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气声,柔软又充满磁性的语调,让她整个人都酥了,被他握在掌心下的小手,软了。
“如果您感冒了怎么办?”
“没关系,那样你就不难受了。”
盛佳予抿着唇笑,脸颊泛着红润,眉梢微弯,好像极了。
轻轻柔柔的一个吻,落在他唇上。唇上的触感,让她“哄”的一下,周身都热了起来。
她就这样亲着他,一点点触碰,勾勒他的唇型。
当她退开他时,他却小声问她:“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没忘。”她说得极小声,似蚊艺,撩人心弦。
她凑近,唇再次贴上他的唇,微瓣微张,贴合着他的唇,想要更多,却不得章法。
原本微抿的唇,轻启,接受她那笨拙的亲吻。
一点点,反客为主,包裹着她的唇瓣,舌尖探进她的唇缝,挑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
这个吻,柔得像水,热得像火。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好像,连在一起的心。
当她觉得自己要憋死的时候,才伸手推开他。
脸颊绯红一片,又羞又臊,低着头,闷闷地小声道:“喘不过气了。”
第二十七章
温馨的晨光透过窗纱洒在精致的小脸上, 光线刺眼, 床上的人长睫微微闪动, 秀眉微蹙。
从睡梦中微微转醒,舒服的感觉, 完全不想起。
迷迷糊糊抬手遮住眼睑, 霎时黑了一片,柔软的被子下,纤细的身子翻动, 裹紧被子。
翻身的动作一僵,柔软的被子, 柔软的床,她蓦地惊醒, 猛然睁开阖实的眼睑。
入眼, 宽大柔软的床铺,深咖色的窗帘,浅色窗纱,窗边一张单人沙发,沙发上搭着一件黑色衬衫, 眼前的一切, 让她怔住。
这不是她的床, 不是她的房间……
这时,洗手间的门推开,陆沉远穿着睡袍出来,高大的身形挺拔而立, 结实的臂膀蓄满力量,微湿的发,垂在额前。
盛佳予美眸圆瞪,檀口微张,刚要叫出来,就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置于唇边。
惊呼未出口,抓着被子的手,紧了又紧。
他冲她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外间。
清晨里,这一抹笑,融化了冰天雪地,暖阳照满大地,万物复苏。
羞赧的低下头,被子下,是完整的衣衫,手上的针眼处,还粘着胶纸。他是怎么拔的针,她都没感觉。
昨晚她就坐在他身侧,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他忙于公事,她吊着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应该是他抱自己上床的吧,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睡得够沉。
旁边的位置干净整洁,完全没有躺过的痕迹。
刚才的惊呼,是错以为自己一个不小心睡了他,结果只是睡了他的床,还好还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一觉,睡得无比舒服,扫清疲惫,周身充满力量。
盛佳予下床走出来,陆沉远从外间进来,递她一杯水。
这样的早晨,这样的碰面,有甜蜜,有害羞。
她接了过来,抬手拢了下散开的发,别至耳后,露出雪白的天鹅颈,纤细的手指微弯,下意识摩挲衣服,目光有些不自然,不敢与他碰撞,接过水杯:“谢谢陆老师。”
见她这样,他无奈一笑:“好些了吗?”
她点头,轻声回他:“好多了。”
“饿了吧,叫了吃的,一会能送上来。”
男神真贴心,知道她不能下去吃东西,被人看到就是大料。
她抬眼,眉梢微弯,想说的很多,却很难开口,因为太多的话说不出来,也无法表达,只能道出两个字:“谢谢。”
这时,门铃响起,陆沉远让她去洗漱,他走向外间去开门,她才长抒一口气。
好紧张,好尴尬,可是,又好甜,好像吃了几颗巧克力,连心都被裹上糖,从嘴甜到心。
听到关门声,她急忙钻进洗手间。
洗手池旁,一个杯子,上面放着一支新的牙刷,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作响,镜子里的人,面带桃花,幸福得不能自已。
盛佳予刷牙洗脸,旁边有护肤水。
倒出一点,拍在脸上便走了出来。
外间,陆沉远穿着睡袍坐在沙发旁,见她出来,冲她招手。
她迈着步子走过去,步子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踏在心上的鼓点,呯呯作响。
简单的吃过早餐,两人一时无话。
盛佳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一晚上,关系突然转变,让她无所适从。
像是做了一个梦,她多希望这个梦一直这样做下去,可是,时间已到。
她把餐盒收拾好放到垃圾桶里,这边陆沉远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她进洗手间洗手,出来时他正拿着领带要系上。
她冲他微微一笑,他开口:“别忘了吃药。”
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他挑眉看她,“会吗?”
她点头,眉梢上扬。
他把领带递过来,她想了下,拿到手里,踮起脚尖,绕过他的脖颈,她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
两人离得很近,衣袂交织在一起,手指灵巧纤细,系好领带,美眸微扬。
陆沉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深邃蕴笑,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硬朗中蕴着柔和和暖意。
她一手抓着领带,心跳如雷。
见他好整以暇的姿态,盛佳予吞了吞口水,羞怯的小声说道:“您知道领带还能做什么用吗?”
领带,做什么用,这个,好像比较丰富吧。
陆沉远深眸笑意渐浓:“你说呢?”
她觉得脸颊发烫,但还是用力一拉领带,他便被迫靠近。
盛佳予踮起脚尖,抬首,亲了下他的唇。
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玩味的目光。
“哪学的?”他靠近,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韩剧。”她小声回答,声音如蚊艺,却撩人心弦。
他点头,恩了一声,在她耳畔轻声开口:“看看美剧,更实用。”
盛佳予的小脸,“唰”得红了个透。
陆沉远低低的笑声从耳边传来,让她更加羞得无地自容。
他去收拾东西,盛佳予站在窗口,窗子开了个小缝,呼吸着新鲜空气,最重要的,散热,因为她此刻,全身上下,都是烫的。
待他收拾完,准备要走时。
盛佳予提议:“您先出去,我过会再走。”
“有这个必要?”他淡淡道。
她点头,这个时间正是赶片场高峰,外面总能碰到认识的人,一起走,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陆沉远深吸一口气,交待她记得吃药,便开门走了出去。
盛佳予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手边的感冒药,伸手揉了揉鼻子,好像,鼻子不塞了。
抠出药粒扔到嘴里,就着水咽下,把其余的装进包里,又在房间里磨蹭半个小时,才小心翼翼打开门,探出脑袋观察四周是否有可疑人员。
见空空如野的走廊,帽子戴得严实,乘电梯时,没碰到同剧组的人,她这才放心下来。
打车回了自己的宾馆,换衣服时,才发觉陆沉远那件白色毛衫,忘了还。
换了衣服,背上包下楼。
等车的时候,手里捧着剧本,脑子里却全是昨晚的画面。
他的气息,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唇,他的温柔,他的占有。
一帧一画清晰犹如再现,导致她脑子里只有他,其余的完全装不进去。
甩甩脑袋让自己抛开这些让她发热的画面,与同组的工作人员聊天,转移注意力。
到达片场,这边已经开工。
盛佳予上了楼,今天有她重头戏。
今天要拍的是她挂掉那场戏,出于这场外景搭好,过几日下雪就难拍,且这场戏里的重要演员昨晚进组,只有一天时间,就这两场戏份,她这场戏就临时插在这时间段赶拍。
盛佳予埋头投入到剧本里,想像着要表现的画面,这场她有哭戏,哭戏,对她这种外行人来讲,难度与吻戏比肩。
好在是傍晚才拍,她有一天的时间酝酿。
中午拍陆沉远的戏,她没去观摩,怕见到他。
为什么怕,不知道,其实也不是怕,是难为情,想想脸颊就发热。
两点多,微信传来信息,让她过去。
每天一次,姜汤。
她过去时,他正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