我有什么办法,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却偏偏招惹那些女人,今天这么大的暴雨,我如果不去按她,你就要去,你说,我能舍得我的心上人为个女人在暴雨天去接人吗,别人不心疼,可是,我心疼……”

张书鹤一听,不由脸色涨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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