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湉听到谢欢的话,头点如捣蒜:“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瞎玩这种游戏的,我惜命!”
严舆扶了一下眼镜:“我也是,我也惜命。”
谢欢见他们俩一脸正色,稍稍放下心来,但心里却对灵仙这个东西,存了个疑影,这游戏忽然风靡起来,还有人说亲眼见过灵仙,灵得很,可见这东西真的有点邪乎。
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谢欢正想着,上课铃再次响起,只能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先上课。
等到一上午的课程结束,趁着吃饭的时候,严舆去找了邹友容的哥哥,邹学友。邹学友长相上与邹友容的长相完全不同,邹友容长相过于平淡,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但邹学友长得却像极了偶像校园剧里的校草,和邹友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兄妹俩
。
瞧见严舆过来,向自己询问邹友容的情况,邹学友打趣道:“怎么,你喜欢我妹妹不成,这么眼巴巴打听她的事,不怀好意啊你。”
严舆猛地咳了一声,颇为无语地道:“这哪跟哪儿啊,你这脑子里,不是只有物理题吗,怎么还会胡思乱想?”
邹学友笑道:“谁让你突然来向我打听友容的事儿?”“我不是为了她来打听,我是为了我同学。”严舆无奈,把汪湉拉了出来,“大前天在操场上,我一个同学,看到你妹妹蹲在操场上哭,神情恍惚的,还撞了她,就想问问,
怎么回事?”
邹学友一听,想了一下:“大前天?那不是瑶瑶跳楼的时候吗?她伤心也是难怪。”
严舆一顿,“瑶瑶?你们和洪瑶瑶很熟悉吗?”“当然,瑶瑶的妈妈,和我妈是高中同学,两家算是世交,又在同一个大学一个专业毕业,进入海城大学当老师,又都嫁给了自己的同事,关系一向处的不错,我们和瑶瑶
算是一块长大的,说是亲如兄妹也正常啊。”邹学友随意地吃了一口饭,道。
听到他语气里的熟稔,严舆有些意外:“所以,那天友容是因为洪瑶瑶的事,才哭得?”“大约是吧。”邹学友道:“她和瑶瑶的关系最好了,毕竟都是女孩儿,从同一个幼儿园再到同一个高中,一直同班同寝,关系肯定比我和瑶瑶还要好,瑶瑶这突然自杀,毫
无预兆的,她肯定伤心。”
严舆哦了一声,算是有所了然。
邹学友见状补充道:“对了,友容撞到你那个同学的事,你帮我和友容,跟她说声对不起,这两天友容情绪不好,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希望她们不要往心里去。”
严舆略笑了一下:“不会的,我同学人很好的,只是看到邹友容情绪不好,怕她出什么事,所以想问一问罢了。”“那你替我多谢她的关心,友容这两天还好,没怎么闹腾了。”邹学友道:“不过,她这几天跟我也说不上话,一直神神叨叨的,就算回了家,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哭
又笑的,恐怕不愿意见陌生人。”
严舆道:“那就算了,你好好照顾她吧。”
邹学友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关心。”
“那你先吃饭吧,我回去和我同学说一声。”严舆说道。
邹学友嗯了一声。
严舆就端起自己的餐盘,回到谢欢和汪湉坐的桌边坐下。
汪湉见他回来,立即咽下嘴里的饭,眼巴巴地问道:“怎么样,他们同意见面没有?”
严舆微微摇头:“邹学友说,邹友容这几天情况不太好,不愿意见陌生人。”
汪湉泄了气:“那就是见不到了?”
谢欢也皱起眉来。
严舆道:“虽然见不到,我倒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汪湉立即又提起了精神:“什么消息?”严舆小声地道:“邹学友说,邹家和洪瑶瑶一家,是世交,两家的母亲是好朋友,父亲又是同事,他们算是一同长大的,那天汪湉看到邹友容哭,大约是因为洪瑶瑶突然死亡,邹友容接受不了才会失态,而且邹学友说,邹友容这几天,一直神神叨叨的,就算回了家,也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我看可能是这几天她精神有些恍惚,身
体虚弱,才会招来阴气。”
自打上回被人下过命煞,严舆从连海兰那边打听出来,不少关于这种事情的说法,他知道,越是身体孱弱精神不济的人,越是容易被阴邪入侵,这样也说得过去。
谢欢却抓住一个重点,“邹友容和洪瑶瑶是好朋友?而且是洪瑶瑶死过之后,邹友容才开始精神恍惚的?”
“对啊。”严舆点点头,又不解地道:“你问这个干吗?”
汪湉眨眨眼,“小欢,你是不是怀疑,是洪瑶瑶来找了邹友容?”
“有这个可能,时间点上刚好。”谢欢沉吟。
汪湉啊了一声,“不会吧,洪瑶瑶是自杀,警方都断定了,不存在他杀的可能性,也不可能是冤魂索命,她又怎么会来找邹友容呢?”“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比如生前两个人关系太好,死后魂体无所寄托,就会来寻故人。”谢欢道:“毕竟,洪瑶瑶和家里的关系不好,能让她惦记的,大概就是邹友容这个好
朋友了。”
汪湉咬着勺子:“那她应该不会伤害邹友容吧?”
“如果不是为了复仇,只是想要寻一些人世间最后的眷恋,应该不会伤害到她。”谢欢道。
汪湉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谢欢直觉告诉她,这件事里还有其他猫腻,只是她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罢了。
严舆顿了一下,问道:“那要不要继续去看看邹友容?”
谢欢没回答,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洪瑶瑶还没过头七吧?”
“没能,还差几天。”谢欢道:“头七,回魂夜,到时候,我们去问问洪瑶瑶吧,如果真是她缠着邹友容,也好让她离开,毕竟人鬼殊途,她一个鬼魂,和人纠缠久了,对邹友容怎么说都是个伤
害。”
汪湉点点头:“也是,正好咱们也是同学,那天去看一看,也不为过。”
严舆附和地点头。这件事就这么确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