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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孽缘难堪自流产

离开老家的日子一天天近了,表弟偷偷给了我一万块,让我别告诉姑妈。表弟回来后找了个临时工,很少出去混了,这让我很欣慰。表弟的钱再次让我的思绪回到了千里之外那个男人的身上,是的,我还欠着好大一笔债务。可是这笔债务,我却无法向子清启齿。

在北京待久了,老家潮湿阴冷的天气反而不习惯了,哆哆嗦嗦了一个假期,最后的几天终于感冒病倒了。本来加上年假可以休到正月十五,结果正月十二子越就打电话把我叫回去了。子清也直接去了T市。

第二天拖着发烧的身体到了公司,由于还没有正式上班,公司里没几个人。子越一大早到了,有一个准备发给总部的年度报告让我核对文字和数据。整整的三百页,我逐字逐句看了一天,到了傍晚,发烧加上用脑过度,已经头晕眼花了。

下午四点多,终于看完了。我把整理好的报告E-mail给子越。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用内线给我电话,只有冰冷的两个字:“进来。”

他的语气,永远是命令式。我心一突,是不是又有错误被他看出来了?忐忑着走进去,只见他靠在办公桌上抽着烟,满屋子烟雾缭绕。我被呛得生生忍着咳嗽的冲动,憋出满眼圈的泪。

“没什么问题,打印好盖章快递给总部。”他没什么表情地吩咐着。

“好。”我应着,却没什么精神。看他没有别的吩咐,正要转身离去。他忽然冒出句:“想得怎么样了?”

我一愣,脑子飞快地转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指什么,脸颊不由得发烫。定了定神,我低声却坚定地说着:“对不起冯总,您的钱,我会还的。”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死寂,本来就安静的办公室,更加呼吸可闻。我没敢抬头看子越的表情。只是静静等待着他的反应。

过了半晌,他的声音平平地响起:“我没时间跟你玩半推半就的把戏。”我一愣,抬眸迎上他戏谑的神色,似乎我说的话是句笑话。难道不愿意出卖几个月的身体换六十万在他看来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努力定定神,也回以同样的平静:“冯总,我会每个月还您一点钱,我算过了,六十万分三十年还,每年两万,每个月不到两千就够了。只要您不要利息……”看着他逐渐阴沉的面孔,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心开始狂跳,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算得够清楚。”他的声音冰冷,用力一把抬起我的下巴,眸子里的神色似乎有些受伤,声音也越发阴鸷,“用不用把我要了你的次数抵进去?”

我的心狠狠一扯,我的懦弱,不敢反抗,不代表我愿意做这种皮肉交易。我艰难地摇摇头。他的神色更加阴冷,用力把我往身后的墙上一推,不再说话,只用粗暴的动作发泄着他的恨意。

我拼力挣扎,却是全身发烫无力,更像是欲迎还拒。他阴冷嘲讽的一句:“有意思吗?”让我的心不由一抽,在他眼里,我哪有什么廉耻自尊可言?我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无力地推了他几把却推不动,晕晕沉沉任他发泄着。

结束后,他穿好衣服,在我耳边冷哼道:“以后最好别装,越装我越有兴趣。”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像飘一样,几乎左耳进,右耳就出,我没有心思咂摸他话里的意思,只是麻木地把衣服整理好,走出他的办公室,到我座位上,从我的包里取出一张卡,又折回到他的办公室,脑子晕得很,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冲了进去,把卡放到他桌上,极力坚持自己打颤摇晃的身体,平声说道:“冯总,这卡里有一万,是先还你的,余下的,我每个月还。”

子越脸上的表情,从开始的戏谑,到惊讶,到皱眉,在我晕乎的眼中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一帧帧划过,最后成了暴怒,他把桌上的笔筒一把摔了出去,几乎是低吼着:“滚!”

我的心里一松,不知道是怎么挪回出租屋去的,回去倒头就睡。所有的肮脏,所有的不堪,真希望随着我一睁眼,都结束吧。

再去公司,子越对我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除了签字,吩咐任务,和我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总是冷冷的。我渐渐松了口气,也许,他真的放过我了。

我开始在网上找着兼职做,一个月还两千,对我而言是件不可能的事。工资除了房租吃饭,几乎不剩什么。表弟每月会给卡上打八百过来,这对他也已经是极限了。我必须再找一份工作来还上这笔债。

网上搜罗了好几天,有份翻译的工作薪酬还可以,一千字可以赚三十元。是为一家专利公司翻译医疗、生物制药方面的国外专利申报等材料。

对方给了我一份样稿,要求三天内翻译出来。只有五千字,看着很轻松,可是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是斗大的馒头,无处下口,看着很简单的词汇,可由于我不是医疗专业的,就是匹配不上专业的词汇,只好逐词去百度搜索最贴近的意思。

连续熬了三天,每晚熬到两三点,才勉强翻译完毕发了过去。对方看了还算满意,又给了我三万字的材料,让我在规定期限内翻译完毕。

第一个月勉强赚了一千两百元,却是每晚都熬到半夜的代价换来的。我把钱打到卡里,心里一阵轻松。

可是上天常常喜欢开玩笑,就在我逐渐轻快的心情随着逐渐轻飘的身体日渐好转时,又要给我狠狠的一击。

三月底的时候,我的好朋友没有来。我心里一紧,赶紧去医院检查。自作孽不可活,我怀孕三周了,按时间算,是子越的。

我彻底懵了,之前明明吃药了,不知道怎么就会怀上。拿到结果的单子,只觉得天塌地陷,又有一点儿紧张和好奇。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而且在我身体里成了个小生命。我一整天都用手捂着肚子,在想他会是男孩女孩呢?

白天给子越办公室送文件,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蹙眉的男人,第一次不自觉地细细打量着他,我还从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他,清瘦的脸颊,泛青的胡楂,他长得不算帅气,却有种男人的坚毅和分明的棱角,还有种睥睨一切的气势。我的孩子,会长得像他哪一点?

他签好字猛一抬头,看着我发呆的目光愣了一下,继而眸中有丝柔软,我慌忙捧着文件走了出去。

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鼓了鼓勇气,给子越发短信:晚上一起吃饭好吗?尽管这个孩子不能出世,是不是也该见见他的父亲?

他很快回复:好。

晚上看着他,忍不住微笑,这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啊。他皱眉看我:“笑什么?”我还是看着他微笑,他也忍不住笑了,问我想去哪儿吃?我说随便。

去了一间蛮有情调的餐厅,我喝了一点红酒,脸很快就红了。他看着我,觉得我挺奇怪,问道:“有什么事儿?”

我冲他粲然一笑:“没事。就是想和你吃饭。”心里暗暗说着,宝宝,看到了吗,对面那个,就是你的爸爸。

不免有丝酸涩,举起手里的酒杯笑道:“子越,干杯!”

他抓着我的手,露出了浅浅的笑:“小薇,跟了我,我会好好对你。”

我没有吭声,仰起头把将要流出的泪水和着红酒咽了下去。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自己去了医院。当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哭了。从医院出来我不停地干呕。全身哆嗦。回家觉得有点烧,倒头就睡。梦里有很多的人,看不清脸,都在指着我,我只能不停地哭。

到了傍晚,稍微好一些,叫了外卖吃了。想起还有材料没有翻译完,好像明天是截止日期,忙又挣扎着起来,趴到电脑前面,看着来回乱串的英文字母,脑子里嗡嗡作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电脑上敲的什么东西。不知过了多久,全都敲完了,我把材料E-mail给公司,像被抽空一般趴在桌子上动弹不了。

过了很久,我才缓缓地回过劲儿,昏昏沉沉跌到床上睡着。不知睡了多久,隐隐听到闹铃在响,却根本没力气起身。渐渐的,闹铃也听不到了。我迷迷糊糊睡得人事不省。

睡得正酣,电话又响起来,我摸索着接起来,子越冷冷的声音:“做私活做的顾不得上班了?”

我的脑子却像不转一样,只是无力的应着:“嗯。哼。”

听我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他又问着:“你在哪儿?”我头痛欲裂,心里想着“在家”,手却不由得一松,手机滑在了地上。我也不想去管,闷头继续睡。

睡了一会儿,只听得哐哐的砸门声,我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想置之不理。那砸门声却一下比一下急,我摇晃着起身去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子越,我有点发懵。

身体又有些发虚,我顾不得招呼子越就晃着向卫生间走去。血还是不少,我一阵头晕,勉强着出去,看到他正在我的房间冷冷翻看着桌上的单子。

看我进来,他的声音阴寒:“我的孩子,是不是?”

我点点头,昏昏沉沉摸上了床坐着,没有吭声。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把手里的单子摔到我的脸上,几乎是吼着:“那这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是什么,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他声音直哆嗦,用力摇着我:“你怎么不说?”

我一挥手,烦透了,回击他:“和你说了又怎么样?这孩子能要吗?你能做他爸爸?”

他挥起拳头,我闭上眼睛:“打吧打吧。”

他一拳砸在墙上,咬牙说出三个字:“你真混。”

我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混不混,我不想去想,我只想睡觉。他一把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扯过椅子上的大衣罩在我身上,拽着我出门。

“要去哪儿?”我低声问着。他寒着脸没有回答。我脚底发软,只好跟着他的步子。

他开车把我带到一个小区里,屋子布置得很简单。留下句:“不用再去公司了。”就转身离开。

之前的保姆在下午过来照顾我。我狠狠睡了几天,在保姆的精心调理下,渐渐有了些气力。子越来过一次,随口问了几句身体状况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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