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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台的一侧,还有一排椅子,足有数十张之多,椅子上早就坐了不少老者,有老头有老太太,其中还有两三个看似很年轻的家伙,但这都只是表面,能坐在椅子上的,估计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货。
这些坐着的,虽然都是黑袍罩身,但胸前都有金线绣的常字,应该是常家的长老级别的,至于石台周围围着的那些人,只是腰间别有令牌,黑袍之上并无金字,可见常家是有等级制度的。
但还有两张椅子是空着的。
一见我来了,坐在最中间的那位老者就起身对我一拱手,随即其余的也纷纷起身拱手,能够自成一界,基本的礼节都还是有的。
中间那老者鹤发童颜,目露精光,我这边一回礼,就直接对我一招手。
“小友,到这里来坐!”
我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他旁边,引见我来的那老者却坐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
双方见过,那老者是常家的大长老,叫常定远,常定坤见了他,也得叫一声大哥,常定坤不在,常家就这常定远说了算。
“小友来的真巧,今天是我们常家大考之时,还请小友赏脸,看看我们常家后辈年轻一代,可有值得指点一二的。”
我也不说话,既然让我看戏,那我就看看呗!
这边刚一落座,那边好戏开场,数百刚得人形的妖物登台,各自领了号码牌,随即半空有灵光闪烁,从半空之中,降落下两道光束,一红一白,被光束选中的两人留下,其余人跳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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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两人开始对战起来,身手倒是凌厉,大招迭出,狠劲也够,只是这些小妖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看头而已。
接连看了两场对战,我已经没了什么兴趣,说实话,这种比斗在我看来,也就是妖族无事,关起门来看小孩子闹腾而已。
我可是来生事的,坐在这里看一群小妖闹腾算什么事。
我正在琢磨该怎么挑事儿,场中忽然生了变故。
一般小妖对阵,都是点到即止,毕竟都是自家人,就算有的有些不愉快,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真下毒手,但这一场,却见了血。
对阵的是一个粗豪汉子,一个白面小生。
当然,这都是妖物示人的面目,实际上他们的本体一个是野猪,一个是白鹿。
正当我以为还是像前几对那般,比斗一番就会结束的时候,那白鹿忽然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万钧之击。
那粗豪汉子一个不防,被一拳击中,直接从石台上飞了出去,身躯落地之时,竟然已经口吐鲜血,直接显露出本体,昏死了过去,明显是被伤及了根本。
但却没有一个长老出声,我心头一动,瞬间明白了过来,我说怎么这么巧就遇上了妖族大考,敢情这场大戏,是为我准备的,到现在,这场大戏算是真正开锣了。
如果我没猜错,接下这白鹿应该就像我挑战了,我若赢了,那就是打了常家的脸,接下来就会有其他妖物对我挑战,这里数十万妖物,硬累也将我累死了。
若是我输了,那今天这石台,也就是我葬身之地。
至于那野猪,也许根本就不是常家的嫡系,也许是临时从外面找来的替死鬼,也许是常家犯了大错本就该受罚的弟子,反正就只是个棋子。
果然,那白鹿赢了之后,并没有下台,而是冲我所在这边一抱拳。
“久闻高大少是人间年轻一代第一人,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放肆!”
“大胆!”
“无礼!”
坐在椅子上的那些老货们纷纷厉声叱呵,却不见有人真的阻拦,本来就是演给我一个人看的戏,自然是按剧本去走。
“无妨,还别说,我也有点见猎心喜,何况我原来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
说到这里,我一转头,看向了大长老常定远。
“大长老,晚辈有一事需要提前告之,晚辈修行尚浅,功力不足,但修行技法却强大无比,故所控制力有所未逮,万一切磋之时失手,发生死伤,还请大长老勿怪。”
这话说的就很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也绝对不会手软,等下被打死打伤了,可别怪我没通知你们。
当然,你们可以不动手,动手了就准备好承担后果。
“好说!动手切磋,死伤难免,我们常家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小友放手施展好了。”
那大长老大手一挥,一脸的无所谓,在他看来,我进入常家,已经是板上鱼肉,至于死伤几个弟子,他们还真不在乎。
我等的就这一句话,刚才那些小妖动手之际,我已经看的真切,就凭这些家伙,我用第二招都算我输。
“既然如此,晚辈就先行赔罪了!”
说完一拱手,一闪身,就站到了那白鹿对面,淡淡的来了一句。
“你修行不易,又不是常家嫡系,现在下去,还能保住一命。”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声音却凝而不散,余音环场,足够让在场所有妖物都听见。
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是来找常家麻烦的,你们不是常家嫡系的,就别掺和了,不要当这个炮灰。
这里都是修行出人形的妖物,谁又能听不动呢,虽然都没说什么,但各自面上的表情,却都精彩了起来,估计这一来,想什么的都有。
但一切的道理,都是建立在谁的拳头更大这个事实上的!
如果我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再加上这句话,那足以震慑许多不是常家嫡系的产生异心,就算不反戈,退缩不与我为敌是正常的。
但如果我没有实力,那这句话就是一句笑话。
果然,那白鹿冷冷一笑。
“怎么?素闻高森乃是人间年轻一代第一好手,难道说功夫都练在了嘴皮子上。”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位是常家的死忠,那就不必要再说什么了,直接出手。
一出手就是一道剑光。
一剑绝灭!
一道黑色剑光今天而起,那白鹿急忙闪身后退,可身子是退了出去,脑袋却留在了原地,直接跌落在石台之上,滴溜溜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