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死一般的安静!大家无比惊骇地看着陆叶!这小子,是向天借来的胆子吗!现在竟然都直接开始怀疑北林陆家长老写出来的药草成分是错的?
简直不知死活!要是北林陆家药草成分是错的话,你之前不是也重复得很利索吗?
现场大家虽然不知道陆叶是怎么得知北林陆家长老写出来的药草成分,但是心里已经觉得这小子一定是通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作弊了。
只是苦无证据罢了。
若是聪明点,赶紧顺着这个台阶就下,麻利地滚出北林陆家,这样也算能全身而退。
现在呢,当众质疑北林陆家的长老。
这已经是死罪了。
现场,还有谁能保住这小子?
陆芙蓉一张俏脸瞬间惨白惨白!天堂有路这小子不走,地狱无门他硬闯啊!我掐死你个龟孙儿!陆得福本来都打算放过这小子一条生路了。
听到这里,忽然阴毒地笑了起来。
还真是自寻死路啊。
“这么说,你是怀疑我们北林陆家长老的医术了?”
陆得福阴森森地说道。
陆芙蓉赶紧就去拉陆叶,示意他不要说了。
但是陆叶却是轻轻甩开陆芙蓉,淡淡地说道:“人无完人,天外有天。
你们长老写错,或者写不全药草成分,这有什么稀奇的?”
陆芙蓉脑袋一轰,?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罢了罢了。
你爱咋咋地吧,路是你自己选的,与人无尤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能写出正确的药草成分了?”
陆得福知道这是一个坑,所以死命继续往下挖。
陆叶推了推眼前刚才那张被记录下来的纸张,说道:“这就是了。”
现场的人,包括陆得福,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发出了一阵爆笑。
他们都用看疯子的眼神在看陆叶。
陆得福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夸张地说道:“哎哟哟,我听到了什么?
这小子竟然说他这张才是对的药草成分方子!也就是说,这小子当众承认,他的医术比我们北林陆家的长老还要高明?
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们北林陆家吗!”
陆得福说到最后,声音顿时变得无比威严起来。
一股强悍的气势,在现场弥漫。
有些人,竟然被吓得浑身都开始颤抖了。
这绝对是一顶高帽子啊!这顶帽子戴在陆叶的头上,他绝对活不了!在北林城的地面上,有谁敢小看北林陆家!甚至,现在这里,还是北林陆家的地盘!身在虎穴,还敢轻视猛虎!当真无知者无畏!“你们长老什么水平,我没有见过,自然没有办法草率说出谁高谁低。
你不必给我挖坑。”
陆叶却是语气平和地说道。
但这话在大家听来,就是这小子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开始认怂了。
想要弥补了。
陆芙蓉却是喟然长叹。
事情至此,已经覆水难收了。
北林陆家,从不给人思过反省的机会。
你这小子,要是早点有这觉悟就好了,也不至于闹到现在完全无法收场。
“呵呵呵,那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写出这个所谓的正确的药草成分?
长老都写不出,你又是哪来的底气和本事?”
陆得福咄咄逼人地问道。
陆叶也呵呵一笑,“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那你听好了,如果我说,这红颜药膏,是出自我手,你信吗?”
现场,安静得针落可闻!大家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这特么是反省?
这特么是思过?
这特么是认怂?
简直是比之前变本加厉啊!好啊!这小子现在竟然狂妄到,说这红颜药膏是他亲手配出来的。
哈哈哈哈!滑稽!滑天下之大稽!这小子何德何能,能配出连北林陆家长老都猜测不出的药膏?
这不摆明了,又一脚狠狠踩在了北林陆家长老的脸上?
甚至,整个北林陆家,都要被这小子狠狠踩上一脚。
可笑至极啊!但现场,只有陆芙蓉听到陆叶的话后,心里猛然一咯噔!这药膏,是陆叶配出来的?
她的第一反应,也是绝不可能!这小子断然没有这种本事!但是,她慢慢品味,却细思恐极!她用了反推的办法,去考虑这个事情。
如果说!如果说这药膏真的是陆叶配的,又当如何?
是他配的,他能写出药草成分比例,有什么奇怪?
他能说出红颜二字,又有什么奇怪?
一切,在这小子承认药膏是他所配的之后,变得如此顺畅。
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个答案之中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陆芙蓉捂住自己的心脏,一时间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叶。
该信,还是不信?
肯定是不信吧?
她也不相信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小子,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要是他能配出这药膏,早就家财万贯了!甚至他能配出这个,也能配出其他的药方。
如此经天纬地之人,怎么可能寂寂无名!不差钱,不差名。
却为何要来北林陆家当个小小的仆人?
这里面又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矛盾。
正当陆芙蓉惊异的时候,陆得福已经大笑出声了,“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
这小子说什么?
药膏是他配的?”
现场配合陆得福夸张的声音,也纷纷大笑起来。
这事情,本就完全离经叛道不可能。
“是不是我配的,把我刚才写下的药草成分,马上拿去配一下不就清楚了么?”
陆叶淡淡地说道。
但是众人还是狂笑不止。
谁愿意去做这无聊的事情,摆明了不可能,浪费时间精力。
恐怕是这小子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开始拖延时间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了。
陆得福也是嚣张地笑着,“你还越说越真了,但是,你以为我会信吗?
你问问现场的人,有谁会信吗?”
众人纷纷摇头,这事情完全不靠谱,这时候还是要顺着陆得福才是正确的。
就连陆芙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眉头都要打结了。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清冷无比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若我说,我信,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