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被我给吊起了胃口,她就眼巴巴的瞅着我,问我有啥妙计!
我指着已经被开膛破肚的梁老太太,就跟她说,你瞅啊,这老太太一看就是枉死的那种,估么着就是他儿子给打死的,我只要一进屋把那个梁大奎给拽这儿来,连唬带吓的,保准能让他立马就招了!
啪!
就在我幸灾乐祸、得意洋洋胡吹的时候,王昭君这女人就给我后脖颈子来了一巴掌,这女人打的还挺狠的,我就问她,“你干啥啊?!”
王昭君气鼓鼓的就跟我说,你这不是埋汰我呢吗?我咋说也是咱局里头数一数二的大法医了吧?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问人家死者的死亡原因,这传出去得多磕碜啊?!
“减一百分儿!”王昭君瞥了我一眼之后,就把脑袋歪了过去,不在瞅我。
我拽着她的胳膊就跟她解释说,哪能呢,你王姐现在查不出死者的死亡原因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好么?这要是换成了解剖室,分分钟不就搞定的事儿?
王昭君这时候就巴拉我一下,说我这一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既然环境不好,咱们就得创造那样的环境啊,不能因为环境的问题就不做尸检了吧?
我看了眼仓房的周围,虽说这里头已经生了炉子了,但这个仓房根本就没有窗户,冬天的西北风呼呼的往仓房里头倒灌,除了这个炉子周围还有点热乎气儿以外,其他地方还是干冷干冷的!
仓房里头有一些零散的塑料布,我就招呼工作人员大家一起把这个窗户用塑料布给先堵上,然后我们警方又朝附近的邻居家借了几个炉筒子过来,就这样,我们终于算是把这个仓房给弄热乎了。
梁老太太的尸体还在缓冻,王昭君此时也没啥事儿干,我就把我们从坟地里头带回来的那些尸骨给拿出来让我帮我瞅瞅。
王昭君一看到那些骨头,就问我和蒋头儿是不是去盗墓了?我被她给逗的一乐,就说哪有,都是在这老太太的棺材里头发现的。
我把黄皮子的事儿跟她讲一讲,王昭君就连连称奇,她仔细的摆弄了一会儿这些尸骨,就告诉我说,这具尸骨是一个女性的,死了起码得有三四十年了!
我颇为吃惊,死了三四十年的骨头出现在老梁太太的坟墓里头,这挺怪啊?如果要是个男的也可以解释,可能是老梁头的骨头,但是女人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蒋头儿和谷主任的声音从院子里头传了出来,我推开门出去看了看,发现蒋头儿他俩正往大门口走,蒋头儿应该是在送他。
谷主任上车以后,就开车往村子西头行驶了过去,我随眼望去,发现村西头那边儿有一大片挺大的砖瓦房,应该就这家伙的家了!
蒋头儿回头问我查没查到什么线索呢,我说还得等一会儿,我指着谷主任的车子就问他干啥去了,蒋头儿就笑眯眯的跟我说,给咱们回家腾屋子去了,咱们这几天都得在这儿呆着了。
我把蒋头儿给拽到了一个旮旯,我就跟他分析说,“头,这个案子可能不算是凶案”
蒋头儿用皎洁的目光盯着我,就问我为什么这么想,我跟他解释说,你看啊,老梁太太不是喝农药死的,她的身上虽然有伤痕,但是内脏什么的王姐那边没有发现有大出血的症状,应该也不是被殴打受伤而死,我估计是憋屈死的!
我接着说:“因为梁冬雪报案,梁大奎害怕咱们查到他身上,所以就给人家老太太灌了农药!”
蒋头儿拍了下我的肩膀头子,就说我的想法还真特别,不过事情应该差不多就跟我说的那样,我给他一根烟,就问他,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收队了?把那家伙抓走就完了!
蒋头儿摇摇头,他问我,“那棺材里头的尸骨怎么解释?黄皮子引路?黄皮子冲老太太放屁?这都是咋回事儿?”
我觉得蒋头儿想的有点多,我就这么跟他说,“头儿,刚才王姐说了,咱们拿回来的骨头,都死了三四十年了,就算是有人跟他家有仇,但人家也没杀人,咱们查不查都一样吧?”
蒋头儿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跟我说,你别忘了还有一个梁老爷子呢,他死的很蹊跷,这事儿很可能是蓄意谋杀!明天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谷生田领着咱们挨家挨户的问,肯定能问出点啥来!
我俩一边抽烟,一边就往回走,就这会儿,蒋头儿问我那个坛子是怎么回事,我就跟他说,是现做的,蒋头儿捂着眼睛想了那么一会儿,完了他就指着后山问我,“你记不记着,才刚咱俩在山顶上看到了很多烟筒?”
我点点头,就问,“咋了?”
蒋头儿跟我说,那些大烟筒的位置好像是个砖厂,说着,他就拿出了电话给一个人拨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以后,他就告诉我说,还真是个砖厂,不过两年前就黄了!
我心里一惊,就问蒋头儿咱用不用现在去瞅瞅,蒋头儿跟我说不急,先把老梁太太的事儿弄明白再说!
我们害怕梁大奎有什么异动,就派了两个小民警在他们屋里头看着他们家三口人,我和蒋头儿走进仓房的时候,发现王昭君正在解剖死者的心脏。
心脏已经彻底的融化了,王昭君此时正用手托着仔细的端详,由于这女人没戴口罩,而且脸距离那个心脏有点近,站在我这个角度瞅的话,总感觉她好像在吃那个东西。
王昭君看我进来,就把心脏放到了托盘上,紧接着,这女人就从勘察箱里头拿出来两个试管让我们看,我发现那两根试管里装的都是死者的血,其中一根是鲜红色的,另外一根是暗红色的!
蒋头儿问是咋回事,王昭君有些高兴的跟我们说,这两根试管里的血,其中鲜红色的血是从死者的左心室内提取出来的,而暗红色的血,则是从右心室提取出来的!
她接着说:“造成这种原因是因为死者生前曾经吸入过大量的冷空气,你们再看这里!”
说话间,这女人就把我俩领到了担架尸床旁边,死者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她指着其中一个管子就说,“这是死者的消化道,你们看,这里很多血点子,是因为死者生前在低温下,腹腔的神经发生痉挛以后压迫了身体的毛细血管而导致的!所以说呢,她是被冻死的!”
“你确定?!”我和蒋头儿异口同声的问。
王昭君白了我俩一眼,就把解剖手套给摘了下来,就说当然确定了,这不是什么难事儿,医学院的学生都能查的出来!
我帮王昭君打了一盆热水,她洗完手以后,我们仨就回到了正房里。
梁大奎的媳妇儿已经有了一些好转,目前正坐在炕头上,裹着被子在那里发着呆。
看到我们进来,梁大奎就上来问查没查出来咋回事儿,我冲他讥讽的一笑,就说查出来了,不过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说话间,我就把这家伙给拷了起来,梁大奎挣扎着就问我们干啥啊,蒋头儿这时候就笑眯眯的问他,“你妈怎么死的?”
“喝喝敌杀死死的!”梁大奎的眼神儿闪躲的厉害。
我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就说你接着编,我们刚刚证实了,你母亲是冻死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别跟我们胡扯,你母亲生前被你虐待我们也能查的出来!
“哎呦妈呀!”
就在这个时候,梁大奎的媳妇儿不知道作什么幺蛾子,坐在炕头上就放声大哭起来,这老娘们儿有点不讲理,就骂我们抓他老爷们儿干啥,俺们哪有罪啊,是那老不死的自己作死,大冷天的去给她死去的爷们儿哭坟,这不找死么?
蒋头儿点了根烟,他抽了一口就问她媳妇儿,你别整没用的,老太太一个人大冷天的去他丈夫坟前去哭坟,这明摆着就是被你们虐待的!
蒋头儿招呼过来两个民警,完了让他们把梁大奎先给押进警车里头,我跟着走出了屋儿,就问蒋头儿,咱跟着回去?
蒋头儿拍拍我肩膀,就说你和王昭君先留在这儿,我回去呢,一来是去刘威那边瞅瞅,二来我连夜把这个梁大奎给弄撂了,你俩在这儿千万注意点!
我叮嘱蒋头儿注意安全以后就自个回了屋儿,梁大奎的媳妇儿还在屋里头撒泼叫骂,她女儿梁冬雪也不咋待见她,就说你们活该,谁让你们天天虐待我奶奶!
王昭君更是不惯着她,就说你少在我面前嘚啵,当心你婆婆的魂儿晚上出来找你们,紧接着,这女人就把刚才那黄皮子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通,这女人一听完,果然被吓的哆嗦了起来。
我给王昭君招呼到了外头,技术队的工作人员已经把现场都给提取完了,农村的现场不比城市住宅,而且前两天还下了雪,纵使专业的技术人员,也没有发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众人都走了以后,我就回屋交代梁冬雪照顾好她母亲,紧接着,我就领着王昭君来到了谷生田他们家!
看到我俩进院子,谷生田就很热情的招呼我俩赶紧进屋,进了屋儿,我发现他们家挺大的,不过屋里头就他自己一个人!
我问他,“谷主任一个人在家?”
他使劲儿的吸了口气,就说,“我家在市里头有楼房,一会儿我也回去了,你们俩就好好在这儿休息吧,被子都给你们捂热乎了!”
我说了声谢谢,谷主任跟我说,他去给我拿两包上好的茶叶过来,说着他就起身走进了别的屋儿!
我兑咕了一下王昭君,就跟她说咱俩得小心点,她的脸色也有些不悦,啾啾个嘴儿,就说,“本来以为能和你谁曾想他是个吸毒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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