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铁棒反应过来后立即叫停了小狮子,但先前那些能量已经让金彪受益匪浅了,洗完“日光浴”的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漏出更加强大而危险的气息,连那张动过手脚的古怪脸庞也显得自然了不少。
金彪没有急着反攻,而是忽然朝谢铁棒和小狮子的方向浮夸地鞠了一躬,嬉笑道:“小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吸纳过如此精纯的灵气了,多亏雷公子和这位分金狻猊兄的福,小弟的功法似乎又变得圆满了一点。”
接着,他半睁的双眼中透漏出一股杀意,冷然道:“那么,现在就换小弟出马,送你躺着离开吧。”
说罢,金彪看也不看挡在面前的小狮子一眼,在刹那间提速扭开它直扑谢铁棒。
小狮子当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过去,虽然这个敌人身上也有一股危险的气息,但比起谢铁棒当初借着界鲲内丹发出的巨吼还是差了不少。
因此即便两个看家本领都没能起效,它依然毫不畏惧地朝金彪迎了上去,庞大的身躯忽地一扭,便挥出一记足以开山裂石的爪击!
“狻猊兄,小弟其实不想与你为敌的。”金彪对猛然朝自己脸上糊来的巨爪视而不见,哂笑着道:“还打算一会把你当作战利品带走呢,要是无意间伤到了哪里就不完美了。”
说着,他轻盈地朝旁边迈出一小步。
谢铁棒明明看到小狮子的爪子是横扫过去的,必须用驴打滚或者更大幅度的动作才能躲开。可是当巨爪结结实实地击中金彪时,却莫名其妙从他身上滑了过去,好像蹭到了一层黄油。
小狮子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惨遭敌人戏耍的事实似乎成功激怒了它,让它一招刚老,便马上使出了下一招——腾跃扑咬。
金彪看到小山似的巨大身躯从天而降,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阴影当中,不禁摇摇头道:“既然狻猊兄如此不明事理,那小弟也只好给你一点惩戒了。”
他半转过身,迎着小狮子泰山压顶般的攻势也打出一记爪击,正是之前用来抓谢铁棒的那招。
这招一出,小狮子立即感觉不妙,但它此时正在急速下坠根本无法改变姿势,只得本能地伸出双爪护住了原本张着大嘴想要将敌人一口咬碎的大脑袋。
正是这种本能反应救了它一条小命,金彪的掌爪看起来跟小狮子的巨爪不成正比,但两者猛烈相撞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后,倒飞出去的却是体型大了好几倍的小狮子。
并且,小狮子的一条前臂竟然在这次碰撞中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不停流出金色血液的巨大伤口。
“小狮子!”谢铁棒心中一紧,忍不住喊了出来。
倒在地上的小狮子听到她的叫喊,赶忙抽|动了几下想要起身,却因为少了一只前爪而把握不好平衡、再次跌倒在地,望向金彪的目光也多出了几分畏惧。
谢铁棒看到它性命无碍,伤口也很快凝结,并且好像还有重新生长的趋势,这才松了口气。
她想起来分金狻猊属于半能量体生物,就算遭到重创,只要灵核没有受到致命打击便相当于不死之身。只是较重的伤势需要耗费海量的能量来恢复,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影响金彪的行动了。
此时金彪也从倒地的小狮子身上收回目光,重新望向了谢铁棒,边走边笑道:“原来它的名字叫做小狮子。这名字很有趣,小弟也很喜欢,今后狻猊兄归了小弟也会继续沿用此名的,雷公子大可放心。”
谢铁棒听到金彪毫无根据地将小狮子划归己有,明知对方是在刻意激怒自己也忍不住心头大火。但她没有做口舌之争,而是悄悄调整着手弩的角度。
金彪利用超凡身法迅速逼近谢铁棒,本来只需要再迈出一步就能进入攻击范围,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道:
“筠秀如此娇俏迷人,偌大一个京城却没有多少年轻俊杰愿意为她而战,仅有的几个也在看到对手是雷驸马后便轻言放弃了,实在让小弟替筠秀感到不值。”
他嘴上说的是筠秀的事,眼睛却一直盯着谢铁棒,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台下筠秀的意思,继续道:“既然如此,待小弟得胜之后,干脆自己将筠秀迎娶回家算了,也省得某些无能之辈惦记。”
金彪说这番话的口气陡然一变,跟之前的谦逊礼貌产生了巨大的差异,也引得台下观众一阵怒骂。
然而谢铁棒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仍然是对方的一种激将之法,但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当面挖墙脚这种事严重触犯了她的逆鳞!
“你做梦!”谢铁棒怒喝道,正好金彪的停顿带来了出手的机会,她立刻扳动了臂弩上的机关,将恶灵箭雨染黑过的暴雨梨花针乌云盖顶般射到了金彪头上。
成千上万根冒着黑气的银针密密麻麻地落在金彪身上,让将他整个人影都变得模糊起来,而谢铁棒连气都顾不上喘,稍作瞄准又朝针雨中的金彪发射了一支准备多时的穿刺之箭。
做完这一切,谢铁棒终于身上一软跪坐在地,吞了一颗恢复内力的丹药便原地养起神来。刚才的两招加上之前的三发全力q已经把她金丹中期的浑厚内力消耗得一干二净,一时间无以为继。
以前谢铁棒也不是没遇到过修为高于自己的对手,那些人都没能在暴雨梨花针搭配满蓄力q的赖皮连招下讨得好处,也让她对自己的最后杀招抱有一丝希望。
紫黑色针雨中的人影在那支弩箭飞进去时浑身一震,但立马恢复了平静,随即又有一连串独特的鼓掌声从中传了出来。
“啪、啪、啪……”
金彪双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如同没事人一样直接从针雨中走了出来,就好像那些针雨中附带的腐蚀性能量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暗器连锁不愧是雷驸马的杀招,其中杀机一环扣着一环,让小弟险些也没能躲过。”他神态如常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