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辆房车由远而近,跟顾应辰的房车不同,这款看起来像是商务型的,没有顾应辰的那么招摇。
在房车后面还跟着几辆小车,慕杨柳一看车牌号就认出来了,“沈奈川,你搞得那么隆重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你都痛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沈奈川一把将她抱上房车,医生,佣人都在那里等候了。
“快给她看看!”沈奈川催促道。
有人把慕杨柳的小车开回去,也有人坐上了房车的驾驶位,各司其职,各自忙碌。
女中医给慕杨柳把脉后,一本正经地说,“少奶奶来例假了,体内寒气较多,气血亏虚才会引起腹痛。”
“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看到慕杨柳疼成这样,沈奈川多想替她承受。
“这是益母枣茶,少奶奶可以喝一点,我在来的路上为她熬的,还是热的。”
“来,我来喂。”
沈奈川接过碗,一点点小心翼翼喂到慕杨柳口中,“是不是很痛?”
慕杨柳躺在他怀里,整个人痛得说不出话,一碗益母枣茶下去,她觉得腹部热热的舒服多了,但是疼痛没有缓解。
沈奈川等了一会儿,现她的眉头还是紧皱,忍不住问,“她为什么那么疼?”
以前也见过她痛经的时候,但没有现在这么厉害。
“少奶奶这阵子身体较虚,少爷可以试试给她暖腹,会比较舒服。”
听到女中医这么说,沈奈川立刻问,“怎么暖?”
“用手掌贴着腹部。”
沈奈川立刻照做,还不忘低头问怀里的人,“好点了吗?”
慕杨柳点了点头,“好多了。”
沈奈川暖暖的手掌没有从她的腹部离开过,敷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来气,“都痛成这样了还上什么班?我养不起你吗?”
慕杨柳哭笑不得,这家伙一急起来就容易脾气,但为什么她觉得心里暖暖的,根本怪不起他来。
看到她脸色苍白,嘴唇惨淡,沈奈川问女中医,“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外敷法和针灸法,少爷想要哪个?”
“妈的,有办法不会早说?都有什么区别?”沈奈川怒道。
“外敷法是用川乌、草乌各5克研成粉末,然后用葱汁、蜂蜜调匀后敷在痛处两三小时,可以缓解。”
“两三小时只是缓解?”沈奈川显然不满意。
“少爷有所不知,少奶奶这种情况一般要痛几天,经血畅流后才会自行缓解。”
“几天?”
妈的,要痛这么久?
“也可以试试针灸法,在痛经作时尤其有用,只要在血海、地机、三阴交这三个穴位留针1小时便可止痛,连治三个月经周期,痛经可痊愈。”
“一小时?”沈奈川立刻命令,“那还愣着干什么?给她针灸!”
当然要选择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是,少爷,我这就准备。”
“别怕,有医生在,很快就不痛了。”沈奈川安慰怀里的人,“该死,以前都是我不好,以为痛经是每个女人必须经历的事,所以每次只会给你红糖姜水。如果我了解得深刻些,知道通过针灸连治三个月便可痊愈,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受这苦!”
“我没事……”慕杨柳没想到他还自责起来。
“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沈奈川显然内疚到极点,看到女中医的针就要往慕杨柳身上扎去,他立刻开口,“慢着,先扎我身上试试。”
“少爷,您要针灸?”女中医显然不敢相信。
“我试下痛不痛。”
痛的话就不给她扎了。
“您确定?”
“罗里吧嗦干什么?又不是扎你身上!没看到她痛成这样?还不快扎?”沈奈川忽然呵斥起来。
女中医不敢怠慢,立刻在他身上试了试。
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慕杨柳来说应该很痛,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让她受这个苦时,女中医开口了,“少爷,少奶奶现在痛成这样,针灸的痛对她来说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的。”
“真的?如果她觉得痛的话,我就把针加倍扎到你身上!给我好好扎!别弄疼了她!”
“是……”
给慕杨柳扎完针,沈奈川没有立刻抱她下车回家,而是在车上留针一小时后,才将她抱进电梯。
女中医跟在身边交代,“少奶奶寒凝胞宫、气滞血瘀、往后要多注意饮食,凉的东西不能吃,洗澡不能用冷水,平时的生活作息更要规律。”
“听到医生的话没?”沈奈川问怀里的人,“平时画图都几点睡?让你不要那么辛苦你偏不听!好点没有?”
慕杨柳的眉头舒展很多,轻点一下头。
沈奈川进门的时候还不忘问身后的女中医,“她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洗澡?”
“可以洗个矿物澡,在浴缸里加入1杯海盐泡2o分钟,有助于松弛肌肉及缓和经痛。”
“那还等什么,快去准备!”
“沈奈川,你不用咋咋乎乎的,我没事。”慕杨柳忍不住开口道。
“你的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用不用我拿镜子给你照照?”沈奈川抱着她进浴室。
但是慕杨柳小声说,“你别吓到她们了。”
“伺候好你是她们的职责!不经吓就不要来这里上班!”他边说边替她脱衣服,下人放完水,倒入海盐就走了,剩沈奈川一个人在浴室里忙碌。
门外响起女中医的声音,“少爷,少奶奶这种情况,可以吩咐厨房熬点调经补血的粥,我有食谱。”
“还不去做?”
“是……”
慕杨柳看到他暴躁的性格又出现了,忍不住说,“你不用紧张,我没事。”
“你有没有事我会看不出来?”他又不瞎,“水烫不烫?”
“刚好。”
“泡二十分钟!”他拿出手机给她计时。
慕杨柳真是哭笑不得,看到他尽心尽力帮她洗澡,还不忘问,“今晚不洗头了?”
“不行,明天还要上班。”
“你这种情况还敢上班的话,我饶不了你!”沈奈川自作主张,把洗水放回原位,轻轻地给她按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