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说,“你不上班去?”
以诚回头对他笑笑说,“这就走了。饭我做好了。你要还是犯困,记得一定要吃了饭再睡。”
千越有点脸红,“你当我是饭桶哪,吃了睡,睡了吃的。”
以诚笑道,“哪有你这么苗条的饭桶。”
千越走过来,跨坐在椅子上,下巴磕在椅背上,有点儿迷迷糊糊的,发了一会儿呆。以诚走来,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要不,跟我上班去。”
千越想想说,“好。”转转眼睛又道,“哦,不行。我在家还有点儿事儿。”
以诚说,哦。
千越突然起了戏弄的心,“看这样子仿佛是有点儿失望啊。嗯…”
他凑上来,在以诚耳朵上亲了一下,看着那耳朵一点点变红了,红得透明,他把头埋进胳膊里无声地笑起来。
姗姗而来的平静与幸福,会使人恍惚吗?
千越最近就老常这样。
他很爱吃那种粗颗粒的花生酱,以诚买了给他吃,吃着吃着,常常咬着亮晶晶的勺子就愣在那里,好象在想着很重要的一件事。努力地去想,却总也想不通,于是就跟自己叫了劲儿的孩子似的。
以诚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也舀了一勺子花生酱放进嘴里,厚厚的酱里有细小的花生颗粒,在齿缝间碎碎地响着,随之而来的甜香弥漫了满口。
以诚用手指扣扣千越的额角道,“越越,发什么愣,不是说减肥是三十岁以后再考虑的事吗?我还有两年,你还早呢。”
千越象是刚回过神来,答道,“哦。”低下头又去吃那瓶里的花生酱。神情里,是久违了的稚气。有时候,两个人边看着碟片竟然一边就吃掉整瓶的花生酱。
越越最爱看法国片,以诚也不挑,跟着看看津津有味。有时字幕太快,或是翻译错得太离谱,千越会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