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力量终于失控,仿佛是静逸的湖面上,忽然间涌动起了惊涛骇浪!
她力量暴走,长岱殿时常被她炸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渐渐的,她无法稳妥地控制住自己,她不得已,竟用自己那厚重的封天链将自己锁住。
“啊!啊!啊!!!”远古真龙的归墟是十分痛苦的。她暴戾的力量肆虐着,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她的肉身……她的身体不断地被这力量刺破,恢复,刺破,恢复!
她痛到狰狞,皮肤不断溃烂又不断修复,她的手深深掐入身下的金块之中,她高高地昂起了头,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满是可怖的血管青筋。
墨泽手足无措,只得紧紧抱着她,她的混沌之力从体内迸发而出,他只能同她一并承受着她溢散出的力量,仿佛,他也承受一些,她就能好过一些一样。
长时间的痛楚过后,那暴走的力量终于逐渐趋于稳定,她面色惨白,唇色一丝血色也无。
他开始疯狂地吮着她苍白的唇,又将她抱的死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之中。
“我一定会找到救治你的办法,我一定会找到救治你的办法!”
她虚弱极了,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自愈的肌肤,痛得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当年,我用这封天链锁你,如今,这算不算我的报应呢?”
他心疼极了,“不是的,不是的。”
白妖妖拿起了他的手,握了起来,虚弱地说,“这封天链,是圣器,以前它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今日后,它也会听从你的命令。若……若我失控,丧失理智,你用它捆住我……”
说完,她与他的手心中出现了一团明亮的白光,那白光一闪而过,墨泽的心里,多了一道与圣器封天链的联系。
“不需要,若你失控,我用自己捆住你!”他说。
她笑了,“我的力量,连我自己都承受不住,更诓论你了。”
他也笑了,“夫人这是嫌夫君实力弱了?那夫君只能加倍努力了。”
他根本就没听她说话的重点,但即便如此,她苍白的脸上,依旧挂上了笑容。
……
她每次发作,都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与之对抗,精神力快速消耗的结果,便是她越发渴睡。
她常常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睡着,她这般睡着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地给她调整能让她最为舒服的姿势,往往他手臂麻了,也一动也不敢动的。
她的梦变多了,梦话也多了,她的嘴里常常吐出他不知道的人名地名,常常又听到一些耳熟能详的千古大能。
他记下了她梦里无意中说出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名,等她醒了,又酸溜溜地一个一个地询问,都是些谁的。
她常常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她的日子,似乎因为他,而出现了七彩的颜色。
她在长岱殿的厨房里给他熬着清露梨花羹,在龙窟的时候,她从未做过这些事,但在长岱,既嫁为人妻,她亦十分愿意动手做做这些。
她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羹汤,没多久他就来了。这些日子,他简直像是个牛皮糖一样地粘着她的。
他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成亲之前,他本就不算太老实,成亲之后,更为不老实。
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钻了进去,便开始闹她。
她轻声笑着,偶尔会挡他一挡,但往往挡了之后,他会更加放肆。
羹汤做好了,她舀了起来,倒入琉璃盏内,他不舍得放手,让她喂他。
没辙,白妖妖一口一口地吹凉,又一口一口地喂了下去。
墨泽给她弄来了许多漂亮的衣服,长岱殿有一整个房间,专门给她挂各式衣服。
白妖妖在这些衣服旁,挂上了些她一个人时喜欢的轻薄透气的纱衣。
她喂他吃完了羹汤,便拉着他到了这些衣服之前,她要他帮她选今日穿的衣服。
他掐着下巴想了想,她惯爱白色,他选了件裁剪不错的玲珑素裙,在她面前比了比,笑着递给了她。
她却不是很满意,她将裙子又挂了回去,拉着他,到了她自己之前挂上的一些纱衣面前。
他看了,知晓了她的想法,他轻声笑了,但又故意选了旁边的看起来更为保守的衣裙。
她看他选来选去,但就是刻意绕过了她挑的,也有些气了,直接取了一件白色的轻纱比划着,“这件呢?”
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
她气鼓鼓地,就一定要穿这件了。
他忍俊不禁,笑了出声。
她在灵池里沐浴,起身之后穿上了她自己挑选的轻纱,轻纱轻薄,她姣好的玲珑体态若隐若现。
她去了书房,那张他做的藤椅早已搬到了书房了,她挑选了一本古书,便坐在藤椅上,安静地翻阅。
阅读,是她的爱好和习惯,是她常用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法。
近来有了他之后,她似已不需要通过阅读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她阅读的时间就减少了许多。
但习惯始终是习惯,一时半会,不会改变。
她躺在藤椅上,黄昏的霞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她剔透的身上,身上那残留的水滞隐隐反着光,映着她,格外朦胧,又格外神秘。
他来到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素来知晓自己的夫人是高高在上的真正的天神,但每每看到,始终觉得惊心动魄,心中悸动不已。
他上前几步,看到了身穿纱衣的她。
朦朦胧胧的圣洁的美,更是让人心神荡漾心驰神往。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腰,她将书微微拿开,看到了他,轻声笑了。
“小白……”
“嗯?”她笑着应他。
“你这般完美,让我满脑子充满了不好的东西。”他压低了身子,凑近她的耳旁,咬上了她的耳朵,“我想让你,堕仙。”
……
时间一天天过去,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慢慢的,随着她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她体内的力量越来越无法控制。
这一日,她再一次发作了,他不愿锁她,她自己将自己锁了起来。
她身上完美的肌肤被混沌之力反复掀开,又快速恢复,再血肉翻开,又快速恢复。
她暴戾的力量整整发作了两个时辰。
待她平息下来,他解开了她的封天链,搂着她靠在了那张满是黄金的床上,他拉上了被子,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她痛极了,累极了,脸色苍白无一丝血气,靠在床头轻轻呼吸,缓缓的,缓缓的,睡了过去。
他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又紧了紧,他慌张着,低低地抽泣,看着她这么痛,这么苦,他难受极了,呼吸一急一促,仿佛忘记了该如何呼吸了。
他亲吻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又小心翼翼时而重而狠地亲吻着她卡白的唇。
就好像,只要多吻吻她,她的脸色就能更红润些,只要多吻吻她,她的唇色就能有些血色。