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气的牙都要咬碎了,都是脱他衣服,马菲儿脱时,他会笑的像捡到宝,自己脱怎么就被踹下来?
心里不甘,却又不敢再爬床上找踹,干脆坐在地上想主意。
“水……给朕拿水来……”贺晴欢在床上嚷嚷着。
淑妃眼光不经意一扫,看到桌上的酒壶,拿过来闻闻,香味扑鼻,很不错的酒。
哼哼!醉吧醉吧,干脆就让你醉的醒不过来。
从桌上拿起酒壶,恨恨地走到床前,托起贺晴欢的头,将壶嘴对着贺晴欢的嘴灌了下去。
‘咕咕咕’除了洒掉的半壶之外,另外半壶酒都灌进了贺晴欢的肚子。
贺晴欢被酒呛的直咳,咳着咳着就没声了。
淑妃手一抖,心说:皇上不会是被她灌死了吧。
手伸到鼻前探探,呼吸均匀。
淑妃推了半天,贺晴欢一动不动,把手伸到腰带上,还是没动。
淑妃笑眼眯眯,“哈哈……你倒是踹啊!起来踹我啊!”
回应她的是贺晴欢的一串打呼声。
淑妃放心大胆地继续解腰带,也不知道这腰带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解就是解不开。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还是放弃了。
如果马菲儿此时还在,一定会认出贺晴欢腰间的正是那把杀人如砍瓜切菜的软剑。
放弃努力的淑妃干脆躺到贺晴欢的身旁,拉过他的胳膊枕了上去,她是不愿意就这么白忙一场,就算不能成为事实,她也要做出些事实。
第二次,从新皇登基至今,贺晴欢两次没有早朝。
一次是马菲儿醒不过来。
一次是他自己醒不过来……
站在珠帘外的刘福用阴阳怪气的嗓音喊了几次,也没能将沉醉的皇上喊醒,终于还是在淑妃娘娘怨恨目光中放弃了,虽然他到最后也没弄明白淑妃怎么会在皇上的床上。
让人送了碗醒酒汤,又送了些清粥。
毕竟昨晚夜宴外国使节,人人都看得到皇上是醉着被扶回来的,不过,这皇上醉的也太久了吧。
贺晴欢醒来时已是近午时光,头疼的像被人用重锤锤过,想抬手揉揉,突然发现整条手臂麻木的不像自己的了。
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脑袋枕在上面。
床边散落着自己的龙袍,破烂的……
朦胧的记忆闪过,贺晴欢勾起一弯浅笑,凑上前想要印下一个早安吻。
鼻翼呼扇两下,竟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笑容凝固,伸出另一只手抬起怀中人的下巴。
“你是谁?”贺晴欢怒吼着,竟然不是想像中的人,这是谁?竟然大胆地爬上他的床?
淑妃睡的正香,梦中的贺晴欢对她温柔呵护,一夜之间她就在整个后宫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就是说一不二了,连那位爱哭的皇后见了她也要矮上三分,活像老鼠见了猫。
淑妃好不得意,脸上挂着自傲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淑妃一个哆嗦醒过来,就看到贺晴欢寒的能冻死人的目光。
“皇……皇上……”淑妃吓的发抖,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皇上,昨晚可睡的安好?”
经她提醒,贺晴欢这才想到头痛啊,举着麻木的胳膊揉了两把,又瞪了过去,“你是谁?”
淑妃大脑出现空白,只念着一件事,皇上……竟然……不认得她?
贺晴欢依旧不肯放过她,眼睛危险地眯起,“再不说朕就让人拖出去砍了。”
淑妃吓的哭了起来,“臣妾是淑妃。”
“淑妃?”贺晴欢想了一下才把眼前这个光溜溜的女人和那天见过的一团火似的艳丽女人联想到一块,不悦地问:“你为何会在朕的床上?”
淑妃低头头,眼珠直转,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说:“皇上,难道你不记得昨晚是臣妾第一次侍寝吗?”
“侍寝?”贺晴欢蓦然一惊,看向自己身上,虽然上身是光着的,裤子虽然有些凌乱,好在还是穿着的,也幸好他一直剑不离身。
目光扫过洁白的床褥,又安心不少。
嗤笑道:“是哪个让你来侍寝的?”
淑妃见贺晴欢没再发怒,只当他的心被自己软化了,娇羞笑道:“昨晚皇上酒醉,臣妾不放心,备了些醒酒汤为皇上送来,不想皇上拉着臣妾的手,非要臣妾……”
说到这里,淑妃自动消音,后面的意味不言而明。
贺晴欢挑着眉问:“你的意思是朕强要了你?”
“皇上……”淑妃红着脸,笑笑地点头,不忘加上一句:“臣妾愿意的!”
贺晴欢冷笑,“昨晚是你第一次侍寝?”
淑妃又羞答答地点头。
不想贺晴欢突然指着洁净的床褥,阴森森地问:“你确定是第一次侍寝?”
淑妃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脸一下子就白了,她竟然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是第一次侍寝,为何没有落红?
要知道身为皇上的女人,贞洁是多么多么的重要,第一次没有落红,那可是可以要命的罪啊。
难道要承认自己欺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不行,欺君是死罪,诛九族的。
可是不承认?又怎么解释没有落红?后宫嫔妃失贞也是大罪啊。
淑妃这回是真的傻眼了,直到贺晴欢大吼一声,她才趴在地上说了实话:“皇上,一切都是臣妾做伪,皇上昨晚醉的不醒,和臣妾并没有夫妻之实。”
贺晴欢松了口气,果然如他所想,但是还有很多支零的片断在脑中闪过,让他忍不住就想知道更多一些。
倚靠在床栏上,贺晴欢慵懒地瞟了淑妃一眼,“你可知欺君是要灭满门的。”
淑妃哭的眼泪汪汪,“臣妾知罪,只求皇上饶了臣妾的家人,臣妾贱命一条,要杀要剐臣妾都愿意。”
贺晴欢摇头,“朕要你命又没用,朕只问你几个问题,若是答的好了,朕就赦了你欺君的罪。”
淑妃哪还敢说不?跪地上直磕头,“皇上请问,臣妾知无不言。”
“第一,是谁带你来寝宫的?”
“是大总管马飞。”淑妃这个时候可管不了什么义气不义气,反正她和马菲儿也没什么交情,只要能保住自己,出卖就出卖了吧。
贺晴欢眼里闪过一道寒芒,说的咬牙切齿:“很好!第二,是谁撕了朕的龙袍?”
“大总管,还是大总管!”卖了一次,再卖一次似乎轻松了不少。
贺晴欢眼波一转,似乎笑了一下,“嗯,答的不错,朕再问你,昨晚朕酒醉之时吻的是谁?”
淑妃扁着嘴,相当的幽幽怨怨,“还是大总管。”
“嗯!不错!”贺晴欢从龙床上坐起,“淑妃答的不错,若是淑妃再帮朕一个小忙,朕会更加高兴,还会重重赏赐。”
淑妃哪还敢说不,别说有赏,就是没赏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得答应啊。
马菲儿难得起个大早等在贺晴欢的寝宫外,结果一次次传来皇上还未起床的消息,唉!累坏了吧!
因皇上早上未起,自然不需要马菲儿试菜,马菲儿也懒得让人准备,干脆躲到屋里,门一关,拿出几样吃食,关键是纯仙果酿造的百果酒啊。
最近一直吃贺晴欢的,她能喝到百果酒的机会不多,真是馋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