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雪影提过,所以好奇。”马菲儿也没想瞒玉嘉忻,他虽然在别人面前总是酷酷的,对自己那真是好的没话说,虽然没有刻意地表达过什么,但从他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看得出他的宠溺啊,和他在一起,很觉的安心。
玉嘉忻‘嗤’地笑了一声,“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有机会带你见见。”
“啊?”马菲儿怪叫一声,“我好像犯错了。”
玉嘉忻森然道:“有我在,犯错又如何?”
马菲儿很感动啊,这种不问原由就愿意为自己善后的男人哪找啊,说白了就是护短。
不过,马菲儿还是把之前雪影的事和玉嘉忻说了,没了关于仙府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存在,交流起来方便了不少。
当说到她暧昧不明地让雪影相信他被人……啥啥时,玉嘉忻也忍不住弯起眼角。
“你还笑,我都要担心死了。”马菲儿白了他一眼,她都要担心死了,万一因为她乱说,害到谁送命,她可是要内疚一辈子。
玉嘉忻捏着她的小脸道:“不会有人因此送命。”
“真的?”
玉嘉忻很邪恶地笑了,“当然是真的!雪影又打不过红莲。”
马菲儿还是很纠结,嘟着小嘴,问道:“那雪影会不会反被红莲花杀掉?”
玉嘉忻摇头,“红莲舍不得。”
“难道……”
马菲儿的小嘴,蓦然张大,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虐恋情深的男男之爱,难道说那个红莲花是深深地爱着雪影?雪影也知道的?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把他啥啥的就应该是这个人?
玉嘉忻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又在乱想!”
把马菲儿的身子往床里推了推,玉嘉忻脱鞋上床,将马菲儿搂在怀里,感受到马菲儿的抵抗,轻声道:“明早就要走了,让我抱下吧。”
马菲儿心一软,安静地任他抱着,两人都不再说话,慢慢的,马菲儿眼皮沉重,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时,床畔已没了玉嘉忻的身影,马菲儿有些失落,后悔没同他一起离开。
摸摸身上,衣服还没穿,想到就这样光着身子被玉嘉忻抱了一夜,马菲儿脸上火燎似的烫。
起身下床,将地上的衣服捡起还没来得及往身上套,门就被人一脚踹飞,灰尘飞扬中传来贺晴欢不悦的怒吼:“还不起床?睡死了吗?”
因玉嘉忻走的时候是跳窗,所以门还是插着的,也就是说,整张门是连着门框被贺晴欢从外面大力地给踹飞的。
马菲儿惊叫一声,抱着衣服蹲到地上,护住重要部位,才没被砸过来的门板给刮伤。
尘土落下,贺晴欢拽到不行的脸出现在没有了门板的门前。
在看到蹲在地上护住几处重要位置的人时,脸一红道:“你习惯裸睡?”
“出去!”马菲儿瞪着他,在心里骂玉嘉忻,都怪他,不然自己也不会睡到忘了穿衣服。
贺晴欢听话地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堵在本应该是门的位置,以免外面的人看到马菲儿没穿衣服的样子。
脸上挂起笑意,想到自己因起早没见到某人而怒冲冲地赶过来……呵呵,来的真是时候。
脑中浮现马菲儿白白的细胳膊细腿,蹲在那里像是被人非礼的样子,他忍不住就想要回过头,但考虑到不想再把人吓跑,只能忍啊忍。
马菲儿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好,看到贺晴欢堵在门前的背影,差一点脚痒地踹上去,口气肯定是不善了,“皇上真有闲心,一大早就来拆房子。”
贺晴欢难得的满面春风,“一大早没见到你,朕还当大总管又逃了,这不一下朝就来瞧瞧。”
“那么早,我起不来。”马菲儿狠狠地瞪着贺晴欢,从他身边绕过去。
心里想:反正这皇宫里每一处都是属于他的,愿意拆门就让他拆呗,修葺用的也不是自己的银子,他都不心疼,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这人嘛,就是要给他使点脾气,他才会记得下次要小心了。
贺晴欢见她不说话,当她还在生气,急急道:“都是男人看一下怕什么?”
马菲儿就是不说话,贺晴欢只好使出杀手锏,“早膳有梅笋烧肉,不知大总管可有兴趣为朕试菜?”
一说到试菜,马菲儿眼睛就亮了,这梅笋烧肉她在皇宫外面也吃过几次,就是不知道由御厨做出来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一想到甜香不腻的五花肉,配上味道爽嫩的春笋,还有一大桌子好吃得不得了的御膳,马菲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哪还记得要让贺晴欢长记性,“为皇上分忧是奴才的本分。”
“既然如此,大总管前面带路!”贺晴欢忍笑忍的腮帮子都疼,看来今后再有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只要抬出吃的就都能解决。
就这样,转眼就是十天,其间找了个机会出了一趟宫,其实是把答应李不白和谢延的酒送过去,不管怎么说,这钱才是好东西。
顺路又回了一趟马府,见了白秋霜,将自己在皇宫里的生活情况都说了一遍,也让白秋霜放心。
虽然,贺晴欢好像很不想让自己出宫去,倒也没阻止,只是脸阴阴的,在马菲儿不在宫里这段时间,看谁都不顺眼。
马菲儿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在宫里几天,还没领到工资呢,干嘛一定要看他脸色。
其余的时间就都留在皇宫里,数着日子,也不知道玉嘉忻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仗回来,在战场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在皇宫的日子每天过的都很充实,每天一睁眼就是贺晴欢下早朝的时辰,也预示着她每日三次的试菜工作开始,其余时间就是跟在他的后面颠来颠去。
贺晴欢下了朝要批阅奏折,上书房没人时,她就在一旁搬把椅子坐着,最开始时待着无聊,第二天干脆就弄了本医书在那看,书看完了再无聊。
最后,贺晴欢一声令下,将奏折都搬到御书批阅,虽然没明说,马菲儿明白他是怕自己没书可看再无聊。
批阅完奏折就是完全的自由活动时间,但前提是无论做什么都要带上贺晴欢这个跟屁虫。
马菲儿不只一次想,难道皇宫里的太监都是这么辛苦?都没人换班吗?可是看别人怎么就觉的都没她这么忙啊。
还好,贺晴欢没有让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至少在睡觉前会让她回自己的房间,让她在‘辛劳’的一天之后,还能够享受到一个宁静的睡眠。
只是,今晚却是个例外。
手上捧着干净薰香的华衣,马菲儿在屏风外站了多半个时辰,困的直打哈欠。
里面哗哗的水声还在继续,偶尔还会传来‘咯咯’的笑声,看来里面的人心情很不错。
马菲儿腹诽道:泡这么久,也不怕泡成腌咸菜。
难得今晚贺晴欢在宣德殿宴请外国使节,她终于可以不必近前侍候。
本来是想回去好好地一觉睡到天明,谁想到好死不死撞到夜晚出来遛弯儿的淑妃,又好死不死地被叫来拿衣服。
阴谋,她已经嗅到浓浓的阴谋味道。
或许是感受到马菲儿的不满,里面的水声大响过后,淑妃披着一块几乎透明的轻纱从屏风后走出来,赤着的左右脚踝上各戴着一串银色的铃铛,走起来叮当叮当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