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洛君天看看自已身上的打扮跟门外的跑车,似乎在显眼了一些,要是到了那里,也像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唐暖央这精明的女人会立刻有所察觉,再次逃跑的。
绿眸一闪,他心生一计。
下午无事可做,唐暖央睡了一会午觉,醒来之后,溜达到村子的树荫下,听那里的人闲聊,其实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因为讲的都地当地的土话,不过从他们无拘无束的笑容中,她体会出一种悠然自得,身处于这种氛围中的她,也会觉得很轻松。
“滋——,滋——”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会是洛君天打来的吧?还是洛云帆,或是安斯耀的?昨天在报纸上看到他跟洛宁香取消婚约了。
想了想,她还是接了,怕是吴律师那边打来的。
“喂——”
“请问是唐暖央小姐么”一个非常非常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是,是的,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么?”这声音很陌生,可是却让她感到莫明的紧张。
“你有一件加急的快递,我们的车子无法开进了,你的地址上也没有写清楚门牌号,所以麻烦你到村口来自已拿一下好么?”
快递?!这么快?吴律师早上10点寄出的,现在就到了?但是那人也说是加急快递,她心里很是疑惑。
“好的,我这就过来,对了,你是什么快递啊,我等下好找你”。
“联邦快递”。
“哦,明白了,明白了,你等着别走开,我马上过来”唐暖央挂了电话,站起来,没有往村口走,反倒是往家里跑走。
联邦快递!去他的吧,没亲自快递过的蠢蛋,当她听到快递公司的时候,她立刻知道那人是假的,八成是洛君天,动作可真够快的,想不到吴律师也是这样的人。
气喘的跑到家,快速的收拾了行李,她立刻往外走。
口袋里手机又响了,又是这个号码,她镇定的接起来“喂,我这就出来了,你再等一下,这大热天的,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已经看到你了”那人在电话那头,很是随意的说道。
唐暖央抬头,看到不远处戴着蓝色布帽的“快递员”,身材高大,一双干净漂亮的手,从他身上无性散发着一股子强大的气场。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对她挥挥手。
她这才惊觉自已上了他的当,他可真是聪明,知道自已长的太惹眼,就穿了这么一套衣服,然后他又怕到了这里,万一没问到她,反倒被她先发现的话,他就找不到她了,他听到电话里这么吵,就知道她人一定在外面,所以故意露出破绽,打草惊蛇,知道她一定会回去取东西,他就可以趁这个时间,问清楚她的住处,直接过来。
该死的坏狐狸!
“小姐,你的快递,还不过来签收”。
他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能想像,他脸上肯定满是得意。
“小姐,你不要打算要你的快递了么,你不过来的话,那我过来了”他一步步的向她走来,不露脸,更显得诡异。
唐暖央的脚跟向后挪挪了,条件反射的就想跑,但是仔细一想,她干嘛要怕他,竟然已经被找到了,她就勇敢点面对他好了,反正他们已经离了,他能拿她怎么样。
“洛君天,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是你”她大步的走过去,一把摘下他的帽子。
一张耀眼的俊脸出现在她的眼神,果然是他!
洛君天坏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多日来的想念,现在终于可以看到鲜活真实的她了,她没有化妆,身上穿着花裙子,粉红色的橡胶拖鞋,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的样子,看上去真好土,他没见过这样的她,多年来,他已经看习惯了她精致的一面。
“你亲自来送离婚协议书么?那太好了,我们马上签吧”唐暖央不理会他的打量,冷着脸说。
“唐暖央,你的穿衣品味,真是疾速的下降,离开洛家,就变回村姑了?”洛君天把她的话直接忽略。
“我的品味好与坏,用不着你来关心,如果你是来跟我签离婚协议的,我会欢迎你到里面坐坐,如果你是来无理取闹的,那么抱歉,我没这个闲功夫陪你,我想你也没有放着公司的事不管,在这里纠缠我的闲功夫吧”唐暖央把话说的很明白。
洛君天双手插在裤袋里,轻松的应对“我是来跟你办离婚协议的,只不过协议还在送达途中,我是先过来告诉你一声的”。
借口!唐暖央瞪着他。
“这几天我会住在这里,跟你一起等离婚协的,当然,如果你不打算跟我离婚的话,大可以现在就走,那样的话,以后你无论到哪里,也还是我洛君天的老婆”洛君天指了指远方“走吧,我不拦着你”。
“洛君天,你可以再更加无赖一些”唐暖央讽刺他。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现在协议书就在路上,要走要留,你自已想吧”洛君天朝着前面的屋里走去。
这手续她是一定要办了,要不然永远只是她单方面的一句空话,考虑再三,她还是走进了屋里。
洛君天已坐在八仙桌边喝水,一派的悠闲。
唐暖央把行李往床上一放,走到他对面坐下来“说吧,到底想怎样?”她也不是笨蛋,他若是真心那么爽快的来跟她签字离婚,协议书随身带来不就行了。
“不想怎么样,就算是离婚,也该吃顿散伙饭不是么”洛君天找不到别的借口了,她的态度这么的强硬,他也拉下来恳求她。
“哈——”唐暖央冷冷的讥笑“洛君天,你别告诉我,直到我离开之后,你才发现你很舍不得我,发现其实你是爱我的,现在想要来挽回我,劝你千万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我不仅不会感动,还会恶心的想吐,既然开分了,就爽快一些忘记彼此吧”。
她的一席话,把他的嘴堵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