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阎行身上升腾而起的土黄色罡气仿若黄沙,赵云身上升腾而起的银色罡气仿若冷炎。
阎行一身杀气攀登至前所未有的巅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白马银枪的家伙,这就是他的目标,“赵云,刺你与马下者,西北枪王阎行!”
赵云仿若没听到一般,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一点回应的心思。
眨眼之间,作为箭头的两人便狠狠冲撞在了一起,迅猛刺向阎行脖颈的亮银枪猛地化作一条毒蛇,枪尖好似蛇信一边飘忽着难以确定路径,阎行手中枪杆猛地旋转起来化作飙风猛地把毒蛇席卷其中朝着赵云刮去。
搅在一起的两条长枪,瞬间被对方弹开,第一招部分胜负,赵云收枪的瞬间,不知怎地长枪再次悄无声息地刺了出去,直指阎行肋下。
阎行枪尾一扫,再次将赵云必杀一枪弹开。
可就在此时,被弹开的长枪诡异的一个弯曲,枪尖宛若毒蛇一般朝着阎行的肩头咬去,匆忙间阎行使劲一侧身勉强躲了过去。
双骑错身而过的这么一个间不容发的瞬间,赵云的长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次刺出第四枪第五枪,分别取向侧身的前胸和面颊,这速度,已经突破了阎行的认知,本能般,阎行手中长枪卷动,叮当两声脆响,罡气仿若龙卷风般狂暴的旋转起来将阎行护在中间,猛然间,阎行感觉眉心没来由的有种刺痛感,身体抢在意识之前本能的一仰头,眼前一点银光一闪及没,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双马终于交错而过,阎行还来不及松下心头的那股气,更来不及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右腿上猛地一疼,下意识低头一看,一股血箭喷了出来,阎行一脸懵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腿之上被开了一个洞!
“不错,我记住你了!”错身而过的赵云赞叹了一句,能仓促之间接住他七探蛇盘枪而不死者,值得他记住名字。
阎行死死咬着牙,脸色青红变换,两人交手他竟然连一招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被人在大腿之上开个窟窿,想到交战之前他还大言不惭说要刺赵云与马下,这一刻,阎行只感觉无地之容。
这其实是阎行妄自菲薄了,天下间能完好接住赵云七探蛇盘枪的又有几人,便是在刘备军中,有这种实力的也就是排名最靠前那几位罢了,阎行只是大腿上被开个窟窿罢了,这已经足够阎行狠狠吹一波了。
某年,与赵云大战于陈仓——五五开!
随着两人交错而过狠狠杀入到对方骑兵阵列之中,手中长枪飞舞顿时在对方骑阵之中开了一个口子。
紧随其后的,双方骑兵狠狠撞在一起,漫天的血雾猛地爆散开来朝着四面八方迅猛扩散,若是从天空俯瞰,便能看到双方骑兵阵列狠狠一顿之后,赵云军便一下压了过去。
对于普通骑兵来说,精良的装备和严苛的训练,不是什么狗屁的暴虐和野性能抹平的,拼命也没用,刘备军从不乏拼命的勇气,但同样一刀斩来,有甲和无甲的区别便一下展现出来。
刘备军不过是胸口盔甲上出现一道斩痕,而韩遂军则是半边身子都被豁开当场而亡。
一开始,因为暴虐和野性还能保持斗志,三四个西凉兵能换掉一个赵云备军,但随着时间推移,明显被顶回去的西凉军陷入到劣势之中后,暴虐和野性瞬间消退后剩下的只是恐惧,后面的西凉骑兵下意识的勒马朝着两侧躲避而去,而赵云军却能保持阵型不乱,伤亡比顿时大为攀升。
远离战场观战的韩遂用手死死捂住胸口,大张的嘴里不停喘着粗气,这一刻心都在滴血啊!
该死的阎行,非要较量你妈啊,这下好了,就这一轮冲锋,他这三万骑兵死伤绝对不低于五千,受伤的搞不好更多,这还不算被对方打出气势,而己方彻底丧失斗志的损失。
自己那多么完美的计划啊,被阎行这一下坏了大半,他本来指望这次借王轩的人头打出气势,打出威风,打出地位,这下可好了……
想到这里,韩遂性肝脾胃肾一起疼了起来。
眼见着,对冲过后,赵云拨动马匹绕了一个大大的弧线,两万骑兵队列整齐的再次冲了过来,而阎行军气为之夺,便是阎行自己都没有再次跟赵云交手的勇气,巅峰的时候都没接住对方七招,现在大腿上被开了个窟窿,这要是再来一次,韩遂就可以给他准备坟地了。
当然,坟地不能让李傕郭汜知道在哪……
阎行脑中胡思乱想着,带着麾下剩余的两万多骑兵撒丫子就……这不叫跑,这叫战术性撤退,这一刻,阎行牢记岳父大人韩遂的话,不必过于纠缠,钉死对方即可,待其粮草耗尽之时,便是其全军覆灭之日。
眼见对方没有回头再来一次的意思,赵云撇了撇嘴,就这种选手也敢设计他们刘备军,真的是异想天开,即便让你们算计到了又有什么用,硬实力跟不上,给你机会你能把握的住么!
王轩很早之前就教导过他们,硬实力才是根本,以力破巧,正面平推才是王道。
就像现在一样,被算计到了又能如何,直接硬碾过去,谁损失更大还真就未必。
划过一条弧线从刚刚交战的战场上掠过,把己方袍泽的尸体捞起到马上,赵云只是冷冷扫了对方一眼,调转马头朝着北边兜了过去,韩遂部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北面的李傕军。
至于韩遂郭汜,愿意跟在后面就跟在后面吧,赵云根本不放在心上,有了马鞍、双边马镫、马铁蹄的刘备军,无论是长途奔袭还是短兵相接,根本不是西凉骑兵能比拟的,指望着消耗时间把他们拖垮,赵云只能说:“韩遂,你想多了!”
而另一边,王轩带着典韦和一万大军,抛弃多余辎重之后,轻装简行朝着南边褒斜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