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白妖妖十分不解。
“你在苦恼什么?”知道了听浪的事情之后的司徒南对白妖妖是完全改观了,她不仅漂亮,心思干净,还十分善良。
“哦哦,没什么。”白妖妖笑着看着司徒南,“太子府一行,收获如何。”
“挺好的。”司徒南点头道,“如你所言,太子的病症的确是人为所致,我诊断后,也确定能够治好。”
“能治?”白妖妖直起了上半身来,“那太子的病因可查清楚了?是谁害他可查清了?”
司徒南摇了摇头。“还在查,没什么头绪。”
白妖妖认真问他道:“知道你能治疗太子的人多吗?”
司徒南刚要去想,白妖妖立刻道:“这皇城里并不干净,若有人知道你能医治太子你就很危险了。司徒公子……”
白妖妖道:“你要尽快治好太子,而且治好太子之前的这些日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他看得出来,她看着他的担忧,一分虚假都未有。
她是真的担心他。
“你放心,和皇家打交道,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
“要不,这几日,还是让听浪跟着你吧。”白妖妖思忖着说道。
“你啊,别担心了。”司徒南轻声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抬起头来不悦地看着他。
他笑道:“这洛阳城,实力比我强的屈指可数。就算打不过,想要我的性命也绝非易事。”
她不太高兴,“你可别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我知道。”他蹲下身来,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烧饼,“饿了吗?给你带的。”
白妖妖立刻从他手里抢过了烧饼,他轻声笑着,给她揉起了膝盖,“你娘亲这么狠心,你都跪了好久了。”
“应该要跪到明早,”白妖妖无奈,“要不是我后天及笄,要见宾客,不能状态太差,否则我娘要罚我跪三天的。”
“是该罚罚,不然你不长记性。”司徒南笑道。
“你到底帮谁?”
“我帮你啊。”
白妖妖哼了一声。
他换了个膝盖给她揉了起来,“我听你的,一会就返回东宫,抓紧时间给太子治病。明日可能不能来,后日……”后日是她及笄,她多次提出希望他来。
白妖妖立刻道:“太子那边的事情要紧。生辰每年都可以过,我这里,来不了也没关系。”
他给她揉着膝盖,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她的双腿骨骼笔直纤细,皮肤滑溜溜的。
耳根子稍稍红了些,他收起了手,冲着她笑道:“嗯。”
他站起身来,温和的微微笑着。此刻他对她的表情模样,和一两日前简直判若两人。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垂首笑看着她。
“棠棠。”
“嗯?”
“不要嫁给李严,他并不是好的归属。”
白妖妖垂下脑袋埋怨道:“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退了我的亲事。这下真的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了。”
他伸出头,想揉揉她的头,就要接触到她的发丝之时,又有了几分犹豫,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对不起。”
他的这一声对不起,说的真情实意,她抬起头来,正好撞到了他一潭深泉一般的眼睛。
这是历史必会发生的事情,这本也就怪不到他的头上。她本也只是埋怨,却也没有怪罪。
她拉了拉他的衣服,他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看向了她。她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这是一种,让他的烦恼一扫而空的笑意。
“我要走了。”说完这话的时候,司徒南的心里升起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并不想走,哪怕胡扯些没什么意义的话,也想留在这里和她说话。
“嗯,一切小心。”
司徒南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留了会,又大步向前走了去。
白妖妖老实地跪了一夜,第二日早上的时候。二夫人和若瑶妹妹特意起了个大早来了,一路上,两人一言一语地谈笑燕燕。
“娘,姐姐跪了一整个晚上,这双膝盖估计就要不行了。我们起这么大早去告知姐姐不用跪了,姐姐知道了,该多感动啊。”
“你大姐,行事从来小心,这次栽了个跟头栽得大了些,她心思脆,你一会说话可要委婉些,可别伤了她。”
“那是自然,瑶儿和大姐感情可好了,瑶儿自然不会告诉大姐她半夜逛窑子真的有损韩家脸面,让爹爹脸上无光的。”
“我们快些去吧,她这跪了一天一夜,这腿脚可能都不利索了。明儿个及笄,多少人看着呢,闹了笑话可不好。”
二夫人和韩若瑶到的时候,白妖妖正好得了韩夫人的命令,在小棉的搀扶上缓缓起身。因为墨泽也就是司徒南两次前来看她,她心情愉悦,腿脚也因为有了灵气的养护而利索的很,看起来神清气爽,哪里有一分受罚的模样。
韩若瑶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好好讽讽她的,却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这么一番模样,她不解地脱口而出,“姐姐,一跪了一夜,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白妖妖疑惑地转头看向韩若瑶,“妹妹希望我是什么模样?”
二夫人不解地责问守着她受罚的府里丫鬟,“大小姐真的老老实实受罚了?”
先后被迷晕了两次的丫鬟只能低着头说,“回二夫人话,大小姐是老老实实的受罚了的。”
白妖妖走上前去,弱柳扶风道:“二娘,棠棠的膝盖已经青紫青紫的了,又冻了一夜,有些受寒。今日实在不便行礼,还请二娘见谅。”
二夫人心里简直被刺猬滚了一圈一般,这大夫人真是护内,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表面上是罚了,背地里却让韩心棠舒舒服服地装了个样子。
笑话没有看到,她扯出一抹笑道:“虚礼就不必了,棠棠既不舒服,就感觉回去休息去吧。只是今日的教训,可莫要忘记了才好。”
白妖妖冲着二夫人和妹妹点了点头,她转身离去,心情愉悦,又一蹦一跳地哼着小曲儿走了几步,想想又不太妥,于是又将力量压在小棉身上,装着很疼地哎哟哎哟叫唤了几声。
这下,谁看不出她是装的?
没看到韩心棠足够倒霉的韩若瑶不满意地咬着牙,“娘,她是装的。”
二夫人一挥袖,也不太痛快地转身,“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