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两天,还没想好。这天早晨有点热,我忽然很想洗澡,出来发现有一个子清的未接电话。子清的电话这半年越来越少,而且一般这个时间他不会打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回拨过去,正在通话中。等着他回拨过来。半个小时后,手机又响了,是子清的。我开心地接起来:“喂?”
子清的声音很阴沉,问我:“你在哪儿?”
我全身突然发凉,强作镇静:“我在办公室啊。”
子清冷笑两声:“是吗?那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呆住了,狡辩着:“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呢,怕你担心……”
子清冷冷打断我的话:“我从你的住处到了公司。他们都说很久没见你了。”
我全身如浸在冰窖一般寒彻,开始打冷战。却哑口无言。
子清的声音沙哑疲惫:“我回家了,你回来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机械地放下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保姆阿姨看我不对劲,问:“小薇,你不舒服吗?”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回家了。”
一把抓起包,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跑。出了小区怎么也打不到车,我就往前跑,想着出了这个死角就好,结果跑得太急,摔了一跤,膝盖蹭了好大一块皮,我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只想着赶快回家,我要见子清,要快,否则他就走了,不要我了。想到他不要我,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好容易拦了辆车,赶回家,门大开着,子清靠在窗口抽烟,看着特别憔悴。我站在门口,手脚不知道怎么放,怯怯地唤了一声:“子清。”
子清看着我,目光很陌生,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半晌,开口:“小薇,你去哪儿了?”
我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等了几分钟,又问:“你一个月没去上班了,是吗?”我点点头。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手微微颤抖,像在挣扎什么,半天,说:“你做了冯子越的情人,是吗?”
我的身子一晃,头皮刷地就麻了,下意识地喊着:“我没有。”我没有,我一直在拒绝他的啊。
“那你这个月,住在哪儿?在做什么?”子清看着我,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寒意。
我无言以对。住在子越那,养着流产过的身体。可我不能说。我只能不停地重复着:“子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子清冷笑了一声:“那是什么?”我回答不出来,痛楚地看着子清。
他盯了我很久,问:“为什么?”看我还是张口结舌,他步步紧逼,“寂寞了?空虚了?还是贪他的钱?”
我拼命摇头,哭着喊:“不是,不是啊,我没有。”子清使劲晃着我,眼睛血红:“赵小薇,那是为什么啊?”
我哭着拉着他的胳膊:“子清,原谅我,我有错的地方,可我真的没有做他的情人,真的没有啊。”
“啊!”子清疯狂地低吼,用力捶着自己的头,像一头困兽。我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眼泪不停地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子清颤抖着说:“我在T市定了套房子,终于够了首付,准备加你的名字,我急着回来找你说这事,却……哈哈……”他又哭又笑,我心像刀割一样疼。捂着脸放声大哭。
“滚,你滚!”子清一把把我从地上扯起来推出去,用力关上了门。这扇门,我已经两次被推出来了,一次是他妈妈,一次是子清,子清,你家的门,说容易也容易进,说难,怎么就那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